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不雅的伸了一個懶腰,周圍的丫鬟奴才立即自覺避開視線,假裝沒看見。袖兒開心的笑了,她喜歡這種生活,她說天是藍的就是藍的,她說天是白的就是白的生活。
優哉遊哉的走進房間裏,裏裏外外巡視了一圈,比較滿意。葉瑩兒也跟著袖兒走了一圈,眼中滿是豔羨。房間看上去古樸大氣,奢華卻不庸俗,多數的飾品擺設都是玉製或者波斯香木做成了。一打眼看上去秀氣儒雅,但是觸手可及每樣東西都是價值連城。葉瑩兒隨手觸及桌子上的硯台,入手溫潤,竟是一整塊墨玉製成的。她雖然出身低微,但是還是聽說過治國開國以來不過三塊墨玉硯台。聖上占有一塊,另外兩塊被分別賜給了太子司空仲和縱王。如今出現在這裏的,想來就是第三塊了。葉瑩兒輕輕放下硯台,心裏吸了一口氣,再看袖兒的眼光都變了。她並不笨,很顯然冷袖兒這個王妃拿到了內庫鑰匙或者是印鑒,才能調用如此珍貴的東西裝飾公主的房間。
袖兒在房間正中坐下,試了試椅墊的軟度。看的胭兒翻了個白眼。“你,把這柄扇子掛到那麵牆上……”隨手指了一個丫鬟,小丫頭苦著臉站出來,尊著袖兒的吩咐把一柄白紙扇懸掛在了牆上。
“這是?”葉瑩兒震驚的捂著嘴,因為這柄白紙扇上麵的隨筆字畫的風格她認識。為了討的司空縱的歡心,她曾經用心研究過司空縱的畫風。說實話,司空縱是很少畫畫的,所以能有這樣一柄帶著王爺手跡的折扇代表著何種榮寵!相比於屋子裏奢華的擺設,葉瑩兒很聰明的選擇沉默,但是麵對司空縱的手跡,葉瑩兒險些失態。堪堪咳嗽了一聲,才止住心中的震驚。
袖兒自己端詳了一下,覺得還不錯,不禁為自己的審美能力而自豪。不過是司空縱的隨筆塗鴉,她以一頓按摩換來的,就是為了掛在公主房間裏的。時刻提醒對方閨房寂寞,隻能以司空縱的塗鴉紙扇聊解寂寞了!險惡用心昭然若揭,但是誰又能拿她怎麼樣!
出了房間,袖兒帶著所有人施施然的往回走。葉瑩兒落後半步,心神還留在剛才看見的東西的震驚中,再有就是更深的思考。袖兒也不管她,自顧自走的悠然。
偏偏這個時候傾城迎麵走了過來,傾城走的不慢,但是見到是冷袖兒竟然放緩了腳步,顯然是打算加入隊伍,攀談一番。葉瑩兒眼神一閃,對著袖兒伏了伏身,帶著自己的丫鬟尋了另一個方向避讓開了。
“給王妃請安。”走到近前,傾城施施然停下,伏身行禮。抬起頭,“你來的正好,正好找你有事。”袖兒也不客氣,毫不避人的從懷來掏出一張紙條,遞給傾城。“這是你給我的吧?”
傾城不明所以的接過來一看,心下一顫。這個筆跡她當然識得。曾經這筆跡的主人是她追尋的愛人。眼睛已經瞭到字條上的內容,但是伸出去的手,無論如何也不能接過來。於是在外人的眼中就是,袖兒把紙條遞給傾城,傾城剛伸出去手,卻詭異的去撿同時間掉在地上的帕子,而錯過了袖兒伸出來的手和手上的紙條。其實紙條上的內容也沒什麼,不過幾個字,“明天老地方見。”是一張約見的字條。
傾城撿起帕子後站起身,額頭見汗了。如果她接了,這麼多人看著,如果冷袖兒一口咬定是她傳的字條,給她套上一個內奸的罪名,她死多少次都說不清楚。想了太多,麵對袖兒平靜伸出來的手,傾城還是害怕了。
“哦,看樣子不是你。那是你吧?”說著改變了手的方向,對著的卻是傾城身後的低著頭的丫鬟。看不清丫鬟的臉色,但是微微縮著的肩膀泄露了她的緊張。是,沒錯,她就是司空仲的人。是司空仲放在縱王府監視傾城的人。小丫鬟咬著嘴唇,顫抖著伸出手接過紙條。紙條一脫離開袖兒的手,就掉在了地上。小丫鬟仿佛受驚了一般迅速縮回手,看的袖兒直搖頭。胭兒眼神一閃,已經記下小丫鬟的麵容,但是她什麼都沒說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