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鳳閣內戒備森嚴,因為這麼大的產業更怕賊人惦記和嫖客鬧事。有鳳閣的許多地方甚至有高手坐鎮,這些人中就有郭淮。郭淮就坐鎮前麵,另有一些高手看護錢庫。這裏既然是藍家的產業,藍晨劍早就打探好這些高手的分布位置。所以藍晨劍和譚君選擇幾乎無人防守的女仆房的方向進入到有鳳閣中,然後沿著仆人的行走路徑潛蹤進入暖閣。
當藍晨劍和譚君路過女仆房的時候,聽到裏麵有人用皮鞭子正在抽打皮肉的聲音,一個女孩子稚嫩的童音在拚命的哭喊呼救,一個中年女人惡狠狠地罵道:“臭丫頭,我可告訴你,你今天若是乖乖的從了,我沒話可說,好吃好喝有你的,穿金戴銀隨你挑,你若是不從,醜話我可先說了,今天老娘我就我打死你。你到底從不從?說話,別光哭哭啼啼的!”
屋內一時沉默,女孩的低低的哭泣聲穿出房間。
中年女人顯然是不耐煩了,揮動著皮鞭抽在女孩的身上,打得女孩一聲聲慘叫。
藍晨劍和譚君趴在房上解開瓦片向屋內看去,隻見屋內擺設極為簡單,一個長相醜惡的絲毫沒有修為的中年女人正揮舞著粗大的皮鞭鞭打一名約有十二歲的美麗清秀的少女。少女還是一個稚嫩的女童模樣,身上的簡樸的衣服已經被鞭子抽得支離破碎露出裏麵鮮血淋漓的肌膚。女孩子被冰冷的鞭子抽得疼昏了好幾回,中年女人就用冷水潑醒女孩子幾回,然而女孩子雪白的牙齒緊咬嘴唇,秀美豎立一副毫不屈服的模樣。
中年女人舉起鞭子奮力鞭撻女孩子,嘴裏怒斥著說:“讓你不從!我讓你不從!嗨……你還敢瞪我!我看你再瞪我,小妮子,我挖了你的眼睛。”中年女子挽起袖子伸手就給了女孩子一個響亮的耳光。
房上的譚君實在看不下去了,怒氣衝衝地想跳下房頂救屋中被打的女孩子。藍晨劍猛地一把拉住譚君,低聲說:“等等,別著急再等一會兒。”
譚君眉頭緊皺,著急地說:“再等會兒那個女孩子就給那個惡女人打死了。”
藍晨劍強行按下譚君:“放心,不會的,再等會兒。看,來人了。”
下麵房門被輕輕推開,一個高大的中年男子閃進屋中。進門後男子低聲說:“二姐,別打了,再打就把這個小妮子打死了。打死了可就不值錢啦。”
中年女人冷哼一聲說:“不打行嗎?其他的小妮子餓兩頓就從了,這個小妮子皮子夠硬的,就這麼打也不肯從了。”
中年男子不解地問:“二姐,你說他們怎麼弄來這麼小的女孩子伺候客人啊?”
“還不是現在的高官們都好這口兒,喜歡雛!外麵的人就搜尋漂亮的小妮子伺候當官的,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中年男子色色地向中年女子的身上一瞄,壞笑地說:“二姐,我也不是好人嗎?”
女子甩開男人的手臂,憤憤的說:“好你個大頭鬼,你給我滾一邊去。老娘今天煩著呢。”
中年男子色咪咪的看著地上躺著的女孩子,嘴角一翹地說:“二姐,你說現在那些大官兒們怎麼都喜歡小妮子啊!要不我先看看小妮子究竟好在哪裏啊?”
“你有多遠給我滾多遠!你敢動這個小妮子試試,看老娘不打斷你那條腿!”中年女子狠狠地踹了男子一腳,怒罵地說。顯然中年女子的地位比中年男子的地位要高,男子被斥罵一番卻不敢回嘴,在一旁委屈地說:“二姐,你怎麼說那些高官是禽獸啊。可千萬不能傳出去啊,我們可惹不起他們。”
“這裏又沒有別人。我就是罵了。我打這個小妮子也是沒有辦法,誰讓我是吃這碗飯呢。但是我還沒有到喪盡天良的地步,就是看不慣那些臭男人自以為自己有地位、有錢就想幹什麼就幹什麼。那群高官就是一群披著人皮的禽獸。不對,禽獸還有良知,他們連豬狗都不如,真不知道他們的媽怎麼生的他們,肯定都是屁眼裏生出來的,怎麼都沒有一點人性了,都該千刀萬剮。”
“虛……,我的親媽啊!我的祖宗啊!二姐你小聲點,小心隔牆有耳啊!你不要命了?”中年男子趕緊捂住女人的嘴,嚇得四處亂看。
中年女人也嚇得趕緊捂住。她在這裏幾十年了,當然知道雖然平日裏看這院裏紙醉金迷的一派歌舞升平的場所。其實這裏是暗流洶湧,人人勾心鬥角。不過,正因為她的真心話使得她躲過了殺身之禍。
“二姐,可不敢亂說啊!”看著女人豐滿的身材,中年男子很快由驚恐轉變為色咪咪的樣子,從後麵說:“二姐,要不我們……”
中年女人白了男子一眼,冷冷地說:“你給老娘滾蛋,老娘今天累死了,哪裏有那份兒心情跟你瞎折騰。”
“哎呀!我看看,二姐哪裏累啊?”中年男子厚著臉皮湊到女人跟前,抓住她的手不斷地揉搓,嘴裏大獻殷勤地說:“我的好二姐,我給你揉揉手,捶捶腿,鬆鬆肩。還有哪裏不舒服啊?我的好二姐。”
中年女人舒服地說:“嗯,算你小子有孝心。”
房頂上趴著的藍晨劍和譚君眼看下麵,看來一時半會兒兩個狗男女肯定是要墨跡半天,藍晨劍拉起譚君悄悄離開房頂向有鳳閣內部尋去。路上譚君低聲罵道:“要不是那個老女人還有一分良知,我就手起掌落拍死那一對狗男女。藍兄,我們不救那個女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