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也就是景行,看了一眼諸葛天,冷道:“這一次,看來情況不一樣了。”
“什麼?”諸葛天、白煥恒和田凡看向景行,一臉不解疑惑。
“這一次,不僅僅有魔教之人,有一個道行非常高的人,正是這個神秘黑衣人奪走了炎火珠。更有我們正道的人……”說著,老者景行臉色怪異,看向地上暈倒的羅奇。
其他三人也隨著老者的目光,看向地上暈倒的羅奇。
田凡指著地上的羅奇,道:“穀主師兄,他是靈聖派的弟子?”
老者點了點頭,道:“不錯,他正是靈聖派的弟子,是靈聖派五脈首座楊易門下的一個弟子,也是修為最高的一個弟子。”
聽著這話,整個人恍然大悟,難怪在夢澤的時候,靈聖派那一群精英,會拚死幫助這個少年奪取走了仙草紫葩。可是,他想不明白,為什麼一個靈聖派的弟子,居然有著這麼高深的修為,為什麼卻不顧性命一般地幫助魔教仁王宗,特別是那一個鵝黃色的衣裳的妖女?
正在他想著的時候,田凡突然出聲,對著景行問道:“穀主,既然這是靈聖派的弟子,我們該如何處置?如果處理不好,會與靈聖派鬧起矛盾,也是一件麻煩事。”
穀主微一沉吟,笑道:“先把他帶下去,我自有主意。”
諸葛天像是猜到了什麼,也笑道:“我們火雲穀炎火珠被奪,而且又有魔教妖人出現。這個靈聖派弟子羅奇,居然幫助妖人,我們可以以此借題發揮,要靈聖派還我們一個公道。要不然,就昭告天下,如此豈不是打擊了靈聖派的地位。”
田凡和白煥恒聞言,恍然大悟,也笑著道:“這一層,我們居然沒有想到,好主意呀!”
景行的臉上,突然閃現出奇異的光芒,仿佛炎火珠的丟失,他並沒有為此太過憂傷。
諸葛天麵色笑了一下,想到了什麼,笑容漸歇,對著景行道:“穀主,此番魔教仁王宗來襲,那一個鵝黃色的妖女,居然也會靈聖心法,而且她還自報家門說是仁王宗仁心齊那個大魔頭的女兒。而且,她還有這個靈聖派弟子羅奇好像關係不淺。穀主,你怎麼看?”
穀主淡淡地笑了一下,笑得有些神秘,讓其他三人看了有些不解。
“這件事情,後麵的故事,意味深長。炎火珠丟失,你們也不需要自責。”
諸葛天道:“師兄,那個神秘人到底是何來曆,居然連你的道行,也追不上他,打不過他麼?”
景行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微微搖頭,道:“我也不知道那神秘人到底是和來曆。我和他交手數招,他卻絲毫不落下風。來去自如,從容不迫,後來我追去,他的速度更是快得驚人,轉眼之間不見了身影。”
頓了一下,他歎息一聲,道:“這人,是魔非正的多,又奪走了我們火雲穀的炎火珠,目的不清。恐怕,背後還有什麼陰謀,未可知了……”
“諸葛師弟,過幾天,你就帶上幾個弟子,以及婉兒和羽兒,把這個少年移送到靈聖派去吧……”
剩下的話,這裏的幾人,任誰也能夠想到移送羅奇,卻不是這麼簡單的。
天空,黑雲壓下來,依舊沉重。這火雲穀四個重要人物,臉色也跟著越發深沉。
火雲穀穀口,仁王宗的那批高手,也如那裏慘烈的場景一樣,全部被打壓下來,死在了屍橫遍野的地上。無數的火雲穀弟子,救死扶傷,趁夜清理屍體。任誰,一想到今晚發生的那一層屠殺,就會感覺到一場巨大的噩夢。
白雲飄飄,飄過美麗的中原上空。
靈聖派。
仙氣環繞的靈聖山,今天卻突然變得熱鬧起來。原因不一,就是火雲穀的諸葛天等數人竟然突然造訪。這一舉動,讓靈聖派接客之舉突然忙碌起來,但也讓那一些首座掌門一陣疑惑不解,不明白為何火雲穀突然造訪。
至於數日前在火雲穀發生的那些驚天動地的大事,似乎都悄無聲息一樣銷聲匿跡,沒有一絲一毫傳了出來。這個,不知道是不是火雲穀的能力所為,還是另有其玄妙的方法?
終於,仙氣飄渺的鎮靈峰前,走上來數個人。其衣衫之上,衣袖處,皆繡有一個火焰圖案。由此明眼人一看都知道,他們就是火雲穀的人。
楚劍早已經在廣場上早早地等待著。他的身後,跟著五個弟子,也是鎮靈峰長門一脈的。他們六個人,氣度不凡,泰然自若地站在那裏,笑意盈盈。特別是楚劍,一身瀟灑之氣,不期而然在雲霧的襯托之下,顯得格外特別。
看著緩緩走進的火雲穀之人,楚劍首先迎了上去。最先走著的那一位,正是一個中年人。最先楚劍的師父,靈聖派的掌門青玄早已經和他說明了一切,這一次前來火雲穀之人,帶頭的是火雲穀第二號大人物諸葛天。如今,楚劍的任務,除了接客之外,更多的是刺探一下火雲穀這一次造訪的動機和虛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