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還是春寒料峭,空氣還微微有些乍暖還寒。鐵兵和劉弘基兩個人在帳篷裏麵喝著酒暖著身子。
一個月前兩個人終於來到了軍營,到張須陀的帳下點了卯,張須陀對於鐵家的鐵兵大家讚揚,顯然對於鐵史還是有些印象的。隻是沒有想到來的人竟然是一個年輕人,當鐵兵自報姓名及父親名諱的時候,張須陀明顯愣了一下,然後就恢複了正常,並且把鐵兵安排在了後軍,押運糧草。
劉弘基和鐵兵一道來的,當然也是同樣的任務了,鐵兵心裏麵鬱悶啊,自己怎麼就攤上了這樣的一個事情?本來以為來到軍營,至少也可以做半個前鋒的吧,到時候近距離觀看古代戰場的廝殺,豈不是痛快非常?可惜的是,好死不死的竟然來到了後軍,即使是戰鬥也輪不到自己看啊!
鐵兵不知道,這都是張須陀的特意安排。鐵家多有戰功,而鐵史把鐵兵拉到戰場上麵來,顯然是打著鍛煉鍛煉的幌子,讓鐵兵先在軍營裏麵熟悉熟悉,不然一開始就上戰場的,沒有幾個能夠活著走出去,那一種傻二有另外一種叫法——炮灰。
“弟弟,你不是說我和你來軍營就是建功立業的嗎?難道就是在這後軍消磨時光,還不如我去別處遊蕩,多多結交一些天下豪傑。”劉弘基一邊喝著酒一邊發著牢騷,掖了掖身上的衣裳,略顯有些寒冷。
忽然外麵走進來一員小將,手裏麵拿著一支鋼槍,撩開簾子正好看到劉弘基正在喝著酒,頓時眉毛倒豎起來,“軍國大事,豈能兒戲,你身為後軍監督糧草之事,怎麼能喝酒誤事?”說完就要喊人,要把劉弘基拉出去挨打軍棍。
好一個英俊瀟灑的後生,大概歲數還不過十五六歲,身著一件合身的銀甲,銀光閃閃的煞不好看。小將的臉上好像鋪了一層粉,白白淨淨的,嘴唇好像擦了口紅一樣,紅豔豔的。他的眼睛是那傳說中的丹鳳眼,若是鐵兵和劉弘基是兩個黃花大閨女,保不準就會被這一雙丹鳳眼電的全身酥麻,還好鐵兵劉弘基都不是。雖然隻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但是看起來頗有武力,手裏麵攥著的鋼槍一舉一動都好像有著無邊的氣勢。
鐵兵一看情況不好,慌忙起身說道,“這位小將,今天不是他的班,他原是休息的,所以才會在這裏喝酒取暖。不礙事的。”
小將一看鐵兵為劉弘基請罪,眼睛一轉盯在了鐵兵的身上,“你又算是哪一根蔥,他不當班,那你也不當班嗎?難道你也在這裏陪著他喝酒不成?”說完徑直走到鐵兵依靠的地方,端起酒碗往鼻子前麵一放,嗅了一下,“咦……這不是酒?”鐵兵心裏麵冷笑著,怎麼可能是酒,鐵兵看電視劇可是看了不少,知道古代對於行軍打仗的事情看得過分重要,喝酒誤事,這一點鐵兵還是知道的,所以他的碗裏乃是薑湯,同樣也有取暖提神的作用,而且永遠不會喝醉。
那小將一看找不到茬,也就準備轉身離開,嘴裏麵還給自己找了一個台階下,“也罷,幾天暫且放過你們,往後切記不可飲酒,負責誤了大事定治你們的罪!”那小將剛剛走開,劉弘基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哈哈,笑死我了,哪家的小孩子放了出來,竟然還在軍營裏麵耀武揚威起來。”劉弘基倒也不生氣,隻是剛才看見這小孩子著實英氣逼人,外加可愛非常,即使想要生氣也氣不起來,隻要不把自己的屁股打開花,一切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