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逃避(1 / 3)

可惜,即使有後世那麼成功的經驗,在這個時候也沒法讓錢莊複製這經驗,招弟的想法,注定隻是夜裏對前世的眷戀而不能將這裏也變成那樣。 Ww WCOM

周長泰是個挺靠譜的人,既然了要去看,那就到做到,送走招弟之後就往招弟看中的那塊地方去了。

周長泰跟招弟分開之前約好了下次在招弟的店裏見,這次招弟過來大出他的意料,但是卻也給他提了個醒,公子年歲漸長,這些事情他得提醒著公子讓他心裏也得有個數才行。

朝中有人好辦事,周長泰出馬,第二就給招弟把地契送了過來,甚至劃下來的地方比招弟原來想的還要大,隻是這價錢麼,自然也比招弟估計得要多,足足五百兩銀子。

五百兩銀子啊我的!

地契拿在手裏,招弟跟拿了個燙手的山芋一樣心中狂喊不已:“周長泰你的效率要不要這麼高啊要不要!”

古代的地皮不值錢,特別是偏遠地方,地廣人稀的,哪家哪戶修房子不是百多個平方啊?沒有院子簡直就不叫房子了,招弟家那麼大個地盤,不過才花了一二十兩銀子,更別她買下那麼大匹山都才幾百兩了。

招弟當然也知道農村的地價跟城市是沒法比的,她去找周長泰幫忙之前的確是想著他人麵熟,打聽這些事情方便,在她想來,那塊地方離城中心遠,從緊鄰平民區就知道地理位置不怎麼樣了,地價自然也會比城中心低一些,她看的地方大,大概光地皮就要個一百多兩百兩的樣子吧?

能找上周長泰,就是想拜托他探聽個實價,當然,也打著人熟了拿個最低價的心思,想來,城裏的地價比農村高也高個十倍頂了吧?但是,沒有想到周長泰會這麼厲害,就看一眼就把地契就拿回來的地步。

她都沒拿錢給他的啊!

這周長泰這朋友是不是也做得太過耿直了啊?

周長泰把地契給她了,也沒注意招弟那瞬間僵硬了一下的臉,還在那裏給招弟表功,怎樣讓衙門的人按照招弟想法批複了的,怎麼替她多爭取了地方的,就是沒怎麼替她講價讓她少付一點銀子的了。

招弟心裏吐槽,你也知道避過這點啊,你這根本是拿了個高價吧,人家別的條件當然就放寬了也依你了。但是聽周長泰起其他地方的價格,以及修好的商業街的價格,招弟才現,這價格跟他的那些地方比起來,還真的不貴,雖然沒有便宜到哪去,但是也是一個中間價了。

那就奇怪了,這麼一個偏僻的地方,連修都沒修好的城池,地皮怎麼就賣得這麼貴了?

換到後世,這地方就該跟十八線的縣城一樣了吧?都房子十來萬一平,這裏最多一千多搞定,可是看看現在這定價,怕是跟京城的地價也差不多了吧?

嗯,也許趕不上京城的,畢竟招弟不知道一點京城的消息,但是,這至少也趕上省會城市了吧!等等,招弟突然想起,這裏的確偏僻,也的確什麼都需要一點點的建設起來,但是,這裏是王府所在地啊!西南這一片,現在都是彥王的封地了,換言之,這南安城的確是省會城市了啊我暈!

這滿目的荒涼,這到處都是的坑坑窪窪,這因為哪裏都在施工所以到處都是挖開的黃土的地方,它居然是個省會城市,招弟簡直不忍直視,終於感覺自己不是住在縣城而是大城市居然是從地價上體會出來的,簡直不能再坑!

但是麵前先要解決的就是這錢的問題了啊,招弟看著洋洋得意的周長泰,頭忍不住又疼了起來,上次買山的時候就借過一次錢了,雖然還得還算快,但是這才多久啊,又要以相同的原因再借一次嗎?

上次還可以是她們本生意沒有錢,可是現在她好歹也有那麼大個“產業”了,感覺真是不好開口啊,若不是她自己換個人她都要鄙視了,這不明擺著的自己沒錢還心比高,什麼都想做,借別人的雞來生蛋麼!

不管是誰,看她攤子鋪得這麼大,都覺得李家這五姐弟是撞上大運財了,所以才會置辦起這麼大的一份家業,可是其實她隻是透支了未來的收益,把它們提前化成了實物而已。

但是,不論有再多的理由,現在這問題是迫在眉睫的必須解決的,為什麼現在的錢莊不貸款呢!不然就什麼問題都解決了,抵押品她有的是啊,還款能力她也是有的啊!這世界上,人情債最難還,為什麼還要讓她欠上一次又一次呢?

借錢周轉,特別是沒辦法確定歸還期限的借款,這欠下的人情就大了,跟隨口打個招呼這樣的舉手之勞不同,招弟上次還可以用提出對他們有用的建議來歸還這份人情,現在她又能拿什麼來還呢?

當然,厚著臉皮假裝沒想到也不是不行,周長泰這麼幹脆的替她墊付是性格使然也是相信她的人品,到並不見得是想讓她欠下人情以後好取什麼的,但是,招弟卻是寧肯銀貨兩訖也不願意在感情方麵有什麼牽扯的,哪怕是合作夥伴之間的交情。

招弟看著柔柔弱弱的一個人,性格好像也好得不行,溫柔似水的樣子,好像不論誰她都能笑嗬嗬的跟人家相處得很愉快的樣子,但是,她這人卻是根本沒法和人交心的。甚至,她的內心對於與人接觸交往的事情都是拒絕的,隻是用一層溫和的外表把自己藏得極深,隻給人一個容易相處的假象。

當然,也根本沒人看穿她這被深深隱藏著的性格,甚至因為她的能言善道,與其他女子不同的落落大方,周長泰很多時候都把她當成一個有相同愛好的兄弟看待了,即使招弟的外表一點也不像男子。

這樣的招弟這樣的性格是與生俱來,或者是前世帶到今生沒法改變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