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兵的救援尚且還沒有趕上來,但是麥鐵杖卻已經到了窮途末路,不得已之下,隻好把最後的撒手鐧拿了出來,就是剛剛從懷裏麵掏出來的哪一樣東西。
五十多米之外,一個隋軍大夫看到遼水東岸的戰鬥狀況,頓時氣得火冒三丈,一把抓住身邊另外一個人的衣領,凶猛的說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給了麥將軍那種虎狼之藥?”
盛怒之下的那個隨軍醫生正是之前被麥鐵杖在大帳裏麵詢問虎狼之藥的孟浪,他看到麥鐵杖從懷裏麵掏出來東西吃下去就生出來無邊的力氣哪裏還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頓時就想明白了前因後果,排除自己,知道那種藥的人,就隻有身邊的這個大夫了。
那被抓住了衣領的隨軍大夫也瞬間就明白了整件事情的全部。兩天之前,在孟浪離開大帳之後,就是他被麥鐵杖傳喚到大帳詢問關於能夠暫時止住疼痛和讓人能夠暫時發揮出來百分之百戰力的藥,他並不知道麥鐵杖詢問這件事情到底是為了什麼,就聽從了吩咐,拿出來了兩幅。
現在他哪裏還不明白麥鐵杖要那樣的藥劑是為了做什麼,被孟浪抓住衣領,他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麥將軍要被你害死!”孟浪一把把那大夫扔在地上,慌忙到宇文述的身邊說道,“宇文將軍,趕快,趕快去救援麥將軍啊!”說的是聲淚俱下,讓人側目。
這時候,從斷橋上回來的鐵兵的傳令官也回來了。慌忙對宇文述說道,“鐵將軍讓我帶話給宇文將軍!”
“說!”宇文述本來已經準備了鳴金收兵,但是因為麥鐵杖和孟叉的事情,有猶豫了一下,又看到鐵兵和眾人一起越過浮橋,現在也不知道該如何做了。
“鐵將軍說,讓太府監何稠大人續浮橋!”
“何稠?”宇文述一愣,腦中立刻就閃現出來一個人物出來,旁邊就有人越眾而出,卻是工部尚書宇文愷,說道,“浮橋之事,乃是因為我宇文愷而起,現在橋斷了,理當由我宇文愷來續!”說罷就要招呼工匠上前續浮橋。
又有一人站了出來,擋住宇文愷的去路,說道,“尚書大人不可,還是讓何稠去吧!何稠,死不足惜,況且正當以身報國之時!”言罷,不管宇文愷,就招呼工匠同往。
宇文述見到此景,又想到鐵兵的傳話,定下決心說道,“命,太府監何稠帶工匠數十續接浮橋,給你半個時辰,若是不能,軍法處置!”
“何稠領命!”太府監何稠斷然接了軍令,摔眾就衝了上去,宇文述又下令說道,“三軍副將趙郎聽令,命你率禦衛營,弓箭手兩百名,保護太府監何稠的安全,若是稍有差池,拿你是問!”
趙郎就是鐵兵的副將,之前鐵兵一直認為這個趙郎乃是紙上談兵之人,讓他領了兩百禦衛營弓箭手兩百名去保護何稠的安全,隻是不知道能否完成任務。
鐵兵這時候已經完全殺紅了眼,四麵八方到處都是敵人,一杆銀槍已經沾滿了鮮血和碎肉,他的身體已經看不出來是一個人類的身體,就好像是修羅場裏麵走出來的惡魔,眼神所到之處,高句麗的士兵都是極力的躲閃,不敢和他對視,仿佛隻要四目相對,自己的靈魂就會被他所吸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