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然國,永和十年,三月初春,皇帝盛邀遊湖。
‘噗通··’隻聽得一聲重物掉落水中,一落水女子覺著周身刺痛,腦袋昏沉。
“來人啊···有人落水了···”一陣混亂,大靈湖中某處豪華遊船上,杵在船邊的守衛的仆子大聲呼喊道。
初春的湖水雖沒有冬日那麼涼,卻也是異常的冷冽,女子跌入水中,下意識的掙紮著,卻是越掙紮,身子越往下沉,有些奇怪為何身子那麼軟弱無力,就連她平時三分之一的靈巧都不如。隨疑惑,女子卻是下意識的想要開口喊救命,剛張口,便被湖水灌滿了一嘴,漸漸的,她似是沒了力氣,連動一下的力氣都是沒有了····
與此同時,船中央的廳堂宴會,卻已沒了歌舞助興。身著平王妃服飾的納蘭容站在廳堂中間,冷冷的開口道。“恭親王,本妃需要一個解釋。”
被叫到的恭親王一臉的笑意,擦了擦額角滲出的密汗,對著納蘭容拱手道“平王妃莫氣,方才小兒也說了,是她自己失足,這才跌入了湖中。”
“失足?嗬嗬···”納蘭容不禁怒極反笑,那笑聲卻是讓恭親王身子微微一顫,沒有理會一旁膽戰心驚的恭親王,接著開口道
“這還真是一個極佳的借口,你大可問問,在場的有誰不知詩兒生性癡呆,從不與人為敵。往日被你們這些官家小姐稱作為傻子也就罷了,如今你們這般····是不是太不把我平王府放在眼裏了!”納蘭容眼神犀利,冰冷的開口道,就算平王已故,可,隻要平王還有妻兒,便可永生享受富貴,任何人不得擅自廢除。
被納蘭容一連串的話語說的有些汗顏,恭親王似是求助似的看了一眼東方宏,
東方宏自是明了他的用意,調整了一下思緒,坐在最高處的東方宏一臉笑意的看著台下的納蘭若說道“皇嫂莫氣,朕已經將宮中最好的太醫派去為詩兒診治,相信詩兒定不會出什麼岔子。”
納蘭容冷冷的掃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那群少年,說“詩兒若是沒事便此作罷,不然,本妃要你們統統陪葬!”
聽到納蘭容強勢的話語,眾人臉上的笑容不禁凝固了下來,表情也是各種的模樣。
“皇嫂,這是否太過嚴重了?”東方宏臉上的笑容略帶一絲的僵硬,聲音也是帶著些商量的口吻。
“陛下,本妃是否有那個權力,陛下應該是最清楚的。”納蘭容眼神依舊冰冷,卻直直的盯著東方宏。
“皇嫂嚴重了···倘若詩兒真有什麼閃失,朕也是絕不輕饒。”看到納蘭容強硬的態度,東方宏也是放下了話語。
聽到東方宏都這麼說了,那些貴族子弟這才知道自己到底闖了多大的禍,一個個愁眉苦臉,站在一旁大氣不敢出。
一時間,廳堂竟是沒了聲響,寂靜無聲···
‘踏踏踏’一陣腳步踩踏的聲音,一名身著官袍的老者緩步走來,說道“回陛下,世子已醒,除了受了些風寒,其他已無大礙。”聽到太醫的回報,那些貴族子弟也是鬆了一口氣,連帶著那些王爺,也是放下心來。
“皇嫂,詩兒已無大礙····您看他們···”東方宏訕訕一笑,對著納蘭容開口道。
瞥了一眼在場的眾位,納蘭容無言,轉身便向門外走去。
“本妃絕不會就此善罷甘休!”走到門口,納蘭容頭也不回的說道,語罷,便甩手而去。比起他們,她更在乎她女兒的安危。
待納蘭容離去,東方宏臉上的笑容才凝固了下來,冷著臉說道“都是你們幹的好事!私下裏不服平王也就罷了,如今唐延死與沙場,你們是看著平王府隻剩下平王妃便開始不把平王府不放在眼裏了?哼,一群混賬東西。”東方宏氣極,大聲的對著那些王爺嘶吼。
“臣知罪。”眾人見東方宏發火,不由齊齊下跪,低著頭聲音略帶顫抖的開口。
“罷了···以後記著,平王妃若是真的想治罪與誰,朕也是沒辦法,平王府是和地位,你們難道還不清楚嗎??”東方宏手撫額頭,略帶頭痛的開口。心中卻是對平王府有了思量····
“詩兒···我的詩兒···”納蘭容進屋看著呆坐在那裏的唐詩,不禁一把抱住,雙手也是忍不住的顫抖。
“娘不應該把你一個人留在那裏···是娘的疏忽,娘以後再也不離開詩兒了···”納蘭容聲音泛著哭腔,對著唐詩開口道。
被納蘭容狠狠的抱著,唐詩不禁有些不知所以,片刻,待她捋順了思緒,她不由得伸手,也是反抱住了納蘭容。
“娘親,詩兒沒事,是詩兒魯莽,讓娘親擔心了···”唐詩眸子泛著柔光,對著納蘭容溫柔的開口。
“詩兒,我們回家··好不好?”納蘭容放開唐詩,一雙淚眼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