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人王傳14(3 / 3)

“阿彌陀佛,貧僧並沒有要逼施主出手,隻是貧僧有方丈師祖的鈞命在身,還請施主見諒。”中年僧人依然表現得淡定從容。

“和尚,你不就是依仗著是石鼓寺的僧人嗎?告訴你,別人可能會怕了你,我郭淮卻不怕你。今天你必須讓開”

此刻見郭淮有意挑起紛爭,為首的中年和尚製止了身後幾名僧人的衝動後邊雙手合什,閉目不言。

就在此刻,和尚身後的草屋之內突然響起蕊兒的一聲驚呼,然後輕微的一陣亂響之後,一個黑色身影挾持著一身孝衣的蕊兒破窗而出。

幾名中年和尚聞聲,不禁眉頭一皺,轉身就要追那挾持蕊兒的黑色身影。此刻郭淮領人當先一步攔住幾名和尚,一臉輕佻地看著僧眾,朗聲說:“和尚,哪裏去啊?我話還沒有說完呢,怎麼就走啊?”

麵對郭淮的有意阻攔,幾名和尚這次徹底地憤怒了。為首的僧人用手點指郭淮說:“施主休要裝瘋賣傻,你和那個人是一夥的,你在這裏拖住貧僧們,他好趁機派人強搶蕊兒女施主。你的用心太毒辣了!”

郭淮一臉的傲慢說:“大和尚,若不是你們在這裏把守,我家小主人何至於出此計策。現在即使是你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其實我們也不想與眾位和尚起衝突,現在我的任務已經達到。就此別過,大師也回寺複命好啦。不過我提醒一下和尚你,即便是你們請來了寺中的高手,恐怕蕊兒小妞已經乖乖地服侍我家小主人了。”說完郭淮與身後的家仆們一陣壞笑。

此刻僧人們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為首的僧人口空朗誦佛號:“阿彌陀佛,天理昭彰、報應輪回,眾位施主一心助紂為虐,雖然貧僧不是施主的對手,但是貧僧也要試上一試,貧僧得罪了。”說完,帶領幾名早已按捺不住的和尚向藍家家仆們衝了過去。

見僧人們衝了過來,郭淮不慌不忙地說:“和尚們,你們還真敢上啊。若不是看在石鼓寺覺心方丈的麵上,今天定然讓你們有來無回。也好,現在大爺我就陪你們玩玩。小的們,上!”說完,大手一揮,指揮著眾位家仆纏住幾名僧人,而自己則是袖手旁觀。其實以郭淮的高傲心性,換了別人恐怕早已按捺不住衝上前去廢了對手。可是今日的對手有所不同,不是對手有多強,而是對手身後的靠山實在是太過恐怖。石鼓寺的名頭天下誰人不知,更何況還有一個不知道修煉到哪一種恐怖程度的覺心方丈。若不是小主人藍晨水許以重金,而且抬出長老的名頭壓他郭淮,而且謀劃了詳盡的計策,因此就算郭淮再怎麼自大,也不至於昏頭到跑到石鼓寺的地頭上鬧事。所以當大和尚們動手的時候,他選擇了旁觀,這樣自己兩頭不得罪。

麵對一幫家仆,和尚們簡直虎入羊群一般,家奴雖然人多勢眾,可沒有出眾的修為,在和尚們麵前隻能抱頭逃命。幾名和尚如同追雞攆狗一般,揮舞著一雙肉掌,拍的眾家仆鬼哭狼嚎。若不是僧人們心懷佛家慈悲,不願殺生,恐怕早已有人命喪幾名僧人之手。

雙手抱肩,冷眼旁觀的郭淮心中不禁暗想:藍晨水啊,也就是你仗著第一長老的勢力敢這麼做,換做旁人誰敢?你這次算是跟石鼓寺結下仇怨了。我倒要看看第一長老怎麼收場。

正在拍打家仆的為首中年僧人,看到一旁冷笑的郭淮,心中猛然醒悟,心中暗叫:不好,他這是有意拖延時間。此刻我若不敢進回寺裏報信,恐怕蕊兒姑娘已經遭遇不測了。

想到這裏,中年僧人急忙叫住幾名僧人,吩咐兩名僧人趕緊去找藍晨劍,自己則帶領其他僧人急速向石鼓寺方向奔去。

郭淮見僧人們退走,自己也領著一幫一瘸一拐地家仆慢慢地回返藍晨水處複命。

此時藍晨劍正奔跑在街頭,他想叮囑幾家店鋪給蕊兒家送去棺槨、孝衣、車錢紙馬之類的東西。另外找了幾名家仆、丫鬟,打發他們去蕊兒家幫忙。因為找藍家家仆、丫鬟需要去藍家家族聚居的地方,因此耽擱些時間,繞了些路途。也正是因為回到西河城藍家家族聚居的地方,藍晨劍看到一個身穿黑色夜行服的人。心中不免一笑:哪有大白天穿夜行服的?豈不是太過滑稽了?

當藍晨劍仔細一看這名穿著黑色夜行服是家裏的一個小表弟,一直跟藍壞水混的藍家年輕人,家裏人都叫他小六子。小六子擅長躥房越脊,從小就愛偷東西,所以並不被家族人喜歡,但是藍壞水卻認為他很有用,所以一直帶在身邊。

此刻小六子見到藍晨劍不免有些心虛,頭蔫下來,想要繞開藍晨劍。

藍晨劍見小六子偷偷要走,不禁疑惑的說:“小六子,你穿著這身黑色夜行服幹什麼去了?你怎麼還躲著我啊?”

小六子看到自己身上穿的夜行服,嘴裏低低的罵道:“習慣了!”

當藍晨劍走近的時候,發現小六子身後背著一個大口袋,裏麵鼓鼓囊囊仿佛有東西在動。不禁嬉笑地問道:“小六子,你背後的袋子裏麵是什麼東西,怎麼還在動啊。莫不是去哪家透了隻大狗回來了吧?”

小六子一雙賊眼四處亂看,卻不敢看藍晨劍,聽到藍晨劍問話,隻能尷尬的回答:“啊……是呢,可說呢……”

此刻袋子裏蕊兒聽到外麵藍晨劍的聲音,雖然口被堵上,卻焦急地不斷發出“嗚嗚……”的聲音。

藍晨劍立刻聽到袋子裏有女人的聲音,仿佛是被堵上了嘴,不禁小六子身後去看袋子:“小六子,這裏麵好像是個女人吧?”

“你怎麼知道的啊?”小六子心虛脫口而出,慌忙一掩嘴,轉過身不讓藍晨劍看大口袋。

“你小子竟然學會偷女人了啊?真是長大了啊,你若是憋得慌你找藍壞水去有鳳閣,去那裏發泄一下。來,我看看你偷的是那一家的良家女孩。”說完,藍晨劍臉色一嚴肅,伸手去抓小六子背著的大口袋。

小六子趕緊一轉身,躲過藍晨劍抓過來的手。雖然他比藍晨劍大兩歲,但是開口道:“藍晨劍,我叫你大哥好不好?我叫你祖宗行嗎?你就別看了,都是藍壞水叫我幹的,你就別為難六哥了。”

“小六子,你給我打開!藍壞水叫你幹的事兒準沒有好事情。咦!這味道……?不對勁,小六子你給我打開,聽到了沒有,還等著我動手不成?”一抓之下,藍晨劍近距離聞到口袋裏有一股自己非常熟悉的天然芳草香氣,心中猛然一顫。

“藍祖宗啊!給你就是了!千萬別告訴族長啊!”小六子知道自己不是藍晨劍的對手,更何況現在還背了一個人。躲閃了幾次之後,見實在是躲不開藍晨劍,急忙扔下袋子,竄上房頂逃之夭夭。

藍晨劍看著小六子飛快離開也不去追趕,俯下身去,鼻子嗅著非常熟悉的味道,小心翼翼地解開係在袋口上的粗繩。打開口袋,露出裏麵被麻繩捆綁的蕊兒。

此刻的蕊兒麵部蒼白,早已淚流滿麵,眼神慌張,口被一塊從她身上撕扯下來的孝布堵上,衣服早已破損,身上緊緊捆著細繩,藍晨劍趕緊取下堵在蕊兒口中的孝布,解開身上捆綁的細繩。

被捆綁的蕊兒重見光明,一眼看到熟悉地藍晨劍,恐懼的感情終於有了釋放之處,等待著被解開捆綁的細繩便一頭撲進藍晨劍的懷裏放聲痛哭。

藍晨劍輕輕地攬住蕊兒,溫柔地撫摸著她的秀發,不住的輕聲地而且柔柔地說:“蕊兒姑娘,已經沒事兒了!”

當聽到藍晨劍這麼說,放鬆下來的蕊兒哭聲更響,緊緊地摟著藍晨劍不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