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過後,秋玲到底還是將所看到的事說與易安聽,隻見她愣愣的坐在沙發上,不言不語,秋玲碰了碰她,“易安,你想什麼呢?”
易安猛地站起來,臉色蒼白道,“這事太突然,容我想想……”
“恩,”秋玲告訴她本就是為了讓她有個心裏準備。
豆豆從臥室換好衣服出來,看易安神色不對,忙走到易安身邊,關心道,“媽媽,你臉色不好,是不是身體又不舒服了。”
易安有頭疼病,除了豆豆搬來頭兩天疼過兩回,其他時候再沒犯過病,隻有一天晚上,豆豆因晚飯後喝太多水,半夜起來上廁所,重新躺在床上,發現媽媽那有動靜,於是打著手邊的台燈,隻見媽媽閉著眼睛滿頭是汗,嘴裏咬著被,疼的渾身打顫,嚇得他趕忙跑到秋玲房間,拍著她的門,哭喊道,“秋姨,你快出來,我媽媽生病了,她渾身疼……”
秋玲本也沒睡,坐在電腦旁劈裏啪啦的打字,聽到豆豆的哭吼聲,忙開門出去,顧不得安慰紅著眼睛哭泣泣的豆豆,直接去易安房間,果然她頭疼病又犯了,趕緊拿出止疼藥喂給她吃,又去衛生間沾濕手巾給她擦汗。
好一會兒,易安才慢慢平複,因為疼的消耗體力,她已昏睡過去。
從那次後,隻要易安臉色不好,豆豆就會滿臉擔心的看著她。
“媽媽頭有些疼,今天不能帶你去遊樂場,對不起兒子,媽媽要失約了。”易安摟著豆豆,下巴放在他腦袋上,喃喃道。
豆豆懂事道,“什麼時候去都行,媽媽身體最重要。”
秋玲扯了扯嘴角,忍不住嗤笑他,“小嘴這個甜,到是心疼你媽媽,”
豆豆暗暗瞪了她一眼,伸出雙手緊緊環抱易安,趁機嗅著媽媽身上的味道。
秋玲扯了扯他的胳膊,嫌他們母子膩歪,“去我屋裏玩電腦,你媽媽身體不舒服,讓她回屋躺會兒。”
豆豆點頭,沒有立即去秋玲屋子,而是和秋玲一同攙著易安回屋,服侍她躺在床上,易安本就沒事,隻是聽到秋玲對她說的事受些驚嚇,笑著讓豆豆寬心,出去玩電腦。
屋裏就剩她二人,秋玲也不客氣,昨晚熬了一宿,一直挺到現在早就困意上頭,脫了鞋掀開被子直直的躺進去,進去後摟著易安的胳膊道,“好長時間沒挨著你睡覺,這下可好,今天能睡個好覺。”
易安有些歉疚,秋玲寫作晝夜顛倒,如今為了照顧她的情緒,讓豆豆去她屋玩電腦,而她隻好倚在自己屋裏補覺。
“又讓你跟著操心,還惹得你不能回屋睡覺。”
“我們是朋友,朋友間哪有那麼多外道,唉,自從豆豆來了,咱們都沒機會知心話,如今有這機會,咱們可要說個夠,更不用擔心小東西偷聽。”秋玲有些困頓,強忍著睡意,眼裏泛著血絲,安慰易安。
說來也怪,隻要秋玲同易安說些悄悄話,豆豆總會在她們發現不了的地方偷聽,一旦她說趙子書的壞話,他必定冷冷嗆她一天,如炸毛的公雞,對她嗷嗷叫。
“你快睡吧!熬了一宿,眼裏都冒紅血絲,”易安起身倚了倚秋玲的被子,讓她安心睡覺,不用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