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北堂家的家主北堂凜,如有得罪閣下的地方,我願付出一切代價來賠罪……”
北堂凜話都說得有點不囫圇,自他當上家主來,極少有過這樣的低姿態。
“我是來找北堂天武的,我有一個好朋友死在他的手裏,還有一個被他抓了……他人呢?”
劉飛揮了揮炎刀,把上麵的血液甩掉,淡淡說道。
雖然劉飛話裏沒什麼火氣,但所說的事情,卻讓北堂凜頭疼:根本沒有提條件,若把天武叫來,多半還是要死……
北堂天武是他那死去弟弟留下的唯一血脈,雖然生性乖張跋扈,但天賦卻是後輩中的數一數二。
他好不容易才力排眾議,確定其為下一任家主……
就在北堂凜左右為難的時候,他身後有個馬臉中年人是站了出來道:“少俠你別急,我馬上叫人綁了那畜牲過來,任你發落。”
“北堂祿你!”
“你竟然吃裏扒外!”
屬於北堂凜這邊的人就不忿了。
“你們是不是有意見?那好,我不管了,少俠你且看清楚了,我跟他們不是一夥的。”
馬臉中年人朝劉飛拱了拱手,再攤手無奈說道。
劉飛沒有說話,而是把目光挪到剛才反對北堂祿的兩人身上。
他還沒說什麼,那兩人就慌忙說道:“少俠別聽他胡說,我們兩馬上去綁北堂天武那混蛋過來。”
“對對,還有您的朋友,也馬上給您送過來。”
他們唯唯諾諾的,但心裏已經罵死把燙手山芋丟過來的北堂祿。
“那好,你們家主,還有你,都留在這裏,我隻給你們兩個五分鍾的時間,到時我見不到人,你們家主還有他,都要死!”
劉飛用刀指了指北堂凜跟北堂祿,兩人就好像是砧板上的肉。
“是是。”
那兩人連忙火燎火急的走了。
北堂凜歎了口氣,暗裏,他卻以護體真氣按下了口袋裏的某個小按鈕。
他還是想保住北堂天武。
不惜動用北堂家最強大的力量。
“嗯?!”
忽然,劉飛抬頭望向山頂之處。
山頂之處的建築,跟之前中國風的園林祖宅差異很大,是西歐化的樓房庭院。
他的目光落處,是最高的九層樓頂上。
那裏,此時是站著一名白發老人。
雖然隔著將近一千米,但劉飛這一刻卻有針芒在身,渾身不自在。
究其原因,竟是此人望來的目光所致!
劉飛這才望去,就有隆隆之音滾過天空,響蕩八方:“來者何人?敢犯我北堂家!”
一邊的北堂祿卻指著北堂凜罵了起來:“你這不肖子孫,為了那小畜牲,竟然敢打擾老祖宗的靜修!”
“噗!”
寒光頓起,北堂凜急退,但依然有一蓬血花在他身上濺起。
“算你命好!”
劉飛沒有追擊,而是取出了凝碧劍,準備迎敵。
白發老人,赫然已在他身前十米之處。
竟然一步就跨越千米而來,這等武功,已是不差大宗師多少了!
“在下劉飛,此番前來,隻為討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