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兵臉上頓時抹不開了,這劉弘基什麼都好,就是喜歡看別人吃癟,就像鐵兵現在這個樣子,最能夠讓劉弘基高興了。當初鐵兵說自己之所以知道程咬金和秦叔寶兩個人就是因為在夢裏麵遇到這兩個人的。見到虯髯客又能夠一口就叫出來他的名字。現在聽到高士達的名字,明顯的一個震動,肯定也是對這個人是知根知底的。
鐵兵的確是知道高士達這樣的人物,在大業7年地時候,他就率眾起義,在河南靠近黃河的地方反抗隋朝的統治,之後的很長一段曆史裏麵都有他活動的身影。他的活動範圍一致限製在河南和河北兩地,想不到現在竟然是在這黃河之上做起了河鬼。別的事情鐵兵可能不知道,但是這之後沒多長時間,隋朝就會派大將楊義臣前來鎮壓他的叛亂,高士達節節敗退,最後隻好率眾投靠河北的竇建德,這絕對是一件大事情。竇建德本身的勢力其實並不算是龐大,但是卻能夠在隋唐時候獨當一麵,甚至在唐朝建立的初期,還曾經有過和唐朝爭天下的念頭和勢力,這不得不說和高士達的投靠有這莫大的關係。
不過鐵兵自然不會傻得自己上前提醒這些英雄,應該按照怎麼樣的軌跡行動的。自己雖然穿越到了古代,但是卻不代表自己完全能夠掌控曆史發展的規律,就好像,那王薄,本來應該是再大業九年,也就是613年地時候,才會被張須陀大將軍打敗在泰山腳下的,現在時間卻僅僅是612年,王薄的叛亂已經鎮壓下去了,曆史已經稍微有些偏離了原本的軌跡,這其中多多少少有鐵兵的一點原因在裏麵。
如果鐵兵繼續毫無顧忌的改變曆史,那麼現在的這個世界就完全變得讓自己不認識了,到時候自己就完全沒有了優勢。這一點是鐵兵萬萬不願意的,在原本的曆史條件下,鐵兵能夠左右逢源,玩的如魚得水,不亦樂乎,但是這不代表在一個不一樣的曆史中,鐵兵同樣能做的很好。鐵兵現在的優勢,隻不過是比別人多知道了這一段時間的曆史而已,如果因為自己的願意把曆史打亂了,說不得就是鐵兵作繭自縛自掘墳墓了。如果是重生在和平年代,鐵兵真的願意像個大少爺一樣,整天拎著一個鳥籠,成天介的調戲良家婦女,在大街上招搖過市的那種頹廢生活。每一個人都是有惰性的,隻是有時候,這種惰性被某些人可以隱藏起來,不讓別人發現而已。
江湖上行走的人,都喜歡結交天下豪傑,那高士達也不例外,互通姓名之後,這些人就自來熟了,兩方都好像是失散多年的兄弟一樣,開始高談闊論起來,隻是可憐了那些已經死去的腳夫。在荒年亂世,人的生命還真是豬狗不如,隻能夠勉強的維持生計就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說不得那一天就突遭橫禍,連死都沒有一個安安穩穩的死法。
剛才那兩個在交頭接耳的人,其中一個對旁邊的另一個豎起了大拇指,正如他剛才所說的,這一場真的沒有打下去。“你是怎麼猜出來咱們不會繼續再打了?”
“這個不用猜的的吧?隻要用腦子想想就能夠知道了。”那人輕笑一聲。
“你真厲害,身手又好,又聰明,以後的前途肯定不是我們這些人能夠比得上的。以後兄弟發達了,千萬不要忘了我們這一幫弟兄!”
兩個人正在小聲聊著的時候,竟然被高士達聽見了。首領做事情,尤其是在招待人地時候,最討厭的事情就是自己手下的人一點都不懂得禮節,這就說明這個匪首調教下人的時候,做的一點都不到位。高士達聽見身後的人竊竊私語,眉頭一皺,怒道,“誰在那裏說話?”
後麵的河鬼頓時噤若寒蟬,兩個人慢慢騰騰的走了出來。正是剛才在竊竊私語的兩個人。
“你們兩個在說什麼話?”
“當家的,剛才德鬼子說,咱們這一場架恐怕是打不了了,我不相信,就和他打賭,可是真沒有想到,還真被他說中了。剛才我們就在說這件事情。”
“噢?德鬼子,你是怎麼看出來的?”高士達聽到那人這樣說,反而沒有生氣,隻是問那被稱為“德鬼子”的人是怎麼看出來的結果。在河鬼中間,很少會有人直接用姓名相稱的,大多數都是用一個鬼字再加上一些特定的字來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