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子裏的劉喜媚聽了這話,立馬打起精神來,掀起轎簾查看外麵發生的事。
隻見一位富貴人家的子弟攔下了在前麵孟澤修和秦曉妖的轎子,非要讓裏麵的“曉妖姑娘”下來。
“曉妖姑娘,原來你真的沒有死,我就知道你不會死的!”街上聚集了許多看熱鬧的人,聽這位公子身邊的下人說,轎子上坐的這個姑娘,其實就是怡紅樓那位轟動全城的頭牌。曾經多少富貴公子一擲千金隻為求得與她一夜良宵,而她不過在這短短數月就暴斃身亡,沒想到今日又在此碰上。
曉妖的心裏懊悔不已,在轎子上好好坐著不好嗎,非要手欠的掀了轎簾看外麵,沒成想如此點背,就這麼一會的功夫便被怡紅樓的常客看了去。這位公子還是自己在怡紅樓接待的第一位客人,曉妖對他印象頗深,此刻緊張的有些不知所措。
“張公子,這是我夫人秦藥商之女,並不是你所認識的那個曉妖。”孟澤修不急不慢的從轎子裏出來,他知道,但凡自己表現的有一絲急躁,今日這事便不好辦了。臨出轎之前,還特意輕拍了兩下曉妖的手,示意她放輕鬆。
“孟公子當初在怡紅樓時便與曉妖姑娘私交頗深,甚至到後來曉妖姑娘便隻接你這一個客人了,想來若你叫她詐死娶她也並非是不可能的事。”
“張公子多慮了,我和我家夫人的婚事是家裏指給的,我隻是遵從父命罷了。再者,我家夫人的清譽若是因張公子的話而受損,我們孟家是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輕描淡寫的幾句話,聲色雲淡風輕,卻將張公子震住了。孟家確實不是他能惹得起的,至於轎子裏的這位是不是曉妖姑娘他已不那麼在乎了,總不能為了美色連累自己的家族。
張公子帶著他的下人灰溜溜的走了,孟澤修偷偷的送了一口氣,仍舊不緊不慢的回了轎上。
“沒事,他們認錯人了。”孟澤修淡淡的說,仿佛剛剛的事真的是一場誤會一般。可曉妖的心依舊不能平靜,右胸口出在撲通撲通的劇烈跳動,自己以後可再不能如此大意了。
同樣心跳不止的還有劉喜媚,若那位公子說的是真的,那秦曉妖隱瞞身份嫁入孟府的事情便成了自己扳倒她的最有力的武器,自己可有好好的查證一番。想著,劉喜媚的心裏痛快了不少,即便秦曉妖和怡紅樓那位是兩個人,可這盆髒水往她身上一潑,她便再難洗清了。
可是,若秦曉妖真的是怡紅樓的**,孟澤修都願意娶她為正妻,自己在他的眼裏究竟算什麼?
若是有丈夫的疼愛,誰願意成天算計別人與人想鬥?劉喜媚的心裏,不禁透露出一陣悲涼。
劉喜媚的猜想也是有道理的,這不,雖然當事人都已經散盡,可流言蜚語已經傳遍了大街小巷。百姓們紛紛議論,說孟家的二少奶奶本是怡紅樓姿色驚為天人的頭牌,不知使了什麼迷魂術,搖身一變成了正經人家的小姐還嫁入了孟府。總之,閑話越傳越離譜,不太愛理會外麵事的孟老爺對此事都開始關注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