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重陽也仿佛沒有看見這人一般,從供桌上拿起一把長香點燃,拜了三拜,把長香插在香爐後,隨即走到書桌旁坐在了椅子上。
坐在地上的人始終悶頭喝著酒,於重陽則是手指輕輕敲著桌麵,看著門外的青山不知再想些什麼,一時之間,兩人誰都沒有說話。
片刻後,於重陽看向坐在地上的小師弟司馬青鬆,思緒不由得回到了小時候,那時候他們師兄弟幾個多快樂?而如今那,自己為了宗門的壯大整日發愁,那時候誰能想到,原本英俊瀟灑的小師弟會變得如此模樣?
於重陽收回了思緒,手指輕輕敲著桌麵,緩緩開口,道:“今天這事,你怎麼看?”
司馬青鬆灌了一口酒,“還能怎麼看,無非就是想試探一下咱們罷了,隻是沒想到他們能從我徒弟上試探。”
於重陽似是自言自語,“為什麼,大家就不能齊心協力重振宗門?”
司馬青鬆沒有接話,抱起酒壇一仰脖猛灌起來,酒水順著嘴角脖子流到胸前的衣襟上,他也不管。
直到酒壇裏沒有一滴酒後,司馬青鬆才放下酒壇,用衣襟擦了下嘴角。
“我就這麼一個徒弟,我不希望他出什麼事情!”司馬青鬆起身離開了書房。
於重陽看著小師弟離去的背影,緩緩閉上了眼睛,手指依舊輕輕的敲打著桌麵。
南華門看似是一體,其實卻分成兩派,其中一派以掌門於重陽為首、二長老、四長老、五長老、七長老為輔。
另一派以大長老劉守為首、三長老、劉長老為輔。
三年前二長老帶整五十餘名弟子協助鎮北王石拔拓驅逐燕國大軍後,掌門一派與大長老一派的勢力就相差無幾。
一年前大長老劉守突破先天八重成為先天九重後,插手南華門的事情就多了起來,許多事情都已經越權了。
南華門的一處大殿,坐著一名麵帶威嚴的中年人,這中年人眼睛一閉一睜之間,仿佛兩道利劍直刺人的心底一般。
這名中年人身旁立著一名青年,這青年麵帶三分心狠之色,麵容卻與這中年人有著五分相像。
大長老劉守麵含滿意之色,“你這次做的不錯,能選擇司馬青鬆的徒弟作為試探,連我都沒想到。”
“隻是,你的手段上還有所欠缺,漏洞百出,往後還要多用點心!”
“父親教訓的是,孩兒以後多用心。”馬波恭敬道:
劉守與馬波有三層關係,第一層是馬波的親表舅,他與馬波的母親是姑舅表親,第二層關係是師徒關係,這第三層關係便是親父子,馬波是劉守與表妹偷情所生,知道這件事情的一共就劉守、馬波、馬波母親這三人,其他人是絲毫不知。
劉守看著兒子,心裏那是非常滿意,練武資質那是天才級別,年僅二十歲便已是後天九重修為,很有肯能在二十五歲之前進去先天之境,更讓劉守滿意的是,馬超不僅武道修為好,就連這腦子也聰明,有他當年文武雙全的樣子。
劉守喝了口綠茶,道:“當你進去先天之後,我便向於重陽提親,讓於素素嫁給你,到時候於重陽一死,於素素就是掌門,那時候整個南華門都是你說了算,將來你的子孫會成為掌門,那時候這南華門就不在姓於,而姓劉。”
各個宗門的掌門人,就如同一個國家的皇帝般,都是由血親後代繼位,外人當不了掌門,南華門的開派祖師南華真人姓於,而於重陽則是南華真人的後代子孫。
想到於素素那絕美的麵容,馬波心裏就是一陣春心蕩漾,臉如同開了花一般,“一切全屏父親做主!”
劉守拿起茶杯,喝了口苦茶,淡漠道:“你今天所做的事情還有所欠缺,經不起細細推敲,司馬青鬆的那個徒弟,你找個機會解決掉,省的以後鬧出不必要的麻煩。”
“父親大人放心,我早有安排,兩個月之內就會讓他消失的無影無蹤,還不會引起任何麻煩。”
提起楚天,馬超心裏就是憤怒,於素素的手他都沒拉過,卻被楚天拉過,若不是他那天看見,他根本就不知道宗門裏還有楚天這麼個內門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