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間,不斷有人向伊尚書敬酒,“伊尚書,如今真是老當益壯啊,如今女兒嫁給縱王可說是享盡榮華,伊尚書前程無量啊……”“是啊……是啊……”一群老家夥紛紛附和。唯恐落在人後!
司空縱麵無表情聽著看著,墨空墨淨被留在門外,身後坐著伊空兒和袖兒。伊空兒捏著手裏的絲帕眼角是一邊袖兒頭一點一點的打瞌睡。眼中的恨更深了!
司空吉攬著身邊的侍妾不時喝著侍妾遞上的酒水,挑逗著摸著侍妾的小蠻腰,引的侍妾嬌笑著推拒……七皇子司空正擔心的看著身邊同樣孤家寡人坐著的八皇子司空諸,司空諸喝了幾杯酒,醉態可掬的紅著臉,眼神不甚清醒的盯殿上的歌舞。
殿上歌舞告一段落,司空仲起身,帶頭道“祝父皇福壽康延!”眾人紛紛起身,“祝父皇(皇上)福壽康延!”一飲而盡,司空仲給了冷寂身後冷衫兒一記眼神,恭聲提議,“不如請在座的女眷各展才藝,以賀父皇生辰。”太子黨們紛紛和議!
司空鴻微微眯起眼睛,司空縱平視前方,冷寂低頭。一陣喧鬧後,大家都等著看著這第一位獻藝的女子究竟是何人!
“臣女冷衫兒不才,願獻霓裳一舞!”話落人已經站在大殿之上,殿上一片寂靜,冷衫兒微低著頭謙恭以示。司空鴻手一揮“準”。
於是樂聲起,冷衫兒水藍色廣袖長服緩緩帶動著優美的舞姿,驚豔眾人的視線。袖兒抬頭看了一眼,又低下頭,這一眼正好本被冷寂看見,複轉開視線,看了一眼上首的太子司空仲,又低下頭。想不到衫兒竟然跟太子相識!那今天這一出……心中一陣疑惑和不可思議的猜測!
而冷寂身邊,冷卓行始終炙熱的看著妹妹冷袖兒,至於冷衫兒,那不是他妹妹!隨便她怎麼樣,隻要不傷害袖兒,可以忽視!
一舞完畢,眾人讚賞。有眼光的人都看出了冷衫兒和太子之間的互動。恐怕冷衫兒就是未來的太子妃。剛剛還向伊尚書敬酒的人精們,立刻調轉方向,開始恭賀起左相,“冷相的千金果然才華出眾,不愧是京城第一才女……”冷寂搖頭舉杯回應,“哪裏哪裏,抬舉抬舉!”一頓推杯換盞。
伊尚書心中暗恨,老不死的,就知道彰顯!得意什麼!給了坐在司空縱身後的伊空兒一個眼神,伊空兒接到後,略一思索,果斷的起身。“臣女也想為皇上獻上一曲,但是近日臣女不甚崴了腳,臣女願舉薦一人,為皇上舞一曲,請皇上恕罪恩準……”說完盈盈一拜。司空縱皺眉又馬上恢複麵無表情,冷卓行的眼神更冷了!
眾人疑惑的望著縱王這邊。司空鴻威嚴依舊,甚至帶著看戲的好心情,“準奏。”
伊尚書詫異的望著自己女兒,什麼意思?在看得到伊空兒眼角斜著的冷袖兒,不禁眼睛一亮,不愧是他的女兒,好一招借力打力,好一招一箭雙雕!
冷卓行擔憂的望了一眼自己妹妹,發現她還在打瞌睡,不禁又好氣又好笑。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敢打瞌睡,再看一眼伊空兒,這個女人有什麼資本子在這裏囂張,就是她欺負袖兒嗎,袖兒一定受了很多苦!
冷袖兒無奈的想歎氣,她隻是想睡個覺,不至於被搞死吧。看看他哥那是什麼表情,好像她是小白菜似地。
起身,先請示的看了一眼自家老板司空縱,沒指示!袖兒挑眉,什麼意思,自己發揮?看了一眼她爹,竟然也沒眼色!忽略冷卓行的擔憂,悠然來到大殿中央。沒推拒,俯身行禮,抬頭,目視前方略低於皇上胸口。抱琴,竟然是彈琴!眾人皆一驚。難道這盛傳的草包女竟然是個才女,一直深藏不漏嗎?司空仲眼神深諳了幾許。
起手,曲調如流水一般傾瀉而出,清新舒雅,曲調平緩,甚至帶了幾分艱澀,但整個樂章相對連貫,抬手,曲閉。請罪於大殿,“皇上恕罪,臣女不會舞,但以一曲寥祝皇上,壽比青鬆!”司空鴻揮手,袖兒退下。殿上樂官勉強評價,行曲流暢連貫,曲風清新!眾人恢複震驚的臉色,原來如此,冷袖兒並不是什麼才女,隻不過不是草包而已。冷衫兒冷眼旁觀,心中暗恨,自己一代才女卻還比不上一個草包得到的關注!抬頭看了一眼司空仲,見其有些不確定的盯著冷袖兒走神,不禁對冷袖兒的恨意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