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兵冷笑一聲,“想不到這虞世南治下的上黨郡也有這樣的惡霸存在,難道你們的眼裏麵就沒有王法嗎?”
“說什麼王法不王法的最無聊了,現在就讓你看看,其實拳頭大才是硬道理!”這時候從裏屋走出來一個大腹便便一臉橫肉的中年人,看來就是這一家客棧的老板了。
所謂的黑店,就是做比那做無本買賣的人還要無恥,他們開著客棧或者別的形式的商店作為幌子,最喜歡拉來往的商人下手,他們打起悶棍子最不留手,最要是一個客棧,就把人肉做成人肉叉燒包;若是珠寶店,就剝皮抽骨,把骨頭雕刻成為各種各樣的小玩意兒;若是磚窯,就會把死去的人在磚窯裏麵燒化,化為轉頭瓦罐的一部分。
“你們給了虞世南多少錢,竟然能夠讓他悶不吭聲讓你們光天化日之下做這樣的違反亂紀的事情!”鐵兵一聲怒喝,知道這一場是必不可免了,隻是想要知道這黑店和虞世南之間有沒有有特殊的交易,若是說兩者沒有關係,鐵兵是絕對不相信的,這家黑店就在虞世南的眼皮底下,難道一點都沒有發覺?
“這算是臨終遺言嗎?”店老板哈哈大笑,“好,我就為你答疑解惑,免得你死不瞑目,連閻王爺也不讓你投胎轉世。這每一任的上黨郡郡守,我們的客棧都會送上月供,虞世南上任兩個月以來,當然也不例外,兩個月一共送上去足足一千兩月供,他也自然不會找我們的麻煩了!”
店老板說完轉身離開,而那是幾個圍住鐵兵的大漢則是摩拳擦掌,離鐵兵的距離越來越近。
“我提醒過你們的,千萬不要把我惹惱了,不然你們會後悔的!”鐵兵挺胸收腹的對這些人說道,還做了一個自以為名叫做“善意”的微笑,但是這微笑落在那些強壯漢子的眼裏,就相當於是示弱了,當下一頓沙包大的拳頭就招呼過來。
鐵兵一把抓住來人的拳頭,用力一扭,隻聽見劈哢一聲,那人的手臂竟然被活生生的扭斷了,半截的骨茬從肘處刺穿了出來,血淋淋的好不駭人。
“啊…………”那斷了手臂的人像是殺豬一樣大聲喊了出來,聲響震天,腦袋上豆大的汗珠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旁邊圍著鐵兵的那些大漢什麼時候見到這一種情況,任何時候都是自己這些人打別人,殺人屠命,哪裏見過自己人被別人一個照麵就扭斷了手臂。
店小二本來已經跟著店老板已經去了裏屋,聽到這一個喊聲,慌忙趕出來,看見正躺在地上掙紮著地那斷了手臂的打手和一邊目瞪口呆的人,冷笑一聲,“想不到還碰到一個硬茬!”
“你們就這點本事嗎?”鐵兵輕蔑的看著周圍的一群人,“如果是這樣,我勸你們還是不要做這樣的生意了,免得到時候死了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瘦瘦弱弱的店小二忽然暴起,手邊本沒有武器,就順手抄了一把筷子當做武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鐵兵發起了進攻,速度之快,乃是鐵兵平生僅見,甚至還沒有做出來像樣的防範,店小二就已經一竄越到了自己的身上,伸出兩腿夾住鐵兵的腦袋,手裏麵的筷子對著自己的腦袋就是一頓亂紮。
鐵兵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腰裏麵別著的樸刀也沒有抽出來,又因為來上黨郡是為了見識虞世南的,所以並沒有把鐵槍拿來,情急無奈之下,隻好有一雙手掌來擋店小二插向自己腦袋的那些筷子。
筷子本來不是鋒利的東西,但是一旦到了某些人的手裏麵,那就是致命的武器。隻要力道足夠大,筷子同樣能夠刺入皮膚和骨骼,而且因為筷子實在是太鈍,以至於紮出來傷口很難愈合。
“吼……”鐵兵一聲震天的吼叫,左手手背已經被店小二的筷子紮了一個洞穿,筷子是用竹子做的,這時候已經劈裂開來,把鐵兵的半個手掌已經紮得血肉模糊,不成樣子。
店小二本來是要用筷子刺瞎鐵兵的眼睛,甚至還要紮進鐵兵的腦子裏麵,就能夠讓鐵兵命喪當場。這些人都是常年生活在刀口刃尖的人,下起手來那叫一個毫不留情,雖然沒有刺進鐵兵的眼睛,但是店小二看一招得手,就要翻身下來,找一個機會把筷子插進鐵兵的胸膛。
可是這時候,店小二突然發現自己的雙腿已經動不了了,低頭一看,正看見豆大汗珠在額頭上掛著的鐵兵很是陰險的對自己笑著,他的血淋淋的左手正抓住自己的雙腿,無論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氣卻紋絲不動,這時候,店小二才知道自己和鐵兵之間力量的差距到底有多大——所謂胳膊擰不過大腿,但是現在鐵兵竟然用受了傷的手臂把自己的雙腿給製住,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