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東城中,丞相府第。
乙支文德正在大怒的看著盒子裏麵東西,有一個侍從好巧不巧的從門口匆匆走過,乙支文德一看更是氣得火冒三丈,“你是什麼人?”
那侍從一看乙支文德大怒著問話,心裏麵已經是惴惴不安,慌忙跪在地上,說道,“稟報丞相,是西府的施耐德大將軍要一些布匹,說是給西府娘娘做衣裳。”
“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做衣裳,難道他們一點警覺性都沒有嗎?”乙支文德一聽到衣裳,更是火冒三丈,大聲吼叫著,已然是到了暴怒的邊緣,侍從諾諾不敢吭聲,屋子裏麵的其他人這時候也噤若寒蟬,沒有人敢說一句話,實在是,乙支文德從來沒有發過這樣脾氣,他們望著盒子裏麵的那女人的衣裳,心裏麵已經擺隋軍的將領罵了一個遍,這都是誰出的主意?
原來,這兩軍交戰送女子衣裳並不是鐵兵獨創的,在曆史上早有別人用過這樣計策來氣對方主將,言下之意是你們這樣退縮在遼東城裏麵,還不如穿了女人衣服回家罷了,你們沒有和我們打仗的資格。
這樣的侮辱有誰能夠忍得了,都說丞相肚裏能撐船,即使度量大的如乙支文德這樣的人,也已經被這一計氣得火冒三丈,不能自已,在眾將麵前大發雷霆,就要領兵出城,和隋軍大戰一場,眾將皆勸,但是不能製止。
等乙支文德到了點將台,忽然就冷靜下來,似有所笑的看著台下的眾將,說道,“既然那隋軍眾將如此羞辱我等,想來也隻不過是口尖舌利,如此,就用他們最得意的陣法一道上麵,把他們殺得大敗!”
眾位高句麗將軍本來以為乙支文德被怒火氣得喪失了理智,但是不想乙支文德竟然是這樣決定,當下心裏麵大定。
卻說鐵兵和宇文述正在陣前焦急的等待著高句麗軍隊的反應,忽然看見遼東城城門洞開,洶湧而出來上前軍隊,又有八輪駟馬大車從城門裏麵緩緩使了出來,在車聲麵正是高高站著高句麗的丞相乙支文德。
鐵兵心裏麵暗道一聲,“中計了。”和宇文述兩人相視而笑。
乙支文德在戰車上麵小聲說話,有傳令官大聲的翻譯出來,“隋朝的狗將,你們聽著,你們不是自詡為天朝大將嗎?如今我在這遼東城城門之外擺下陣法,看看你們是否真的有大才之人能夠破得了這個陣法。”說罷乙支文德一聲令下,出來的一千多人在方圓兩百多米地地方擺下一個小型的陣法。
宇文述和鐵兵兩個人一愣,怎麼會賭陣法?正在兩個人驚異的時候,乙支文德身邊的傳令官有說話了,“若是你們能夠破得了這個陣圖,我乙支文德就把這遼東城雙手奉上。”鐵兵一聽到這句話,頓時驚得雙眼往乙支文德的方向看去,有些不相信傳令官的話。
“此話當真嗎?”宇文述同樣也不相信傳令官的話,大聲的喊出聲來,相對於乙支文德這樣的文臣,宇文述的聲音隻能夠說是粗壯不已,遠遠不是乙支文德能夠比得上的。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乙支文德自然也不甘示弱,同樣大聲的說,“自然當真,不過恐怕你們也隻是徒有其名,沒有真正有本事的人能夠解得了這樣的陣法吧?”
宇文述一聽這句話,頓時大怒,就要點齊兵馬衝過去破陣,鐵兵慌忙攔住宇文述說道,“宇文將軍千萬不要中了乙支文德的激將之法。”宇文述細細想了一下,頓時明白過來,說道,“我要是過去了去不是正好中了乙支文德的奸計。”有吩咐說道,“去一個人,往軍中去請於仲文和眾位將軍前來觀陣,然後商討破陣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