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明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朝著令狐雪說道:“你覺得怎麼樣?”
令狐雪這才緩過神來,她沉吟了一下,然後說道:“我不需要北堂前輩替我打通百脈,我隻有兩個要求:一是完整的飛狐劍法,二是劍痕石。”
“你要劍痕石做什麼?!”
北堂明忍不住了,一拍扶手,就站了起來。
劉飛沒有聽過劍痕石,是有點好奇,就開口問旁邊的北堂祿。
北堂祿此時也是臉色古怪,劉飛問來,是囁囁回道:“劍痕石是我北堂家一位劍術前輩傳下來的一塊隕石,也不算是什麼好東西,不然我北堂家現在也不會以拳腳稱著……”
“哦,原來是不大值錢的東西啊,北堂前輩,你就爽快點給她吧。”劉飛揮揮手,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被劉飛這麼一催,北堂明則沉吟了起來。
“也罷,雖然劍痕石是祖宗傳下之物,但今天北堂家確實對不起你令狐家……”
十幾秒後,北堂明就做出了決定。
在即將衝擊大宗師的他眼裏,眼下白白損失掉數十年的功力,代價遠比失去劍痕石要大幾倍。
北堂祿正要傳音說些什麼,見他開口這樣說,隻好作罷。
沒有第一時間告訴自家爺爺:令狐雪是近來幾十年最耀眼的劍術天才,實在是失策!
要是這令狐雪真從劍痕石裏麵參悟出什麼來的話……想起傳下劍痕石的那位老祖宗的通神劍術,他就打了個冷顫。
…………
在開往湛海市的高鐵上。
“這就是劍痕石啊?”
劉飛把玩著一塊泛著奇異金屬色的石頭,其有巴掌大,有細密不規則的紋理,石頭中間有一道細細的劍痕斜斬而過。
整塊石頭是透著微微的寒意,把玩之際,能感應到手掌似乎無時無刻在給無數毛刺紮到的異感。
“劍氣?還是劍意?”
劉飛今非昔比,已有宗師眼界的他,很快就發現那紮手的異樣是從何而來。
但他瞧不出個究竟,看了幾眼,就交回給令狐雪,然後問道:“回去湛海市,你有什麼打算。”
“得罪了紅蛛,我們本來就準備舉族搬離華國……”令狐雪小心的收好劍痕石,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紅蛛是比北堂家更可怕的存在,令狐一族當然是躲為上策。
劉飛見她目光重歸清澈,臉上愁容與傷心都幾乎隱去,不禁暗裏歎了一聲:武者能有如此心境,將來了不得啊。
塵世紛擾,諸事牽心,七情六欲對每一個修行之人來說,都是要降服的心猿,躲不過的難關。
天賦決定著修行的下限,而心境,則決定著上限。
所以,劉飛不得不高看令狐雪幾分。
“說起心境,倒是小安心最厲害啊,聽夏有容說,小安心幾乎達到了我心唯武,無暇剔透的境界了……”他忽然想起了某些話。
兩人正聊著,劉飛的手機就響了。
接完這個電話,劉飛的臉色卻冷了下來,一股殺氣透體而出。
“究竟是誰下此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