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珩安看了招弟一眼,招弟敢肯定這一眼一定包含了許多情緒,因為她聽見唐珩安很同情的:“他們發現這情況之後沒有耽誤,立刻回來稟告了我,我讓人將他們抓了起來連夜審問。”
招弟看他一眼,想必不是什麼愉快的體驗,從薛初妝的描述中她大致了解了這兩個人是那種凶惡之徒,不像一般的老百姓,嚇一嚇就把自己知道的全都出來了,這兩人,大概證據擺在他們麵前了,他們還要狡辯三分的。
聽唐珩安道:“早上他們終於招了,大娘子搶了他的媳婦兒子,他們人單勢薄,隻有一把子力氣,沒奈何之下,隻好布幾個陷阱,想著萬一老保佑,起了效果,能夠趁亂去把自己媳婦兒子帶走。”
果然是她連累了他!
招弟已經無法用言語來表述自己內心的無力與荒唐感了,沒想到她到古代能夠遇見這樣的神經病,而且還病得不輕,哪怕他們是古代反社會犯罪分子,無差別攻擊呢,也好過這麼無腦抽的鎖定她啊!
意外的是無辜被牽連的唐珩安一點怪罪她的意思都沒有,招弟想,這可真不容易啊,要是換了她,有大好的前程,大把的抱負,以及注定富貴的人生,就因為這麼一個奇葩的理由,差點就斷送了,哪怕知道對方也很無辜也是受害者,還是忍不住會遷怒吧。
最起碼,遠離一下也是必要的。
不過唐珩安本人倒是真完全無所謂,經曆的多了,這種事情根本就不在他的眼裏。
危險的話,對他來哪有不危險的事情呢,他父皇從就教育他,隻有自己足夠強,別人才沒辦法傷害到你。
怨怨地,不如怨自己太弱!
對他來,所有的意外,都是一場沒有排練的考驗,從各個方麵鍛煉自己的能力與應變反應。
何況,罪魁禍首的兩人已經被抓到了,而且也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了代價。
想咬著牙不招?
怎麼可能呢,他手下什麼人才沒有,一個刑求的好手就能夠得到想知道的一切,不用親眼看,當聽到這個結果時,他都能夠想象得到這兩個人現在有多慘,就因為他們這神經質的行為,手下就差點被套上保護不力的帽子,如果這是他們精心策劃,謹密布置的,大概還容易想得通一點,偏偏就是這樣沒計劃沒奢望成功的陷阱居然還成功了。
再也沒有比闖過了大風大浪卻陰溝裏翻船的感覺更憋屈了!
誰讓他們不好過,他們必然會百倍報之的,這點唐珩安很相信。
不過他來除了告知招弟外,還有另外一個目的:“這兩個人害人性命,意圖用疫病害更多的人,按律當斬,謀害皇族當誅三族,在他供詞裏提到的妻兒是你的人,所以我來問問你,是什麼個打算。”
薛初妝!
即使招弟來自一個和平年代,她也不會對獵戶兄弟倆這樣的人有什麼同情,覺得既然她和唐珩安現在不是沒事嗎,那他們倆就罪不至死。
不不不,隻要不是自己親手殺人,招弟覺得自己還是很能夠保持客觀堅決不腦殘聖母的。
且不當初如果沒有唐珩安,如果唐珩安不是那麼厲害,那他們兩人現在就是兩堆白骨,根本不存在讓他們展現自己心胸開闊的機會。
隻這兩個人睚眥必報,且心中根本沒有一點能夠限製他們的東西,從不在乎自己下手的人是否無辜,更不介意讓一堆無辜的人因為自己的一點私欲就陪上性命,而且,既然已經打破了殺人這一籬笆,以後他們的第一選擇就不會是迂回,而是直接斬草除根。
這樣的人要是放到社會上,受害者絕不會隻是幾個。
但是她不知道薛初妝心裏是怎樣想的。
誠然,薛初妝是恨這兩人的,照她的話,是恨不得殺了這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