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利順著小路走了許久才在小路旁的一個山穀裏看到了一片建築,想來便是老斯圖說的查奧斯山穀了。
因為查奧斯山穀是臨時的聚集地,所以沒有民房,這裏也脫離了希爾斯帝國的統治範圍,所以不會是誰的屬地,更沒有光明教會的存在。
安利的聽力已經很敏銳,站在不遠的地方聽了一會,他便確定了這是一個嘈雜的地方,嘈雜意味著混亂。
安利想了想,找了一根手腕粗的木棒,狠狠地砸在自己臉上,棒子應聲而斷。摸摸臉,竟然隻是有些擦傷,更本沒有腫。
安利雖然有些驚喜於自己臉皮夠厚,但不得不歎息一聲,開始拿臉砸樹,心裏後悔萬分,怎麼就沒問問老斯圖有什麼易容的法子。
安利像個普通的小乞丐一樣疲憊的拖著身體在查奧斯山穀裏遊蕩,但還是惹的不少人側目以視,乞丐在這裏壓根就是個稀罕物種。安利也發覺了自己犯了個挺低級的錯誤,這是一個講求生存力的地方,小孩子或者乞丐來到這裏唯一的出路就是死亡。
街道上到處都是討價還價的吵鬧聲,路上的行人都是全副武裝的警惕狀態,偶爾有幾個商會的馬車,也是被護衛簇擁著前行。
安利打算先找一份工作穩定下來,了解一下這裏跟它後麵的叢林。這裏兼任著探險者的補給地的作用,所以還是很有一些商店。安利的首選是酒吧,酒吧的信息量龐雜,更新迅捷,而且酒吧的作息規律可以給自己留一些閑暇時間,另外能在這裏開酒吧因該意味著不錯的實力,起碼可以庇護自己。
自己太小了完全沒有保護自己的實力,起碼別人看起來是這樣。現在還沒有人對自己下手,絕對不是因為這裏的人都很和善,而是因為自己看起來實在不像一個有油水的主而已。
查奧斯山穀從山上看的時候並不是很大,但這裏建築密集的誇張,除了中間的一條路可以勉強允許馬車通行,就再也沒什麼規整些的道路了。安利找了好久才找到了一所酒吧,這座酒吧被塞在一個角落裏,隻有門口一塊破爛的牌子上寫著一排字“榕樹酒吧”,提醒著人們它的存在。名字起的似乎很隨意,但確實很應景,因為這所酒吧就是一棵巨大的榕樹掏空而成的。許多倔強粗大的樹幹得以保留,依然張揚的伸向天空。安利沒有猶豫邁步走了進去。
安利一路尋來已經是黃昏時分,而酒吧裏麵更加昏暗。
進去的一瞬間安利就被刺鼻的酒味與雜亂的音潮淹沒了,不大的酒吧早被人塞的滿滿當當。安利小心翼翼的在人群裏穿行。
一個大漢看到一個小乞丐路過自己桌前,馬上怒氣衝衝的要將他一腳踹飛,結果抬腳踢出去時小乞丐已經不翼而飛,前麵變成了一個年輕冷漠的青年獵手,趕忙收腿,可是腿上已經被獵手插了一支匕首。獵手的速度讓他不得不馬上拔下腿上的匕首雙手奉還。不顧流血的小腿疼的要命,隻是滿臉諂媚的笑。
一個著裝暴露的女劍師,醉意朦朧的眼裏突然出現一個可憐的小乞丐,隨手就想將他拉過來好好瞧瞧。結果人沒拉著,手卻摸上了一條毛發濃密的大腿,抬頭看見一張滿嘴黃牙的笑臉,惡心的手一抖,抓下一大把毛,男人痛吼一聲就要發飆……。
安利頗為辛苦的鑽到了吧台前,從進入酒吧開始安利最直接的感覺就是混亂跟擁擠,但來到吧台前卻發現這裏原來還有一片空曠。離吧台最近的桌子也有三米遠,而吧台那一排椅子上隻坐著寥寥三人。
吧台的椅子很高,安利靈巧的爬上一個椅子,小大人一樣的樣子,高喊“酒保”。
安利剛從人群裏鑽出來時,吧台前的幾人就已經開始有趣的看著他了。當安利大聲的喊酒保的時候,更是開始玩味的麵麵相覷,其中一個年輕人已經笑出了聲。
酒保是一個普通的年輕人,普通到任何人都會覺得似曾相識的那種。他麵向安利說道:“小朋友,看到牆邊的那一排酒桶了嗎?從門外向裏,裏麵的酒由便宜到昂貴,你可以拿杯子自己接,隻要你把錢投進去就好了,那是魔法酒桶。另外你不能坐在這裏喝酒。”
安利回答道:“我不喝酒?”
酒保說道:“不喝酒就更不能坐在這裏了,因為這裏的座位,是給那些需要特別調酒的人準備的。那些調製的酒,一杯最少也得一個銀幣哦。”
安利點點頭:“我隻是來找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