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丈夫的大都夢想金屋藏嬌,而女人們一直以來就這個問題和男人們較著勁。她們不滿意被禁錮在一個小天地裏,不想被社會越落越遠,即使不愁吃不愁穿,還是一個不願意。男人們在秉承封建觀念上,一向都扮演著孝子賢孫的角色。他們費勁巴拉地娶回家一個好媳婦,一心想好好地守著藏著掖著,好像也沒有什麼可指責的。這半是自私半是雄心的心理,絕大多數不是緣於個性,而是遺傳。幾千年男人對女人都是這麼過來的,再醜再傻的妻子,別的男人多看一眼也不行。這是一種遺傳的心理尾巴。有這種尾巴的男人,就注定苦惱。從這個意義上講,女人要成全丈夫的虛榮心和“孝”心,體諒他們的苦惱,就有點責無旁貸了。不跟他們客氣女人們曾經想做嬌娘很難,不是社會不允許,就是老公肩膀嫩,也有些不知道心疼自己,總要把自己拚得麵黃肌瘦才罷手。如今,丈夫們對此有點幡然悔悟,並對此建立了新的信心。他們要讓老婆深藏閨中,最好足不出戶,讓她們曬不著太陽,累不著思想,個個養得白白胖胖,以此證明自己的強大有力。既如此,女人們幹嘛跟他們客氣?申女士就很得意自己當初的決定。還在老公準備迎娶她的時候,她就笑言:如果你能掙兩個人的工資,我就回家。老公一聽有點正中下懷的意思。把一個年輕漂亮的老婆,天天放在別的男人的視野中,他還真有點如坐針氈的不自在。於是,為實現養老婆的目標,他積極投身到千萬奔小康的奮鬥大軍中。果然,不出幾年,做記者的老公就搖頭晃腦地對她說:你可以回家了。有了幾年工作資曆的申女士,起初還有些不情願,可看看周圍疲於奔命的女人們,既要打造事業,又要相夫教子,弄得自己灰頭灰臉還沒人領情,她終於決定卸下養家糊口的擔子,回家滋潤去了。樂觀地想一想,丈夫想“金屋藏嬌”沒什麼不好。女人和男人講平等,主要是權力的平等,女人們最好不要把它拓展到義務方麵。這樣一來,放下盲目的平等觀念,女性就可以大大地獲得一個偷懶的機遇。女人從出生就開始直接或間接地接受“溫良恭儉讓”的教育,所以偷懶的想法一向是要遭人不齒的,包括女人們自己。女人們動不動就自豪自己既當老媽子又做老婆還做保姆。既然生活在一個男權的社會,已成了女人們無法更改的現實。那麼女人們就要試圖通過抓住小家,繼而抓住男人,繼而抓住社會。這也是男人夢想金屋藏嬌而帶給女人的機會。做自己的嬌娘當然,如今的“金屋藏嬌”肯定不是當年的“金屋藏嬌”。時代在進步,女人們也想要賦予“金屋藏嬌”更合理的含義。最大的不同是:過去的嬌娘,做得憋憋屈屈哆哆嗦嗦,現在的嬌娘是會講條件的。你讓我們回家,就限製了我們和社會的接觸,那麼就要提供我們相當的優惠待遇,比如財權、消費自由,還比如說話的聲調等等。
這也是經濟時代給於女人的啟示。男人關於太太的虛榮心很是奇怪。太太是要有一些優點的,比如很漂亮,比如極聰慧,比如特能幹,而且太太的優點是要廣為人知的。這樣,他們關於太太的麵子就撐足了。但太太的優點卻隻能讓別人耳聽為虛,死活不願叫人眼見為實。或者僅僅顯擺一下,自豪一番,然後想怎麼藏就怎麼藏了。就好比“露富”需要勇氣一樣,對娶進家門的這一位,男人們清一色的勇氣欠佳,大方不起來。自從杜娜做了全職太太,工作的壓力和社會的繁雜是夠不著她了,可丈夫對她的要求與日俱增了。她似乎再也沒有理由不讓家居一塵不染,沒有理由不讓自己優雅漂亮,也沒有理由結交新朋友,更沒有理由使性子發脾氣……想到將長此以往,杜娜不高興了:呸,那是萬惡的舊社會。她認為,身居在家,她一樣貢獻著自己的智慧和氣力,隻是勞作的內容不同,服務的對象不同罷了,不能因此而失去女人原有的權利。隻有義務沒有權利,不僅違反社會法律,還違反愛情法則。更何況,選擇回家,是女人鞏固後方的壯舉,老公沒有理由不領情。在她強大的維權攻勢下,老公隻有點頭稱是的份了,再也不敢對回家的老婆指手劃腳說三道四。杜娜心情一舒暢,不僅把家打理得井井有條,還參加了一些誌願者活動,每周定期去福利院照顧殘疾孩子,給他們講故事,教他們做遊戲。杜娜因此結交了很多富有愛心的新朋友,經受了各種不同的體驗和鍛煉。其實,丈夫們想“藏”的不是女人的身影,因為這對處在經濟時代的他們來說,還是有很大難度的。他們更想“藏”的是女人的心氣,是女人的人氣,是女人的鋒芒。你可以走出家門,盡量地大把大把地掙錢,而且上不封頂。你也可以勇挑子女教育的重擔,最好不知疲倦,你還可以求學深造積累憑證,隻要永遠不要叫苦……但你不可以領導眾多的男人,並接受他們崇拜的目光;更不可以在男同胞麵前風采畢露,給他們留下垂涎的借口;要是你單獨和男士出了趟差,或一不小心被無聊地說三道四了,那他殺人的心思都有……這也是現代男人麵對的巨大尷尬和考驗。借金造屋也不錯“金屋”對一直以來不曾輕鬆的女人來說,是一個最好的休養生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