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香的確是妾身後來送給蘇姨娘的,可妾身真的不知道這香有避孕之效哪,再說當時妾身也是瞧著蘇姨娘精神不濟才送給蘇姨娘的,況且蘇姨娘早已有了四小姐,妾身若心思歹毒何必待蘇姨娘產下四小姐之後再送哪。”
“香是你送的,如今又有這等子事,你有何可說,黃氏雖說是個妾,但傷了侯府子嗣的根本,我老太婆可容不得。”老太太語氣微冷,眼眸似睜非睜的瞟了眼崔氏道:“且不說你是伯威侯府的嫡女,嫡長姐又是宮中貴妃,這等子珍貴的香別人不知倒也罷了,你豈有不知之理?”
老太太雖為質疑,卻實實在在的扣在了崔姨娘頭上,崔姨娘臉色煞白,背上沁出一層冷汗,急切道:“老太太明鑒,府中除了黃姨娘無所出以外,都為侯爺孕育了子嗣,妾身何必單單與黃姨娘不過去,再者論身份說,黃姨娘的身份……”也就一個煙花女子,也不足為過。
“妾身自知出身微寒,不敢高攀侯府,不敢頂撞崔氏,在府中也小心翼翼,但怎麼說妾身也是清白之身跟了老爺,崔姨娘看不慣妾身,明著暗著說妾身狐媚子投胎勾引老爺,妾身也忍了,妾身也明白妾身出身煙花之地本就不齒,一心想著隻要老爺不嫌棄,妾身好好伺候便是,這些年,妾身對崔姨娘一直馬首是瞻,但如今還是沒逃過如此下場。”
“你怎能仗著老爺對你的疼寵,如此信口開河。”崔姨娘臉色白了白,接收到毓明遠的眸光氣短了一截,她的確說過黃姨娘狐媚子的事,但也是暗地說,如今當著毓明遠的麵被擺上了台麵,崔姨娘難免心虛的掛不住。
黃姨娘淚眼婆娑看了眼崔氏,不甘道:“崔姨娘可否記得前幾年就是蘇姨娘心神焦慮,夫人臥榻多年不見起色,你便請了道士來府裏做法,後來還給每個姨娘都看了麵相,當時那個道士說妾身命中帶福,必有子命,以後更能輔得侯府之說。這些年過去了,妾身還笑道那個道士不過江湖術士的話不足為信,如今看來確實那次占卜之後有人刻意而為之。”
毓明遠眉頭越皺越深,雖說這種話毫無理論可循,但他向來秉著信可有不信則無的觀念。
方嬤嬤想了想道:“是有此事。”
老太太看了眼方嬤嬤,不置可否,上次請道士的事情她也知曉,她隻是不信這種說法,對這種做法雖不滿,但也沒製止。
毓明遠皺眉看了眼坐在一旁的蘇姨娘,蘇姨娘接觸到毓明遠的目光,驚驚的看了眼老太太起身道:“老太太,這香的確是後來黃姨娘在妾身那裏聞得歡喜,妾身才借花獻佛給黃姨娘的,可妾身真不知這香有避孕的功效哪,不然妾身怎麼會送給黃姨娘,畢竟妾身也是個做母親的人。”蘇姨娘越說越委屈,還不忘用帕子擦了擦眼角。
老太太眸光暗了暗,掃向蘇姨娘崔姨娘黃姨娘,皺了皺眉,撚著佛珠:“侯爺如何看這事?”
毓明遠有點煩躁的看了眼崔姨娘,他記憶深處的確在黃姨娘和蘇姨娘那聞得過此香,但他一直以為女子之間喜歡用些熏香無可厚非,所以也並未多問,但從沒想到過這香如此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