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姨娘穩了穩心神,壓下心中的怒氣,扯開一抹笑容,她這麼說並不是憐惜靜兒想保全她,她保全的也隻是她的麵子,靜兒是她的人,如今這樣毓雲揪著不放,不是明著暗著打她的臉麼。
“崔姨娘說的是,但也就是今日好巧不巧的被本小姐遇見了,既然有今日這一回,想必以前就幹過,要不去她的屋裏搜搜看。”毓雲巧笑倩兮的對明氏使了個眼色,明氏不待崔姨娘反應過來便急急忙忙的出去了。
崔姨娘氣的渾身發抖,額上沁滿了冷汗,毓雲瞧了,小臉一皺:“姨娘怎麼了,氣喘籲籲的,可有哪裏不適,還不來伺候著。”
毓雲看了眼香凝香雲,從床榻上站起來,兩人趕緊給崔姨娘擦拭了臉麵,香葉香茗伺候她喝了點水,毓敏聽聞寶笙的稟告,急匆匆的進來,看見崔氏,心疼道:“姨娘這麼了,可要請大夫。”
隨即恨意嫣然的瞪著毓雲道:“大姐姐明知姨娘身子不適,怎的還讓姨娘大動肝火。”
毓雲無辜道:“姨娘掌家多年不易,大姐姐也是為了姨娘好,總不能因為一個丫頭壞了姨娘這些年持家有道的名聲,雖說急切了點,但也是一片好意啊。”
話說間,明氏帶著丫鬟秋子進來,手裏那拿了些發簪玉佩道:“這些是在靜兒屋裏發現的,這個丫頭秋子和靜兒一個屋的,可以證明靜兒的偷盜行為。”
秋子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小聲道:“奴婢和靜兒一個屋的,以前靜兒家裏拮據的緊,靜兒用度也是節儉的,近些日子奴婢發現靜兒手頭闊綽了不少,當時奴婢問過靜兒,靜兒隻說家裏的老父做了點小本買賣賺了點,當時奴婢也沒生疑,如今不想這些首飾都是夫人的。”
“秋子,你怎能昧著良心說話,也不怕遭天譴嗎?”靜兒瞪著秋子吼道。
秋子挺了挺身子,看了眼靜兒對著毓雲道:“奴婢問心無愧。”
秋子是前院的灑掃丫頭,崔姨娘看了秋子半天,見她一臉從容的樣子,胸腔內像被擠壓了空氣一般的難受。
“大小姐不覺得這些太過巧合了麼?”
“巧合?無巧不成書,雲兒也不相信侯府的下人會幹出這種齷蹉事,可如今事實擺在眼前,崔姨娘要是覺得有蹊蹺,自可以拿出證據。”
秋子是前院的灑掃丫頭,平時做事謹慎,性格又木訥膽小,更不是任何一個姨娘房裏的人,如今毓雲這麼一問,便把崔姨娘給噎住了。
“那大小姐現下想如何?”翠姨娘咬牙道。
毓雲冷冷一笑,“侯府可見不得這些肮髒事,既然如今事發,那便按家法處置吧。”
“這事可大可小,要不先問過老爺在決定?”崔姨娘冷笑的扯著唇角:“若草草處置了之後有什麼誤會,侯府也但不得著一層罪孽,大小姐說是與不是?”
“爹爹向來公事繁忙,也不管這侯府內院的事。”毓雲笑容和曦,看著崔姨娘眸光冷然:“再說如今這賤婢做出這等子事可是毀了崔姨娘的名聲,可縱容不得,雲兒明白姨娘心善寬容,可雲兒這也是為了姨娘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