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午後,病房的門忽然洞開,“趴下、趴下!”“不許動、舉起手來!”“繳槍不殺!”快速閃入的人影和此起彼伏的沉喝讓屋內的兩個人瞬間錯愕,在看清是吳哲、三多、c2和c3時,齊桓要往床下蹦:“我一個手雷轟了你們!”
床邊的人摁住了他,“別動!”自己站起來衝大家笑:“你們來了!”
最後一個晃進門來的人微楞,“你在這兒?”難怪他說不用去接。
許三多已經一步上前,“成才,你怎麼來了?”笑臉堪比窗外的暖陽!
他朋友快速地用笑容和他打過招呼,立正敬禮,“報告隊長,成才歸隊!”
袁朗還禮,“歡迎回來!”紫外線的作用,成才黑了、瘦了,身上那股“勁兒”卻更濃了,是他們這群人共有卻不自知、足以把他們與普通士兵區別開來的那種,成才微笑,接受他的隊長的審視,但是袁朗很快退後一步,看看他的兵們,“你們隨意,我回避!”說著真就出門而去。
“隊長!”“隊長?”兵們愕然。
齊桓製止,“別喊了!怎麼那麼不懂事兒?”
看大家不懂,齊桓隻好明說,“這是哪?軍區總院!誰在這兒?嫂夫人呐!隊長要幹嗎……”
兵們恍然,怪笑,許三多驚喜:“夏姐在這兒?”抬腿要走,成才一把拽住了,哭笑不得,“三呆子!”許三多明白過來,笑,“哦,不能去!”
吳哲點頭,“三多,你真聰明!”
“他至少比你們單純,所以少走彎路!”門口探進一顆腦袋,正是他們陰魂不散的隊長,“你們幾個小點兒聲!別鬧得四鄰不安!我去主治大夫那兒!”這次是真走了。
吳哲一個箭步衝過去把門關嚴,c2起哄,“菜刀,你不是和隊長配合默契嗎?這次怎麼掉鏈子了?”
成才插嘴,“對,聽說你……你和隊長根本不能交流,怎麼……”沒和他們共同經曆那些驚心動魄真是遺憾!
“狼和狽還需要交流麼?直接就能作奸犯科了!”吳哲的話引來c2、c3的讚同,“鋤頭說得對,網上不是有人說菜刀就是隊長的嗓子嗎?”“c2,應該叫喉舌!”
齊桓不以為意,“那你們呢?你們算怎麼回事?幫凶?”
“鷹犬!”
“走狗!”
“爪牙!”
……
看著幾個人混淆初衷鬥嘴鬥得不亦樂乎,成才笑不可抑,推推許三多,“三呆子,你想什麼呢?”
許三多也在笑,把視線從齊桓腿上挪開,“沒想,沒想什麼!”
成才無聲地吸了口氣,“三多,齊桓和他不一樣,沒事兒的,過幾天就好了!”
許三多有些慌亂地應了一聲,“哦,好!”
成才揚聲打斷幾個人,“齊桓,你什麼時候出院?”
“快了吧?”齊桓喊過來,“等隊長回來問問大夫怎麼說的!”
“能那麼快?你才住了一個多禮拜!”
“又沒太傷到骨頭,就是擦了個邊兒!”齊桓不擔心傷,大夫說了,以他的體質,身體複原了去參加鐵人三項賽都沒問題,他受不了的是另一件事兒,“快出院吧,簡直象蹲監獄,還有這一天天的針、吊瓶,再紮幾天我就成篩子了!”
成才笑了、許三多也笑了,吳哲聳肩,“菜刀,你這話說出了他倆兒的心聲!”
一屋子人都笑,袁朗就在笑聲中又晃進來了,“說什麼哪?這麼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