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睡到這麼晚還沒起來好像也不大好,雖唐珩安是在封地娶親,她要到過年的時候再隨著唐珩安進京正式朝拜,現在府裏就他們兩人最大,但是,夏嬤嬤的教導裏,她這個內院之主,也是有很多事情要做的啊。
最重要的是,這不!合!禮!儀!
招弟唯一慶幸的是,鑒於弟弟妹妹還,她隻帶了隨身侍候的幾個丫頭進府裏,李承業留下的幾個嬤嬤她一個沒帶,留著她們繼續照顧弟弟妹妹,不然這時候別人不敢,但夏嬤嬤一定會儀態端方的念到她投降的。
享受慣了的招弟也不準備自力更生了,雖然可能沒有早上沐浴的先例,但是她真的需要一個熱水澡來緩解一下身上的酸痛,正要揚聲叫人,門先一步“吱呀”一聲被人推開了。
在屏風和帷幕的阻擋下招弟根本沒法看到外間的情況,隻聽見門被推開之後,又被關上的聲音,然後一個人走了進來,她伸手撩開床帳,就看見了一身勁裝,明顯早起練完武回來的唐珩安。
哪怕以後會與這個人朝夕相對呢,在這一起生活的第一早上,招弟完全控製不住自己的害羞了,在她回過神來之前,她已經下意識的放下了手,縮回了被子裏麵,連剛才都還不能忍受的酸痛都無法阻止她的敏捷。
目睹這一切的唐珩安
少年人初識情事,總是對自己的第一個女人印象深刻,哪怕唐珩安都不奢求自己能夠體會到父皇跟自己的那種兩人互相愛慕的情感,對著招弟,也從一開始的“或許很有趣不會讓人無聊”變成了憐愛,何況招弟與他又是那麼契合,男人的愛,都是這樣一點點累積起來的,看見這樣的招弟,與昨夜那個張牙舞爪虛張聲勢的貓判若兩人,跟平時冷靜自持,做事頭頭是道的招弟也完全不同,如此強烈的反差,令他忍不住就揚起了嘴角。
自己走上前去撩起了床帳,掛到懸掛的金鉤上,自己坐到了床沿,從被子上方準確的按住了招弟的頭,惡趣味的揉了兩下,想到昨夜招弟對自己的上下其手,忍不住一手將被子往下拉了拉,露出了手底下漲紅了臉的鵪鶉,將她遮住額頭的亂發拂開露出額頭,然後摸上了她的發際:“被子裏不悶嗎?看看,你額頭上全是汗,我替你擦擦吧!”完美的模仿了昨夜的招弟。
招弟
物極必反,招弟起初被唐珩安逗弄得自己都覺得臉燙的快要爆炸,越是躲閃,越是害羞,唐珩安就越是起勁,仿佛一個最體貼溫柔的情人,看見她一點兒的不舒服都要關心,更是對她的臉紅臉燙表示擔憂,招弟避無可避之下,突然就豁出去了,反正兩人都“坦誠相見”過了,誰不知道誰呀,比起耍流氓,她一個現代新女性難道還怕了一個古代年輕嗎?
她可不是古時候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遠遠的看見一個男子就能輕易許下芳心的大家閨秀!
這世界,誰怕誰啊?
在唐珩安的手再一次伸了過來的時候,不避不讓,反而迎了上去,主動把臉貼在了唐珩安的手掌裏,就著唐珩安“要不要請個太醫來瞧瞧”的尾聲道:“王爺你請,那就請,王爺你不請,那就不請,”著話呢,手已經從被子裏伸了出來,搭在唐珩安的手臂上,抬眼瞧著她,一副言聽計從,夫君怎麼就怎麼聽的媳婦樣:“我一切都聽王爺的!”
唐珩安穿著衣裳,招弟伸出的手不著寸縷,隻是幾縷長發搭在上麵,黑亮的發下白色若隱若現,給人的視覺衝擊更大,而招弟的態度,更比他這個著裝整齊的人更自在。
這個年紀,又初嚐情事,唐珩安根本就經不起撩撥,招弟滿意的感覺到自己手下的手臂熱力都透過衣服傳了過來,不依不饒:“王爺你我到底是著涼還是沒著涼啊?”
唐珩安沒有因為一成親,整個人就變成另外一個人了,很多事情,他還是很守規矩的,對他來,自製力偶爾失控就好,大部分時間,他還是很穩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