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兒緩緩的睜開雙眼,茫然的望望四周。這裏是哪裏,好黑,好靜,撐撐手臂,觸摸到的竟然是冰冷的鐵壁。急忙想站起身來,卻發現自己原來處在一狹小的空間裏,狹窄的剛剛隻容一人可以坐起身來。
這裏就像一個小匣子,莫非......殺容匣!這裏是殺容匣!我為什麼會在這裏!珠兒慌亂的在這小空間裏摸索。
暗樓讓我跳舞,真是討厭,我沒答應....珠兒煩躁的拍拍自己的腦袋.
對了,因此暗樓要將我關入殺容匣,後來``後來我是怎麼進入殺容匣的。
一副畫麵硬生生闖入珠兒的腦海,一盤坐的屍體麵部消瘦,雙手深深的嵌入頭皮,仿佛手已經與頭深深連接,象是生來就長在那裏,青筋象是刀刻一般的盤踞在他的手臂上,上身的衣服已經破爛不堪,裸露在外的胸膛上布滿傷痕,血肉模糊,屍體全身散發惡臭,毋庸質疑他已經死了。在死後還保持著盤腿的坐姿,沒有絲毫的鬆懈!就象是一尊石雕像!屍體扭曲猙獰的臉,一直在腦中換動。
“啊——”珠兒嚇的抱頭尖叫起來。
"我一定會保護你的,就像我哥哥保護我一樣的保護你。”
白哥哥救我,你在哪?
你說過會保護我的!你又一次沒有遵守承諾......
和衣而睡的白涔,忽然坐起身來,把正為他蓋毯子翠竹嚇了一跳.
“對不起,我又一次沒有遵守承諾。”白涔黯然的垂下眼簾。
因為長時間在這狹小的空間裏,隻能以一個姿勢坐著,所以身體早已麻痹。身體像有億萬隻螞蟻在撕咬,珠兒狂暴的拍打四周的鐵壁,可心底的空虛,寂寞怎麼也填不平,回憶起從前最想忘記的事,意誌漸漸的消散....
“是你讓白涔那個臭小子跑了,是不是!”一個雍容華貴的少婦,發瘋的叫喊著。
“放開我!放開我!”珠兒嘴裏無意識的喊著.
“白涔他害死了我兒子,我的親生兒子!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這個小雜種!”少婦瘋狂的叫喊著。珠兒拚命的搖著頭,臉上早已布滿汗水。
“你知道嗎?我兒子的屍體被我親手丟在森林,那個森林很美,可是它卻埋葬著我最疼的兒子!我要讓白涔死,讓他死的比我的兒子痛千百倍!”少婦的雙手在虛空中狂亂的揮舞著,她拿出一個像冰一樣的晶體,陽光撒在那細小的冰粒上,很刺眼,閃爍的光線讓人睜不開眼睛。
“知道這是什麼嗎?它是寒蝶宛!我要讓白涔吃下它!哈....哈....!讓那個小雜種在痛苦中變為一具凍屍,化為一灘冰粉!是你!是你讓他跑掉的!那麼你也來嚐嚐這寒蝶宛所帶來的痛苦,我稍後便會讓白涔來陪你!吃....吃.....哈哈...哈哈...”
“不..要....不要!”珠兒渾身顫抖著,一臉驚恐表情。為什麼!為什麼!事情已經過了這麼多年,我本該淡忘了,為何總是要纏著我,為何一直要加深我記憶!強忍淚水終於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