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昕月揚了揚手:“把他押回春熙閣,每天都必須去打水五十桶。”
“是!”
“慢!”就在這時,劉禮晴又站了起來。她故作明事理的樣子,說:“姐姐,不是妹妹說你,明錫哥好歹是你的兄長,怎麼能如此對他?”
嗬!嬌滴滴的“白蓮花”又開始“打抱不平”了。而此時,總會有幾個不知趣的人開始附和著“白蓮花”唧唧歪歪不是嗎?
不出所料,眾人開始紛紛議論。
“禮晴小姐不愧是京城第一才女!心腸總是那麼好!”
“可不是嘛!不像某些人!”
“就是!那麼惡毒,連兄長都敢害!”
“嗬!”劉昕月冷冷一笑,“既然如此,那善良的三妹替你的兄長領罰如何?”
劉禮晴眼裏閃過一絲難堪,運用她那堪比影後的演技,柔弱地說:“我知道,別人常常會拿禮晴和姐姐比較,而姐姐總會因此受到諷刺,姐姐罰禮晴便是了,可千萬不要罰無辜的人啊!大不了……”說著還掉下了幾滴淚水,“大不了禮晴現在去死就是了!”她說著,便往柱子上撞。
眾人大驚失色,而劉昕月依然麵不改色。
果然,劉禮晴用苦肉計用的可謂是熟練得不能再熟練了。當快要到柱子的時候,額頭正好擦到柱子,平時被保養的嬌嫩的皮膚瞬間破爛,留下了鮮血,而她順勢柔柔弱弱地暈倒在地。善於演技的她,營造出一種重傷的樣子,除了劉昕月以外,眾人都被她的表象迷惑。
一時間現場混亂。
“安靜!”劉昕月皺眉,大聲道,“誰再吵,本小姐不介意將他打五十大板!”
霎時間,鴉雀無聲。
“劉禮晴留在這,其餘人回房!丫鬟奴才也退下!”劉昕月道。
迫於劉昕月的威懾力,眾人都忿忿不平地回房。
劉昕月蹲下身子,對著劉禮晴說:“三妹,現在就你我兩人,你還要裝麼?”
“姐姐……妹妹現在好難受……”劉禮晴的睫毛顫了顫,繼而緩緩睜眼,虛弱地說,“叫……大夫來……可好?”
劉昕月不為所動,隻是保持著波瀾不驚的笑容。
劉禮晴心一橫,麻利地起身,勾起妖嬈的笑容,說:“姐姐真是聰慧啊!妹妹的小伎倆都瞞不過姐姐呢。不過,走著瞧,看誰能笑到最後!”
劉昕月突然朝門外喊:“還不快來扶著三小姐!”
劉禮晴倒也反應快,立馬靠在劉昕月身上,由於借位的原因,看上去像劉昕月扶著劉禮晴。她妖嬈的笑也消失不見,取代而至的是虛弱的微笑。
這個反應的速度倒是讓劉昕月高看了她幾眼。
丫鬟們扶起了劉禮晴,一行人便離開了。
凝露等人也上前,與劉昕月一起離開了。
——
聽雨閣正廳。
凝露忿忿不平地抱怨:“三小姐城府真深!總是裝作柔弱的樣子,好像全世界都欠她似的!”
“你也這麼覺得啊?”凝雪也露出一副厭惡的模樣,“她和馮姨娘一樣,都不是什麼好貨色!”
穩重的凝霜皺皺眉,勸阻道:“好了好了!這些話咱們背地說說就是了,現在小姐也在場,如若被有心人聽了去,那小姐也會被責怪的啊!”
而劉昕月始終沒有說話,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回到閨房,她拿起筆,便刷刷刷地畫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劉昕月微微一笑,走出門外,將一遝紙交給了凝霜,囑咐了幾句,凝霜便離開了。
“小姐,凝霜去幹什麼了啊?”好奇的凝雪不禁開口問道。
劉昕月隻是神秘的笑了笑,並沒有要透露的意思。
“你倆隨我出門吧。”
“是。”
——
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