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中年人與那負劍青年中自然就是元華與陳天洛。
自他們離開古長沙已經過了數日之久,他們如今已經來到了駐馬店附近。
一路上,元華不斷地給陳天洛施針並配置草藥,長達數日的治療,陳天洛體內的魔氣雖然穩固並沒有異動,但是卻逐漸將他的肉身染成邪乎的黑色。
而且他便得愈來愈懼寒,即便是炎炎夏日,他也必須穿上數件大衣,否則就會渾身發抖,如墜入冰窖一般。
“端坐,我要施針了。”元華無視了旁邊一眾圍觀之人,拿出針盒,三針紮出,直接插在了陳天洛的天靈蓋上。
陳天洛打著寒戰,盤坐在地上,隨著元華施針,他運氣功法,用靈氣去抵禦體內暴動的魔氣,將它們封死在氣海之中,魔氣已經成為他體內極其不穩定的因子,在體內亂竄,隨時都準備竄出那氣海,竄入那經脈之中。
好在這些日子,元華時刻守在他身邊,用銀針封死他的穴位,又用草藥穩固他的氣血,而讓他平安無事。
可即便這樣,他也覺得體內的情況再變得越來越差,隻怕過上數日,他便再無力去抵禦那些魔氣。
隻過了片刻,陳天洛身上便被紮下無數銀針,密密麻麻,旁邊圍觀的老李等人都吸了口冷氣,望著那密布排列在他周身粗細不一的銀針,他們突然覺得王生與之一比就是小巫見大巫。
“這是什麼醫術?”他們無不驚奇,這種施針治病的手段他們聞所未聞。
隨著最後一根銀針紮下,華佗輕吐了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每一根銀針不僅需要位置得當,插入的深淺也必須嚴格控製,還要輔以自身靈氣穩固陳天洛的根基,對他來說,消耗也非常嚴重。
陳天洛皮膚上的黑色漸漸淡去,隻留下微乎其微的黑色痕跡,他緊皺的眉頭逐漸平展,也輕輕地舒了口氣。
元華隨即將那些銀針一一拔下,他瞥了瞥銀針,尖端已經出現一抹黑色。
隨著銀針拔出,陳天洛脫力一般倒在地上,大口地喘著氣,這一段施針的時間,不僅對元華是一種考驗,於他而言,也無異於一場艱辛的戰鬥,隻過了片刻,他體內的靈氣已經在與那魔氣纏鬥中消耗得將近枯竭。
“今日便先到這裏吧,我們休息片刻再趕路。”元華淡淡道,說罷,他也不理會不遠的地方圍觀的老李等人,坐在一處樹蔭下便開始閉目養神。
陳天洛在地上躺了片刻,便立即盤坐起來,吐納天地靈氣。
老李等人看著他們,小聲道:“他們真是神人啊,快,拿出一些銀兩給他們當盤纏。”
有人便很快地拿了些銀兩恭敬地放在了元華與陳天洛身前。
元華眼睛都未睜開,陳天洛則有些愕然,他看著眼前數目不少的銀兩,道了聲謝謝。
老李等人也未打擾陳天洛與元華休息,休息了些時辰,元華又給陳天洛熬了些草藥。
待到那太陽不再那麼熱烈,元華才對陳天洛道:“我們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