芫楚沒有否認,回答道:“是的,師傅!我爹娘身上的陣法是當年三族族長共同布下的,沒有真人的實力是無法撼動半分。”他的雙手徒然間緊握,一根根的青筋突起,接著說:“真人的道路實在過於漫長,我爹娘等我的時間隻剩下兩年,我的出路隻能依靠聖器了。”
紫柔看見芫楚的樣子內心十分的悲痛,連聲說道:“楚哥哥,你放心!伯父、伯母他們一定會沒事的。”
軒叔見狀歎息道:“楚兒,有些事情急不來的。你現在手握兩大聖器若是讓人知道定會引來無盡的殺身之禍啊!”金玄刀接過軒叔的話說:
“萬事還是要隨緣,日後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絕不能使用聖器。”芫楚知道二人是出自對自己的關心,他沒有反對什麼,然而在他的心中卻已經種下了堅定不移的信念。
苡夕將話題移向了更加愁雲密布的地方,說:“前輩,我想你們知道外麵發生的事吧!恐怕今後三年的雨蝶一定會動蕩不堪,我們該怎麼辦?”
“唉!五行滅陣一出,我們便知道了,這副狼狽的樣子便是它害的。”金玄刀無奈地說道,隨後轉向剛才一直在旁的男子,“默冥,你現在去處理曠世閣的事,不要留下蛛絲馬跡,順便把帶鏢過去的那個人也查出來。”金玄刀的話音剛落,默冥便消失在黑暗中。
軒叔讓他們三人坐下,輕聲說道:“其實此時的滅陣並非成形,所以我們還有機會破陣。”
“破陣?”苡夕的帶著些許疑惑說,“即使這隻是雛形,可是布下此陣的人的修為恐怕也快接近真人了,欲破此陣談何容易?”
“既然我這麼說當然是有辦法,不過現在時候不早了,一切等到明日在說。”軒叔頓了頓接著說:“這裏恐怕不能住人了,我們暫時到滄海城的羽宅住著。”
入夜,羽宅甚為幽靜。
後院的池塘中一輪明月倒掛著,微風吹來,斑駁的樹影映在地麵上輕輕搖曳。
苡夕獨自立於一棵桂樹下,深邃的雙眸已經布滿了隱隱的淚水,當年她勇敢的向芫楚表明了自己的心意,可是一切都沒有結果。為了忘記那些往事,她不惜冒著生命危險動用了禁術來封印自己的記憶。或許一切本應該就結束了,然而在解封幻陣之時,聖器看雪的強大靈力也將苡夕的封印破除了。當時她的腦海中就不斷浮現出芫楚的種種,那樣深刻無法忘懷的當初全部都在一點點的恢複。
這一切發生的時候,她真的很想就這樣一走了之,因為在他的身邊還有南宮紫柔,似乎沒有了自己的容身之處。但是沒有什麼事情可以真正的如願,驚天的五行滅陣一出,自己的命運便在不再被自己掌握,唯有與芫楚並肩作戰消除這一大隱患的路可供自己行走。
“苡夕姐?”紫柔的聲音打破了夜的寧靜,苡夕聞聲立馬將淚水抹去,緩緩轉過嬌軀,望向朝自己走來的紫柔,嘴角微微上揚說道:“紫柔,這麼晚了還沒睡?”
“我睡不著,你不也是嗎?”紫柔平靜的反問到。
苡夕頗有感觸地說:“是啊!我何嚐不是難以入睡。”話似乎在這一刻沒有了下文,紫柔輕步邁向苡夕的身旁。兩女子就這樣一言不發的麵向著明月,靜靜地站著。
午夜的風格外的涼爽,還伴有著荷葉淡淡的清香。月光普照下的女子顯得更外的迷人,超凡脫俗的感覺油然而生。
紫柔似乎難耐無言的寂寞,開口問道:“你可以和說下楚哥哥這八年的過去嗎?”
然而苡夕聽後身體不由微微一震,原本來到幽靜的這裏就是為了不去想那些白天要麵對的一切。可是冥冥中注定著自己不能違背自己的思想,因為似乎連旁人也能發現自己身上的端倪。
“你想知道這對於你來說是空缺的八年的事?”苡夕的聲音有些微顫地問道。
“或許之前我並不想了解這一切,因為我知道這八年對於楚哥哥來說可能很痛苦,可是當我今天看見他那近乎瘋狂的話語時,我動容了。我覺得他離我記憶中的楚哥哥越來越遠,所有我想我需要重新的認識他。這樣我才真正的有資格去喜歡他。”紫柔講這些話時語氣異常的堅定,使得苡夕不能再避免這無法阻擋的所有,因為一切都脫離了自己的控製。
“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那年他才13歲,這個年紀對於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應該充滿著歡樂,可是這一點在他的身上似乎永遠地停留在他爹娘被帶走的那一刻。”苡夕的聲音淡淡的卻顯得悠長,
“當初的他絲毫沒有稚嫩之感,反而雙眸顯得深邃,思想更為敏銳,所有的一切都是那樣的老練。後來我才從金前輩的口中知道,芫楚跟著他的一年時間內隻做了兩件事,一件是學習武功,另一件便是退去青澀,化為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