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述和鐵兵幾個人總算是從戰陣裏麵逃了出來,現在會想起來依舊後怕不已,一個看似簡簡單單的陣法,可是竟然能讓三員大將差點折戟沉沙在其中,怎麼說,宇文述已經受傷,再加上已然力竭,一時半會是絕對不可能再上戰場了。
於仲文等到眾人都重新上了觀陣台,聚攏在一起看著於仲文開始講陣,淡然說道,“方才宇文述將軍受驚了,不過多虧了宇文將軍我才能夠把這一個陣法看懂了。”
宇文述不以為意,但是卻很認真的看著於仲文講陣,對於他來說,恐怕真正破陣的事情不必要他親自來做,但是剛才這一個陣法差點取了他的性命,總是了解透徹才行。
古之名將,並非是百戰百勝方成,而是能夠在戰敗的時候還能夠謙遜的學習,知道自己戰敗的原因才能夠成為真正的名將。
於仲文指著“卍”字的中央位置說道,“此處乃是此陣的陣眼,尋常是破不得的。”又指著“卍”字的四個拐點說道,“在這四個折點處各有一位大將,一陣有五員大將,若是斷然從一處進攻,必然會引得其餘四方的陣內之人齊齊前來襄助,以全陣之力來困住破陣之人,的確是一個很不錯的陣法。”
“依於將軍隻見,此陣可有破解之法?”宇文述聽得連連點頭,他乃是第一個探陣之人,所以深有體會,“我領兵探陣,剛剛進入就已經是迷失方向,倒是奇怪萬分。”
於仲文笑了笑,“陣法一道,說起來玄妙無比,其實也是簡單萬分,總結起來,就隻有八個字而已。”
“哪八個字?”
“亂起陣腳,迷其心智!”於仲文嘴角微抬,說出來八個字,看到眾人都是不知甚解的樣子,就有解釋道,“這個卍字陣和我中原的四門鬥底陣稍稍有些相似,但是卻遠遠不及四門鬥底陣變化萬千,雖然有些玄妙,但是卻經不起推敲。”
“於將軍有了破陣之法?”鐵兵也問了一句,對於破陣鐵兵同樣狠心切,在熱兵器時代,冷兵器的陣法已經失去了原有的意義,但是現在鐵兵再看這些陣法,真是雲裏霧裏,讓鐵兵絲毫不知道其中的玄妙。
於仲文仰頭看天,說道,“今天天色已晚,此陣就放在那裏不會變化的。眾位將軍先回去吧,明日清早來看我破此陣。”
裴元慶一聽到這句話頓時興趣全無,但是在眾位將軍麵前不好放肆,隻好一臉不樂意的隨著裴世基退了下去。鐵兵也是意興闌珊,但是於仲文既然這樣說了,鐵兵也不好反駁什麼,畢竟現在自己也累了,如果強撐著上陣破陣就有些吃力不討好了,同樣尾隨著眾位將軍下了觀陣台。
晚上時候,鐵兵正在看兵書,忽然有人來報,說是於仲文大將軍有請,讓鐵兵速速趕往於仲文的營帳。鐵兵狐疑著隨著來人一起去了,看到於仲文的營帳內燈火通明,於仲文正正襟危坐等著鐵兵的到來,鐵兵慌忙疾走幾步,來到帳內,對於仲文說道,“不知道於將軍喚我前來有什麼事情?”
“戎見先坐下。”鐵兵依言坐下,望著於仲文有些不知所措。自己和於仲文並沒有太多的交集,雖然現在同在一軍,但是就連見麵的機會都不多,這於仲文忽然夜間讓自己前來商議事情,鐵兵的心裏麵也是寫滿了疑惑。
“今天有探子回報,在遼水河下遊二十多裏的地方有大批的販夫走卒經過,帶著大量的糧食在遼水河西岸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