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莊做為一開始的大本營,人員是最雜的,招弟買進來的人,優秀的到外麵獨擋一麵去了,這裏剩下的都是表現平庸的,新買進來的,以及周圍村子裏雇傭的村民。
每都做著重複的事情,讓她們一個個的也成了熟練工,山莊這邊用人習慣了,隻要不犯大錯誤也不會隨便換人,加之逐年磨合下來,這些人也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了,倒是一直本本分分的。
但是,僅限於對山莊主人,其他人,依然是她們八卦的好對象。
薛初妝也沒有一下子就被提到很高的位置,隻不過是做了一個管事,但是就算這樣也很讓一些人不滿了,她們自認為自己活幹的不錯,又是老人了,隻不過因為不是山莊的人,一直都被簽過賣身契的丫頭們壓著,拿也就算了,畢竟她們也是主家的人。
可是這個薛初妝不過是個逃奴,若是主家要追究的話,不是被流放就是不知道被賣到哪裏去,沒想到居然現在還能管著她們了,人,都有一些欺軟怕硬的劣根性,這種犯過錯誤的,想必主家也不會太在意,沒人撐腰的,她們也可以輕鬆一些了。
抱著這種想法,就有人開始試探著偷懶,理所當然的被薛初妝發現並且懲罰了,於是,山莊裏關於薛初妝的閑話就多了起來。
這些人也不在意被薛初妝聽見,甚至是故意讓她聽見,自己閑話的時候總要加個“聽”,先就拿定了主意薛初妝要來對質的話就自己不知道是哪聽的,至於具體是誰拿就抵死不認。
令人意外的是,薛初妝並沒有象她們想象中的那樣暴跳如雷,這些話別她聽見就跟聽的是別人的事情一樣,根本不會在心中泛起漣漪,她依然安靜的做自己的事情,安靜的挑刺罰人。
嘴巴特別多的那幾個人漸漸的發現,除非她們手中的事兒一點錯都不犯,哪怕薛初妝知道那些難聽的話是她們的呢,也不會對她們做什麼,甚至連過來吵一架都沒有。但是如果她們要是走一下神,負責的事情出了紕漏,哪怕是再呢,薛初妝也能發現,並且按照規定最重的懲罰來處罰她們。
明明對別人都可以酌情的!
時間久了,這些人也撐不住了,一般來,山莊裏管的還是很鬆的,隻要你能完成自己的任務並且不出差錯就行,在這個前提下,一些不是大問題的不守規矩也沒人會特意來為難,可是現在跟薛初妝就象在對峙的兩方,時時刻刻都得提起精神來,這種隨時警戒著的感覺一點都不好,明明沒做什麼,感覺就累得要命。
而她們也發現了,隻要自己管好嘴巴,不亂話,薛初妝就會無視她們了。
在上麵的人麵前露臉是榮幸,被薛初妝記住就不是什麼好事了。
於是漸漸的,就沒有什麼傳流言了,本來就隻是圖痛快一下嘴,結果現在嘴不見得痛快,荷包受傷害卻是實打實的,她們又不傻,怎麼會跟自己過不去呢。
這個事情帶弟跟招弟閑聊的時候起過,兩人倒是都對薛初妝這種處理方式看好,能夠控製住自己的脾氣冷處理,用定好的規矩來給自己找場子,有理有據別人還沒辦法反駁,隻能憋屈的接受,比起大鬧一場影響山莊的產出那是好得太多了。
吃了這麼大個虧,能夠換來一份明白這真的是很難得的了。
帶弟看著,也把薛初妝這一頁給揭過去了。
犯了錯的人,總是要給別人一個機會的,能抓住的,以後自然就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不能抓住機會還要一錯再錯的,那也是她自己的選擇,怨不了別人。
近來幾個人忙活著的,而是招弟的嫁妝問題。
因為嫁的是個王爺,衣服是有規製的,所以她們不用準備嫁衣,隻等京城裏製好禮物派人送來就是。在決定招弟帶進王府的嫁妝上,幾個人第一次意見相左。
底下四個一致認為,必須多帶一些東西進去,以後還不知道有多少地方要用到呢,有備無患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