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終於等不及給言司遠打了電話。
“我想你了……”
“嗯,我也是。”
“你不在,我很害怕……”
“怕什麼。”
“怕你又離開我。”
“……傻瓜。”
言司遠心裏滿漲心疼的情緒,將手摸在胸膛上,還能感覺那因為女人的表白而熱切洶湧的心跳。
“你……忙完了嗎?”
“你……可以過來陪我嗎?”
……
寧嫣兒小心翼翼試探的聲音,像走在*區域的步步斟酌,唯恐行差踏錯。
言司遠喉嚨微覺苦澀,看著主樓裏一排排小窗口,是不是他愛的人也在這樣透過窗外的世界凝望著他。
兩個人明明近在咫尺,她卻毫不知情,隻能笨拙地透過這手機發射想念的信號。
言司遠深深吸了口氣,對寧嫣兒說道,“等我,我很快就過去。”
寧嫣兒淺笑著應好,也沒對“很快”這個概念追根究底。
她其實就是個傻姑娘,堅定不移地信任著他,隻要是他說的,她不分對錯就選擇相信。
言司遠胸膛微熱,將電話掛斷後放進褲兜裏,轉頭看向初卿,見女人低著頭在發呆,不悅的擰了擰眉。
言司遠清了清嗓音,“初卿,你好好反省自己的態度,如果你喜歡冷暴力,我也不介意以暴製暴,隻是你期望在言家得到的回報可能就不盡如意了。”
初卿仿似才剛睡醒般,抬著頭望他,對著他迷蒙地眨眼,也不知有沒有將他的話聽入耳裏。
言司遠沉下俊臉,真是覺得初卿這個女人不知好歹,就不能學著嫣兒那般做朵知心花善解人意討人歡喜嗎。
想罷,言司遠又被自己這個念頭唬了一跳。
他怎麼拿初卿跟嫣兒相比了,他瘋了嗎!
兩個截然相反的人,一點可比性都沒有。
言司遠心裏微覺氣惱,看著初卿那張冷淡的麵孔,這下連要走的話也不跟初卿交代了,直接甩手離開了房間。
初卿怔怔看著門被狠狠甩上,有什麼話哽在喉嚨還沒脫口就已消亡。
轉瞬她閉了閉眼躺回了床上,那個男人終於走了,她該如意的,可是現在心卻跟這個房子一樣都空了。
寧嫣兒將手機放下,眉目溫柔地摩挲著屏幕。
看護見她嘴角帶笑,一掃之前的煩躁沉鬱,心裏一鬆,也有了心情搭話,“寧小姐,我看言先生很關心你呢。”
寧嫣兒不置可否,淡淡問了句,“是嗎?”
看護掩著嘴偷笑,整理著手上的插花,又反手指了指桌台上的水果。
“可不是,每天都讓我定時換新鮮水果和鮮花,還讓我注意你飲食得營養均衡呢。我還沒見過哪個男人這麼貼心的。”
寧嫣兒抬眉望去,那淡雅脫俗的香檳玫瑰映入眼簾,清新的芬芳沁人心脾。
她驟然想起,這玫瑰的話語——我隻鍾情你一個。
仿佛是那個男人在她耳邊低喃著情話訴說著情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