第十四章
此刻的蕊兒仍舊是那身簡單廉價的素裝。因為上次被藍壞水調戲導致這件素裝被扯壞,撕壞的地方被認真地縫補上了,雖然這件衣服補過卻異常整潔可以想見蕊兒定然是一位非常喜愛整潔的少女。少女蕊兒長相極為清秀可人,一雙大眼若含秋水一般光亮明媚,細細的腰肢,精致的身材,整個人瘦弱得實在是讓人我見猶憐。烏黑的秀發一半散在身前,一半如瀑布一般散在身後,淡淡芳草的天然幽香從蕊兒的身上散發出。少女手裏提著一串草藥包,看來是剛剛取藥回來。
蕊兒見到藍晨劍和譚君兩個人,慌忙俯身下拜,未說話秀臉早已經羞紅,秀美嬌嫩的樣子讓人不禁心中一陣疼惜。蕊兒麵對藍晨劍弱弱地說:“恩公可好!小女蕊兒給兩位恩公請安。多謝兩位恩公相救之恩。”
藍晨劍這才認出蕊兒,趕緊還禮說:“原來是蕊兒啊,舉手之勞何足掛齒。請不要客氣。”
蕊兒執意施禮說道:“我母親每天都叮囑我說,見到恩公一定要當麵感謝恩公的恩情。”
麵對秀美可愛的蕊兒向兩個大男人施禮,伸手攙扶少女也不行,不攙扶少女不讓她施禮也不是。弄得藍晨劍和譚君也手忙腳亂、臉紅脖子粗,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場麵極為尷尬。
此刻,藍晨劍撓了撓頭,瞟了一眼譚君然後地對蕊兒說:“蕊兒,你怎麼光向我施禮啊,怎麼不向你譚大哥施禮啊?我隻是中途路見不平,而你譚大哥可是首先救你的人。若說救你的正主,可是你譚大哥啊!”說完,右手手拍了拍譚君地肩膀,嬉笑地向他擠了一眼。
譚君慌忙擺手說:“雖然是我先出手的,但是若沒有藍兄出麵,恐怕我救不了蕊兒,反而將自己搭進去。”
蕊兒秀臉更紅了,嬌羞地在一旁躲著譚君卻不向他施禮。
藍晨劍一臉疑惑地問:“蕊兒,怎麼不向譚大哥施禮啊?”
蕊兒躲在一旁嬌弱地說:“那個……那個……譚大哥好像火氣很大的樣子,我有些怕他。”
藍晨劍聽了不禁哈哈大笑,眼睛看著譚君上下打量。譚君因為修習火係功法的原因,烏黑的頭發變有些微紅,原本憨厚的臉上多了些許粗獷豪氣,脾氣也多了點火爆。藍晨劍戲謔地對譚君說:“嗯,譚君,你無恥地模樣頗有我當年的風采!哈哈……”
譚君假裝憤怒,怒氣衝衝地朝藍晨劍胸口一拳然後說:“你瞎說什麼?怎麼能在美女麵前毀壞我的形象呢?我看是蕊兒姑娘是喜歡你這個帥哥,不喜歡我這個粗人罷了。”
兩個人一打一鬧頓時一掃尷尬的氣氛。秀美的蕊兒躲在一旁,臉色羞紅麵含微笑看著兩個人。
和譚君說笑了一陣,藍晨劍臉色一正,親切地對蕊兒說:“蕊兒姑娘吃飯了嗎?我們兩個正要去吃飯,你和我們一起去嗎?”
蕊兒慌忙擺手說:“不……不了,我爹爹生病了,我剛抓了藥,還要趕緊回去給我爹爹熬藥。”
“伯父生病了?哎呀,那你趕緊回去吧,等哪天我和譚君一起去府上探望伯父。”藍晨劍和譚君的臉色都嚴肅起來了。
“謝謝公子,真的不用了,爹爹的病是老毛病了經常犯。隻不過這次有些……”說到這裏,少女蕊兒臉色有些黯然,秀美的眼睛有些濕潤,然後向藍晨劍和譚君深深一禮,嗓音中有些沙啞:“兩位公子,蕊兒先走了。”說完,就快步離開了。
藍晨劍和譚君靜靜的站在學院門口,看著蕊兒輕擺秀美、孱弱的身姿消失在巷尾,臉色嚴肅,心頭籠罩著些許烏雲。
突然,藍晨劍心頭一動,猛地一拉譚君的胳膊,疾呼了聲:“不好,譚兄,快走。”然後帶著一臉茫然的譚君也迅速消失在前方。
就在藍晨劍和譚君消失的原地,片刻間出現了一個身穿火紅色裙衣的少女。少女顯然奔走了好長的路,有些氣喘籲籲。少女在藍晨劍曾經站立過的地方狠狠地一跺玉足,眉頭緊皺,鳳目中簡直要噴出火來,嬌怒地說:“哼……,藍晨劍,我看你能躲我躲到什麼時候?”說完,看了一眼藍晨劍消失的方向,然後轉身離去。
譚君撓了撓頭,不解地問藍晨劍:“那個姑娘是誰?讓你怕成這個樣子?難道是隻吃人的老虎不成?”
藍晨劍依然不停腳步,穿街過巷飛速往前奔跑。一臉的無奈,歎了一口氣說:“呃,雖然不是隻母老虎,卻也差不多,那是一個極度纏人的瘋丫頭。走,譚兄,不要理她,我們去吃飯。”
下午,吃完飯後,藍晨劍向夥計打聽了蕊兒家的地點,到蕊兒家探望去蕊兒的父親。蕊兒沒有在家,去河邊洗衣服去了。蕊兒的母親接待地藍晨劍和譚君兩個人。互作介紹之後,兩人打量起蕊兒的家。蕊兒家用家徒四壁來形容一點不為過。破舊的草房堪堪能遮蔽風雨。家裏沒有一件像樣的家具。蕊兒母親的衣衫上下都是補丁,一雙老手已經結滿了厚厚的繭子,蒼老的臉上如刀削斧刻一般留下了歲月的痕跡。蕊兒的父親隻蓋著一層破舊的單被,在冷風裏不住地瑟瑟發抖。如藍晨劍這樣的大家子弟更本沒有見過如此貧困的人家。此番一見,藍晨劍和譚君都不禁暗暗唏噓不已。
聽蕊兒母親的落淚介紹說,因為蕊兒父親常年有病而且有愈來愈嚴重的趨勢,所以家裏的錢都花光了,即使是這樣可能還是救不了蕊兒父親的性命。藍晨劍和譚君不停地安慰蕊兒母親。聽蕊兒母親說最近雪上加霜地是前幾天調戲她女兒的人派人來了,說他看上我女兒的俊樣了,如果蕊兒從今以後陪著他,就會吃香喝辣,若不陪著她他就派人拆了這個破屋,但是她女兒執意不肯。說到這裏,蒼老的母親不禁嚎啕大哭。
聽到這些話,藍晨劍和譚君頓時皆義憤填膺,怒發衝冠。藍晨劍牙關咬得咯咯直響,怒聲說到:“藍壞水啊,藍壞水。我沒有想到你會這麼壞。這一次我一定饒不了你!”
直率的譚君氣的麵目猙獰,差一點把蕊兒家唯一的一個爛桌子拍爛。憤聲說:“藍壞水,我譚君與你沒完!”
蒼老的蕊兒母親趕忙擺手說:“兩位公子,老身感謝你們對小女的搭救之恩,但是那個惡人卻不是你們能夠對付的。他是藍家的人,藍家你們知道嗎?可是西北首屈一指的大家族。在西河城沒有敢招惹藍家人的,就連西河城城主聽說都是藍家的人。你們說說也就罷了,千萬不能招惹他啊。等我家老頭子病稍好一些,我們就舉家逃離這裏。”
“伯母,你不用逃走,你可知道他是誰?”譚君用手一指坐在一邊的英俊的藍晨劍。
蕊兒母親搖了搖頭,一臉疑惑。
譚君微笑著說:“他是藍家未來的族長,藍家最有天賦的修煉者……藍晨劍。有他在足以製服你所說的那個惡人。”
一聽說是藍家未來的族長,嚇得蕊兒母親慌忙跪倒行禮。藍晨劍趕緊雙手相攙,微笑著說:“伯母這是幹什麼,快請起啊,晚輩承受不起啊!”
在修煉大陸,不僅以家族門第決定地位高下,而且修煉者的地位也遠遠高於普通百姓。所以普通百姓處於社會的最底層,對高門地的修煉者十分恭敬。
跪倒的老婦人已經淚流滿麵了,顫顫微微地起身說:“還請藍少爺救救蕊兒,要不我這一家人都活不下去了。”
“伯母,你放心,我一定會還你們一個公道。”說完,藍晨劍取出一些金錢塞到蕊兒母親手裏,微笑著說:“伯母,來的時候比較匆忙,我也沒有帶多少錢,這點錢還請您收下。”
譚君也把身上的錢都掏出來,塞到蕊兒母親的手裏。
蕊兒母親手拿著一把錢,慌忙往藍晨劍和譚君懷裏腮,嘴裏不住地說:“可不敢收藍少爺和這位譚公子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