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陳天洛醒來,才發現懷中少女早已醒來,正睜著一雙如水眼眸可憐巴巴地看著自己。
陳天洛不由臉一紅,昨夜睡覺,他死死地將少女抱在懷裏,他連忙鬆開手臂,將懷中少女放了出來,摸摸頭嘿嘿一笑:“侍劍,早上好啊!”
少女的臉上泛起紅意,她小鳥依人地趴在陳天洛懷裏,一動不動。
陳天洛臉更紅了,因為他發現男生早起都會有一種特殊的生理現象,此刻,他那兒正頂著少女的小腹。
“天洛哥哥,你怎麼這麼討厭!”少女嬌羞道,滿臉通紅,她小聲地再陳天洛耳邊道,說完,她又抱住陳天洛的脖子,狠狠一啃。
過了很久,二人才完全平心靜氣地從草堆上爬了起來。
清晨時分,魔山被薄霧繚繞,兩人仰望此山,心情不由有些複雜。數日趕路,他們從華夏部落而來,穿過涿鹿,又穿過重重大山,終於來到了這裏。
數月前,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何蚩尤隕落,而陳天洛與那位霜月姑娘不見蹤影,而數月後,陳天洛竟然從天而降,也忘記了所以事情。
一切的事情,似乎魔山上可以找到答案。
陳天洛緊緊地握住侍劍的手,朝魔山行去。
魔山腳下,居然有一條小路。
“天洛哥哥,這山上莫非有人?”侍劍指了指那條小路,階梯狀模樣,似乎是人為挖鑿。
陳天洛心中不由浮現屍魔將的身影,說:“這些梯子不會是屍魔將他兄弟們修的吧?”想到這,他心中不由一寒,滿魔山上不會是滿山的類似屍魔將一樣的怪物把。
侍劍拉了拉他的手,說:“天洛哥哥,你別怕啦,就算是滿山的屍魔將我也殺個七進七出。”
兩人沿著小路,一路往山上走去。
一路陳天洛都提心吊膽,提防著隨時可能出現的魔物,然而讓他意外的是,一路走來,都是鳥語花香,甚至魔山上的魔物還沒有他們途中經過的幾座山那麼多。
“侍劍,我們是不是來錯地方了,這魔山上哪有什麼魔物橫行?”陳天洛問。
侍劍的眼中也布滿困惑之色,說:“天洛哥哥,我們還是小心一點,畢竟這魔山傳說中是一座凶山。”
兩人沿著小路一路向上行去,最終也沒有看到什麼魔物,偶爾看到幾隻兔子在草地上躥動,便被侍劍一劍給殺了,做二人的晚餐。
到了黃昏,二人也到了魔山的山腰處。
正是黃昏時,一輪殘陽沉於西山,落入那萬頃蒼山中,天邊盡數五彩雲霞,天高浩遠,蒼鷹盤旋,腳下,蒼山連綿不斷、重重疊疊,一股蒼茫浩渺的氣息充斥於天地之間。
望著眼前雄壯風光,陳天洛不由微微發呆,他突然覺得在這這天地之間,人渺小得就像一隻螻蟻,不足一提,時間衝刷著一切,風景不會變,而所有看風景的人都會化為枯骨。
他也不知自己的心情為何會被眼前壯麗景象渲染得有些低落,他看了看身旁的侍劍,她也正如自己一樣眺望著遠處的晚霞與蒼山,臉蛋被這風光染成了彩色,眼中倒映著那一輪殘陽,看上去像一團燃著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