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外那人慌張的語氣,淩亂的衣服,趙子書還有什麼不明白,臉色瞬間蒼白道,“沒有,”
最不敢想的事到底發生了!
“昨晚呢?”
“昨天給我打電話,讓我留豆豆一宿,”
“再沒說其他嗎?”
趙子書身子晃了晃對她搖頭。
秋玲低下頭喃喃道,“原來易安早有此打算,卻遮遮掩掩不告訴我,”
心知答案,趙子書卻依舊問出來,“易安……不見了?”
秋玲滿眼恨意盯著趙子書,指著他大罵,“都是你,本來我們安安靜靜的在這生活,可是這一切都被你打破了,你做的事,樁樁件件哪件沒傷害到易安,如今倒是恬不知恥的求易安原諒你,你拍著心口問自己,你有什麼值得被易安原諒的,除了威逼就是利用兒子打親情牌,易安的想法你何時問過或者說你根本不在乎,你來這隻是為了滿足你那自私自利的私欲,”
趙子書捂著心口,怒聲道,“行了,這時候說這些有何用,找到易安才是正經的,”悄悄握緊拳頭,冷漠道,“易安不會不聲不響走了,如今這個時間點,她或許出去買早餐了,你有給她打電話嗎?”
一覺醒來,易安不在,秋玲急瘋了,哪裏想到打電話,愣愣的搖頭。
趙子書對身後的張叔道,“把我手機拿來。”
張叔一直站在趙子書身後,聽著他二人對話,曉得事情嚴重,依著他的話飛快的回屋取手機。
趙子書接過手機,按了號碼,無人接聽,再次按,依舊是無人接聽,看著秋玲冷冷道,“這裏有易安親手布置的一切,她不會扔下所有的人與事絕情的離開,你現在回去,看看她有沒有留下什麼信息。”
“哦哦,”秋玲慌亂不已,沒有一絲主意,趙子書怎麼說,她便怎麼做,隻盼能盡快找到易安。
秋玲鞋都沒脫,直接進易安臥室,床上,床頭櫃裏,台燈底下什麼也沒有,外麵傳來敲門,她大聲罵,“誰這麼不開眼,這時候過來,著急投胎嗎?”憋著氣去開門,見到來人,她嘴唇微動,張口欲罵的話咽了回去。
趙子書環顧四周,聲音低沉道,“找到線索嗎?”
秋玲煩躁撓了撓頭,沒好氣道,“臥室沒有。”
趙子書推開秋玲去客廳,瞥了一眼茶幾什麼也沒有,撿起地上的毛毯抖了抖,一張紙片掉了下來,趙子書撿起來,臉色黑沉的看著紙片上的內容,心神瞬間一鬆,頹然的坐在沙發上喘氣,手一鬆紙片飄飄蕩蕩再次落在地上。
秋玲不明所以,走上前撿起地上的紙片,上麵寫道:秋玲,對不起,我欺騙了你,從得知趙子書搬來到苦勸無果,在你麵前我表現的無所謂,其實我內心一直在煎熬,我怕,怕每個天黑的夜晚,怕閉上眼睛夢到以前的種種,我彷徨,無措,懊悔,可是已然發生的事又怎能改變,隻能自欺欺人的活著,每個夢境,真實的還原我當年所受的苦,遭的罪,那種再次身臨其境的夢境,讓我鑽心的疼,原諒自私的我選擇暫時逃避!
你放心,我不是去尋死,也不是拋下一切默默離開,隻是想去一個地方,靜靜獨自呆著,等我想明白會回來的。
我走後,豆豆有他爸爸照顧著,如果他哭鬧幫我告訴他,媽媽會在每晚的七點給他打電話。——陳易安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