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頭疼欲裂,慢慢張開眼睛,看到雕花的床,古色古香的家具擺設,有樽小小的銅爐,正燃著香,輕煙嫋嫋,屋內,還墜著紗縵和珠簾,那珠簾,溫潤剔透,連著窗欞也是雕花鏤空的。床前一位中年男子,雙目泛著紅絲,嘶啞的喊:“婉然,婉然,你終於醒了,你嚇著爹了。“
我還沒反應過來,一位醫生模樣的人給我解了圍,他說:“老爺,你別太著急,小姐還沒有完全恢複。讓她再歇歇。“
於是,屋子裏的人除了一位相貌清秀的女子外都走了。我終於騰出腦袋來想發生了什麼事情。不會這麼誇張吧?說穿越就穿越?雖然我常會看到一些別人看不到的奇怪情景,老天,你也不用這樣懲罰我吧?
下意識的握了握雙手,這是我在二十一世紀的習慣,遇到問題,緊握雙手,讓自己努力平靜。我得先讓自己鎮靜下來,好好考慮一下現在的情況。毫無疑問的,那抹藍光就是讓人穿越時空的隧道。我真象小說上說的一樣,穿越了。都怪我的好奇心。憑看清宮劇的經驗來看,我來到的朝代不是清朝。而且,我出生的這個家庭應該還不錯。
那個站著的女子,柔聲叫我:“小姐,小姐,你需要什麼嗎?”我看看她,然後又閉上眼睛,身體軟綿綿的沒有一絲力氣。
老天,給我點時間。
晚上的時候,我勉強能起身了,那個女孩端來幾樣小菜。不過是一碟糕點,上麵綴著幾朵小小的嫩黃色的鮮花,還有一碗粥,以及一盤青菜,雖然簡單但卻有我在21世界沒法嚐到的清香。看到他們的裝束我在心裏哀嚎一聲,我知道自己來到了距離一千多年的唐朝。一千年?!
我不認識任何人,除了那個被叫做爹的男人,還有就是那個我醒來就看到的女孩。那個大夫說了一些什麼淤積於胸之類的話,我聽明白了,就是我生病太長時間沒醒來,醒來了,現在腦袋壞了。這也行?但是看著旁邊人連連點頭稱是,我都沒敢笑出來。
第二天,來了一對母子。照顧我那個丫頭叫梅香。看她們來了,我看到梅香眼裏閃過一絲懼怕和緊張。梅香上前行禮:“佩夫人,二小姐。”
那位中年美婦,發髻如雲,肩披紫帛,上著紅色色窄袖短衫、下著白色曳地長裙、腰垂紅色腰穿著,看起來端莊華貴,無奈,眼裏的那絲陰冷的光,讓人看了極不舒服。小女孩,也是小美女,明眸皓齒,眉如遠山。
我正在發呆,梅香一旁小心提醒我:’小姐,佩夫人來看你了,你該叫二娘。“原來,她就是我”爹“的二房呀。她開口問了梅香一些我身體的情況,然後,轉向我,臉上帶著笑,眼裏卻像寒冰,她說:”婉然好好養病,進寧王府邸的日子就快到了。“說完,牽著那小女孩的手,走了出去,臨走還回頭深深看我一樣,那眼神讓我背脊突然一陣寒冷。
看梅香對那對母子畢恭畢敬的樣子,我估計自己在這個家位置不高,不過,憑我多年征戰商場的眼光,梅香算得是溫良的女子。想到此,我對她轉過臉,對她一笑,梅香一愣,隨即也笑了笑,卻帶著些勉強。我開口:“梅香,梳洗一下,你陪我到花園散散步?”
梅香點頭,手腳麻利的打來溫水,為我梳洗。說真的,我真喜歡這衣服。鵝黃色外衣,同色內衣,衣服邊沿出一寸半鑲有白色花邊,黃色束帶。穿上以後,顯得亭亭玉立,自己都感覺有幾分飄逸瀟灑。
雖然,我在現代的公司也有唐裝係列,但跟真正的唐裝比,還是差了很多,就質地就沒法比。我要把這些衣服、首飾帶回現代,就不用每年那麼辛苦的加班,弄得連相愛了6年的男友也離我而去。我不禁歎了口氣,梅香急忙說:“小姐,你可是有不滿?”原來梳妝完畢。那銅鏡,也不是想象中的和電視劇中看到的模模糊糊的一片,而是能將人照得非常清晰,幾乎趕得上現代的鏡子了。
鏡中的我,和現代的我完全不同。現代的我,身材凹凸有致,由於在跨國公司工作的經曆,因此,性感中有透著知性。而鏡子的我,明眸皓齒,眼如秋水,肌膚勝雪是典型的古典淑女。
估計是二月天,還有些微微的寒意,但是陽光很好,院子裏,桃花正開的盛,朵朵的粉紅,在風中楚楚動人。我伸手拂上去,閉上眼睛嗅,花香沁人,淡雅無比。
梅香看我這樣,小心翼翼的問:“小姐,你想開了?”我抬頭看她,不語。梅香躲閃我的眼神,我沒有很快回答她,因為我到現在我對目前的情況所知道還非常有限。而且,在這個本就沒有地位的家裏,我需要觀察。
走到一塊石凳下,我對梅香說:“梅香,我們就在這裏歇歇吧。”梅香忙拿手帕輕拭石凳,動作優雅動人。其實,這花園看起來是天天有人打掃,還很潔淨。那些被風吹落的花瓣,到平添了很多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