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玲兄妹吃完晚飯從飯店出來,秋楓淡淡道,“我們散步回去吧!”
“好。”
夜晚的揚州空氣涼爽不說,吹的風都讓人覺得舒心,路上星星點點有幾個路人,見到她很熱情的打招呼,以往跟易安在一起都是易安笑著回答,如今易安不在了,秋玲笑著跟遇到的人打招呼。
秋玲閉著眼睛享受這一溫馨時刻。
“玲兒,失憶前的事你還想知道嗎?”
秋玲詫異的看向大哥,“你們不是對我閉口不談嗎?”
“有些事有些人沒有出現,我們當然不希望讓你知道,可是有些人已經出現在你生活中,隱瞞你的事情遲早會讓你知道,所以也沒有繼續隱瞞下去的必要。”
秋楓仍記得傍晚時與那個男人對視的那一瞬間,他的眼神清晰的告訴自己,他對妹妹勢在必得,可是秋玲是他想得到就能得到,想拋棄就能拋棄的嗎?
“大哥,你們到底對我隱瞞了什麼?”
秋楓站直身體,盯著妹妹的眼睛,再一次問,“跟我回上海吧!”
回到上海或許能避免不可預知的傷害。
“大哥,怎麼又轉到這個話題上。”
來回轉化話題讓她反映不過來,好嗎?
秋楓隻一瞬間就明白妹妹的態度,歎氣道,“好吧,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你知道徐耀天是你什麼人?”
“我幼兒園學生的父親。”
昨天大哥也問過他,難道事情真的與他有關。
“你不是一直想問我們到底隱瞞什麼?我現在就告訴你。”
秋楓抓著妹妹的手,盯著她的眼睛說,“徐耀天是你以前的男朋友,而徐哲是你生的兒子。”
靠!這又是什麼邏輯!
秋玲木了一下,直到感覺手上的痛感,忍著疼痛故作自然誇張般嗬嗬發笑,“大哥,話題又扯遠了,而且怎麼又扯到不相關的人身上。”
“你覺得我在騙你嗎?”
秋楓板著臉緊緊盯著妹妹的眼睛,眼裏沒有一絲笑意。
秋玲顫著音,“大哥……”
不會是真的吧!
“你還記得當年你在醫院清醒時,摸著自己的肚子問我們,好像缺了點什麼?還記得嗎?”
秋玲想起車禍後在醫院清醒時的情景,當年她剛蘇醒,低頭看著自己的肚子,問病床邊拉著她手哭泣的媽媽,“我是不是忘記什麼東西。”
隨後摸了摸肚子。
她記得當時媽媽伸手摸著臉上的淚水,語氣慌張的說,“什麼也沒有,什麼也沒有。”
當時的她也沒當回事,因為病床前圍著她的三個人她都不認識,眼前陌生的一切更讓她慌張,久而久之把那一瞬間的感覺忘了。
“難道當時我剛……”
“沒錯,車禍時的你已經懷孕八個月,被送來醫院後為了孩子和你的安全,隻能讓還沒滿月的孩子提前出世,這時那個男人出現了,以誰都沒料到的手段帶走了孩子,而你因為生產加上車禍造成的腦部撞擊,在醫院躺了整整半年。”
過了好久秋玲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們當時為什麼不告訴我們?”
“當時的你什麼都忘了,對你,對我們來說都是一件值得高興地事。”
“所以你們就心安理得的隱瞞我的事情,你們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秋楓臉色冷然,“秋玲,難道我們做的這一切不是為了你,當年你挺著肚子從美國回來,父母除了剛開始的激動不知所措,到後來接受你跟你腹中的孩子,對你對你腹中的孩子盡心盡力,嗬護備至,即便他們一直逼問你,孩子父親是誰,你始終咬牙不說,他們也沒有任何怨言。”
緩緩語氣繼續說,“你不說,我們從未逼過你,依然待你肚子的孩子猶如珍寶,即便他是父不詳的孩子,可他身上流著也是我們秋家的血脈,我們如何會真的置之不理。”
秋玲又問,“那為什麼當年爸媽要做出那樣的事。”
“既然你已經忘了以前的事,難道不該開始新的感情,有新的生活嗎?”
“但是也不能用那麼不入流的手段逼迫我。”
“當年的事你問我們嗎?我們的解釋你聽嗎?所有的事不過是你一廂情願下的結論而已。”
“大哥,這話是什麼意思?”
“當年你未婚懷孕,車禍肇事至孩子流產,在圈子裏鬧得風言風語,隻是你一直不屬於我們的圈子所以不知道,事後有人給你介紹一位相貌堂堂,事業有成的男人讓你交往試試,你們相處一段時間各自覺得都還不錯,若是真的成為一家人,爸媽也是樂見其成的,但誰也沒料到那個男人竟然抱著不軌的心思與你接觸,還差點害的你……這不是我們所能料到的,因為發生這件事,你因此埋怨爸媽,而爸媽也因為這件事自責不已,至今無法麵對你。”
那人男人可以說是秋玲一生的噩夢,他們經別人介紹,秋玲本來對他沒有多少好感,可是架不住父母殷切的眼神,最終還是同意跟他試著交往看看,他們交往三個月,剛開始也隻是吃吃飯牽牽手,直到三個月後的最後一天,這個男人騙他去參加什麼勞資的晚會,故意找人灌她的酒讓她醉倒。
如果真因此QJ她頂多怨恨一下而已,可是那個男人竟然是gay,當著她的麵跟好幾個男人做那種肮髒齷蹉的事,讓她至今想起來仍覺得惡心,一旦她閉眼,旁邊立馬有人強迫她睜開眼,讓她一直一直的看著那個反胃的畫麵。
好不容易挨到她醒酒,推開身邊的人吐了又吐,讓屋裏看守她的人怒火不已,那個男人從別的男人身上起來,走到她身邊,秋玲聞到他身上腥臊的精氣味,讓她又一次忍不住惡心反胃,男人扣住她的下巴,陰冷道,“覺得我惡心,那麼你呢?不也是被人睡過,打過胎四處亂交的女人,比起我你又能好到哪裏去。”
“你胡說!”
男人並沒有一直糾纏這個問題,而是對著她淫笑,“想不想嚐嚐被兩性人上的滋味。”
秋玲想到這個渾身一陣惡寒,摸到手邊的台燈對著他的頭就是‘匡’一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跑了出去,Party裏有的人在追她,有的人留下查看那個男人額頭的傷害。
秋楓慌亂的打開門跑的沒有方向,左拐右拐最後藏在一個垃圾桶裏,直到那些人從垃圾桶旁邊經過才呼出一口氣,又不敢立刻出來,在垃圾桶裏待了半個小時才出來。
帶著一身髒臭味走回家裏,還沒等她告訴父母事情的原委,就聽房間裏父母對話,秋母笑著說,“小李那孩子摸樣長的好,家世也好,以咱們女兒如今條件,人家不嫌棄,能嫁進他家,以後我就不用在操心她了。”
“你說的是。”秋父盯著桌麵的棋局,隨口答應。
“如果真嫁給小李,對我們秋氏集團也會有幫助的,你說是不是啊,老頭子。”
“你說的是。”
“哈哈,想想我就高興,先把玲兒嫁出去在慢慢給楓兒尋找家世好,樣貌好,有學問的女孩子,把他們安排好,我這輩子的心事算是了了。”
“你說的是。”
秋玲啪的一下打開門,滿臉含淚痛苦的看著父母,秋母一下子驚呆了,看著女兒髒亂的衣服,淩亂的頭發還有蒼白的臉色,慌張的問,“女兒,你這是怎麼了?”
秋父也是一樣,手中的棋子一下子散在桌上,擔憂的看著女兒。
秋玲就那樣悲痛的眼神看著媽媽,“這就是我的媽媽,為了公司利益希望女兒去跟那種無恥的男人結婚,哈哈……”
“玲兒,媽媽不是那個意思,你到底怎麼了?”
“嗬嗬……”秋玲冷笑兩聲,抹掉眼裏的淚水,“從今後我與你們沒有任何關係,利用女兒聯姻借以振興秋氏集團,對不起,你們的算盤恐怕要落空了。”
秋父皺著眉頭,“說了半天我也沒聽明白,你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秋母同樣疑惑的眼神看向老伴,不明白到底發生什麼事,讓女兒前後態度轉變這麼大。
秋玲轉過身,“一會兒我就搬出去,以後不回來,你們也不用找我,就當沒我這個女兒吧!”
秋母緊跟在女兒身後,攔著她讓她把話說明白,更加不肯讓她搬走,回頭慌張的對老伴說,“趕緊給兒子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