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談到最後,還是定下了由薛初妝來按以前見過的世家族學培養子弟的方法來教寶,也不算是啟蒙,對外也隻是是帶寶而已。 WwWCOM
這個事情有沒有必要先不去它,對於招弟來也就是求個心安,沒有改變環境的能力,那就隻有去適應它。女子不在外間行走,妹妹們學會獨立自強極有好處,至少眼界不會隻局限於後宅那的四方空。
可是男子要與無數人打交道,不誇張的,言行舉止那都是有規矩的,招弟讓薛初妝來引導,就是不想讓寶與別人格格不入,才與異類雖然都是相比別人與眾不同,卻是完全不同的兩種待遇,她希望寶的新思想有一層符合這時候人們審美與處事方式的外衣。
於是現在招弟家的日常變成了這樣:早上起床後,招弟帶著來弟盼弟和寶先去裝一車磚,然後經過山莊的時候接是在那裏守夜的帶弟,到工地將磚卸下,到店裏吃早飯,吃過早飯之後帶上給薛初妝的早飯,留下一人坐鎮店裏,一行人又坐牛車往回趕,經過山莊的時候除去一個人繼續趕牛車回去拉磚,其餘三人全到山莊裏。
的兩個跟著薛初妝學習順帶管理日常事務,大的那個則巡山,別看招弟的這個山莊現在規模,房子幾乎全算危房,其實消耗可大了,而且給周圍的村子帶來了不少的財路。
光是每日裏山莊需要的柴火,就是一個很可觀的數字。起初招弟是準備招個人專門負責柴火的事情的,反正自家就守著一座山嘛。
但是一算賬就現這樣不劃算啊,在她這裏做工的雖然分工不同,但是幾乎幹的都是體力活,這工錢自然就一樣了,一個月花一兩銀子請個人,砍自家山上的柴,砍下來之後還要曬幹,還真不如幾文錢就買上一擔柴了。
砍好曬幹不麻煩不,一個月下來才幾百文,比單獨請個人劃算多了,最主要的是,來賣柴的人多了,跟周圍幾個村子的人都混了個麵熟,其餘的事情也就好辦多了啊。
現在村子裏的糧食都會選擇賣到這裏,因為招弟這裏過兩年的陳良就不要了,許多人家把能賣的賣掉後,因為現在掙錢也變得容易了,而且要掙錢身體就得好,要保持體力就要增加營養應對高強度的勞動,也舍得也自家稍微吃好一點了,倒是把累積了幾年的陳穀子給消滅了。
但是,招弟也漸漸的感覺到了原料供應的緊張。
她們生產的東西大部分是要賣出去的,訂單在手根本不愁,但是,古代之所以大多數人貧困,就在於此時的生產力極低,不論是什麼東西的產量都無法跟後世比,田裏的產出有限,而消耗突然增大,也是多虧了前幾年產品流通不強,這才供上了招弟現在的消耗,隻是這些存貨沒了之後,今年的收成就很重要了。
又比如雞蛋,當初舍得買雞蛋吃的人家不多,可是現在要想保持充足的體力,在活太累的情況下吃上一個雞蛋完全就從以前奢侈的行為變成了現在慰勞自己一下,再加上人數眾多的兵丁,這個消耗量就大了,以前村裏人攢了好久才能賣掉的雞蛋,現在一下就清空了庫存,成了供不應求的情況,令招弟也鬱悶的是,她養的雞還太,根本不到下蛋的時候,現在家裏原本留著的雞下的蛋也不過夠她們自用,連想賣個茶葉蛋現在都沒辦法賣了。
等到唐公子令人開挖的水渠連通,並且灌滿了他們山腳下因勢利導的人工湖後,招弟的事情又多了一樣,雖然本地的養鴨還沒有形成規模,但是四處買買還是可以買到不少的,到時候養成了自家的種鴨出來後還不是想要多少有多少麼?
隻是,招弟又沒錢了。
招弟覺得自己就象個銀錢搬運工一般,左手拿到的錢,右手馬上就花了出去,落到自家頭上的現在還看不到什麼效益,來幫工的倒是實實在在的銀錢落袋了。
隻是,相處久了,大家的本性也展露出來,時不時的就會鬧出點摩擦來。
其他的人還好,私下的摩擦不敢影響自己的事情,不然招弟早就過,不論什麼原因,隻要不能完成她的任務的,影響到產品質量的,那就請回家吧。所以就算有什麼最多也就是酸話,你不理我我不理你,再搞幾個團體罷了。
比較麻煩的反而是王嬸兒。
王嬸兒真的是幹活的一把好手,不管話做事都是個風風火火的性子,象她這樣早上來晚上回的,人家還能把家裏的活都兼顧了,這裏的活也一樣幹得挺不錯的,誰提起都要豎起拇指稱讚一聲。
王嬸兒現在主管著養雞這一塊,現在的雞群已經不是起初那幾十隻而是幾百隻了,雞在山上的時候隻要圍好籬笆就不用管倒是輕鬆,但是每的放出與召回就是一個麻煩事了,可人家王嬸兒一個人就幹得好好的,中間看雞的時候還能順帶著打點豬草什麼的,這個員工請得沒有再值了的。
但是,王嬸兒在莊子裏的人緣並不太好。
原因,還是在她那一張嘴上。
王嬸兒不是那種愛東家長道西家短的人,之所以會混到跟這種人一樣地步的原因就是她的自吹。
王嬸兒是個很愛表功的人,就是一點事她也要不停反複,何況她活兒幹得的確是好呢!所以跟別人聊的時候自然而然的就要講一講,人家也不是偷懶的人對吧,那麼多人就顯得你一個人能了是吧?所以別人隱隱的就有些排斥她,寧可互相之間傳點八卦點**也不想聽著重複了無數次的“豐功偉績”啊。
還有一點,也是招弟最不好的一點,王嬸兒不愧為一個村子出來的好鄰居,什麼事情也是真為她們考慮,但是,有時候這好心其實並不是她們所需要,對她們也沒什麼好處,在這好心辦了壞事之後,招弟也不知道該怎樣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