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死灰的劉喜媚回了娘家,孟澤修甚至都沒有去相送。劉富商,也就是他的老丈人接劉喜媚回去的時候他都沒有露麵,隻是孟老爺禮節性的相送了一場。
沒有男人的寵愛難免為人所輕賤,孟老爺也並不是很在意他這個兒媳,當初劉富商咄咄逼人的日日來府裏鬧,為了府上的顏麵他才應允了這門親事。要不是劉喜媚如今有了身孕,他也懶得做這些表麵功夫。劉喜媚在孟府也確實沒什麼照應,倒不如回了娘家由家裏人照料,也省的身子總是不好。
“親家啊,澤修近日幫我處理府中的雜事實在是脫不開身,對喜媚也是疏於照顧,都是我們的不是,還請親家莫要見怪。”孟老爺雖不在意自己這個兒媳,但場麵話總還是要說的,自己這點說話的技巧雖在官場上並不出彩,但應對城中的這些富商們還是綽綽有餘的。
“這說的哪裏的話,我們家喜媚回個娘家在平常不過的一件事,怎麼能是孟府怠慢了呢,何況她娘也想她了,正好回家見一見。”劉富商說話可就沒那麼客氣了,直接指責孟府怠慢了自家女兒,但又怕等以後喜媚回來的日子不好過,又稱是自己夫人想念女兒了。
“待我向親家母問好,喜媚回家可要好好休養,否則澤修會擔心的。”
“是,父親。”劉喜媚眼神空洞的回答,心裏卻不由得泛起一絲苦澀。他會擔心自己嗎,會的話就不會不顧自己的感受將有孕的自己關了緊閉。若他對自己有那麼一絲的情誼,也不至於從不來看自己,任她孕期如何的不適都不聞不問。她的心早已千瘡百孔,對這些虛假的東西,她再也不在意了。
“那我們先走了,親家公請回。”劉富商看著自己女兒的神色不太好,連忙告辭帶著女兒回了家。自己就這麼一個掌上明珠,別人不疼,他自己疼。
吩咐瑩兒攙著喜媚上了轎,劉富商自己坐上另一頂轎子。接女兒回娘家的陣仗可不能太寒酸,顯得女兒在家中多不受重視一般,自己捧在手心裏疼愛的女兒,可不能叫別人看輕了去。
看著劉氏一家走後,孟老爺也稍微鬆了一口氣,他隻希望一家人和和睦睦的在一起,不要有太多的爭端。喜媚太過喜愛澤修,有她在,府裏總是平靜不了的。
這劉喜媚一離了孟府,她安插在各處的下人倒有些惶恐不安了。監視到的府中大事小情一般都是和劉喜媚彙報的,孟澤修從來都不過問,像是把他們忘了一般。而且平時他們的賞錢都是劉喜媚來給,她這一走,府裏的這些全都亂了套了。
劉喜媚這一走,府裏的下人有所受影響也就罷了,連曉妖也不能幸免。
本來劉喜媚回娘家對於她來說算是去了一塊心病,但聽說劉喜媚臨走時那萬念俱灰的樣子,她的心裏卻有了那麼一絲觸動。
她終究是個可憐的女人,得不到自己喜歡的人的心反倒被處處利用,這樣的女子,人生還未真正的開始,仿佛就已經看到了她悲劇式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