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好了自己的心態,梁朱衣覺得自己該立刻行動起來,她立刻回想七年前的事。她記得好像是祖母的忌日,府上的少爺小姐都來京城香火最好竹廣寺祭拜祈福。
然後有天晚上隔壁的的小院有人吹簫,簫聲悠揚,極有渲染力。她忍不住以琴聲相合,是引以為知音人。她自小樂理方麵頗有造詣,自是引以為傲,如今卻有點自慚形穢,因為吹簫人顯然更勝她一籌。
然而就是在這個琴簫相合的晚上,竹廣寺有人潛入,與此同時在第二天早上她遺失了自己最重要的一樣東西,那是一幅畫雖然她並不知道那畫隱含的意思。那卷畫軸,畫上畫著一個紅衣女子在牡丹花叢中舞劍,人比花嬌,花欲自凋。
畫上的女子好像似曾相識,但是她確信自己沒有見過,如斯絕代佳人,倘若見過定會有印象,可是明明覺得很熟悉。
對了,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畫,好像已經丟了,丟畫的第二天心情一直十分鬱卒,去花園算步,遇上了四妹粱楓夏,自己和這個四妹一直合不來,但是粱楓夏卻十分親近粱楓鸞,她一直十分不理解,明明她們才是親姐妹,粱楓鸞隻不過是堂姐,不過實際上她並不十分在意她與梁楓夏的關係。
遇上粱楓夏她本來不好的心情更加糟糕了,她轉身就準備回房,粱楓夏一直喜歡找她麻煩,但是她向來不好爭奪就一直讓著她,但是那天粱楓夏叫住她什麼都沒說就在她麵前玩弄著一卷畫軸,梁朱衣平淡如古波的眸子再也無法淡定,雖然不知道那幅畫代表什麼含義,但她總隱隱約約覺得那是對自己很重要的東西。
粱楓夏站在荷塘扶手旁,拿著畫軸的手有意無意的越過欄杆,她的心頓時沉到了穀底。
細節自己現在已經記不清楚了,當時自己好像用盡各種辦法,依舊沒能讓她的那個四妹放過自己的畫,她依然記得她那個四妹把畫扔進荷塘那種不屑的眼神。在畫脫手的那一刻,她沒有片刻猶豫就跳進荷塘,那時正值秋季,雖不是特別寒冷但已有陣陣涼意,好像她雖然拿到了自己的畫也因此傷風感染,大病一場。
雖然如此,可是自己的身體想來很好,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傷寒,怎會這麼嚴重。正想著門外傳來了墨竹的聲音。
“小姐藥好了,我可以進來麼?”
“請進!”墨竹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湯走了過來,看的她一陣反胃。
她略擺了擺手說道:“把藥放著,我有些事想問你。”
“嗯,要先放著,等它涼了小姐一定要記得喝哦,嗯,小姐要問我什麼事,墨竹一定如實稟報。”
“我這次生病是不是因為與四小姐起了爭執,因為那幅畫自己跳進了荷塘?”
“原來小姐記得啊,都怪奴婢沒拉住小姐,小姐動作太快了,幸好小姐沒事,不然奴婢就是死了也彌補這次過失。”
梁朱衣暗自道什麼都對上了,看來她真的是重生了,上天一定是給了她這個機會讓她複仇。上一世過的是在窩囊,這次定要讓那些毀了她的人也嚐嚐毀滅的滋味。
梁朱衣的恨意彌漫上了整個身體,墨竹看著自己家的小姐,覺得異常的陌生。
看到小丫頭驚愕的表情,梁朱衣立刻調整好情緒,略略轉移了話題。
“對了,我的畫呢?”
雖然她早就知道那幅畫被毀了,但是她還是想看一眼。
墨竹起身拿畫,她轉頭看了一眼那碗藥,眼神意味不明。
“小姐,畫,奴婢怕把它弄壞了,就沒敢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