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操控刀柄,需要不忠不孝、不仁不義、殺親弑犢的家夥?”阿邦念念有詞,“你們說,朝鳶夠不夠格?”
“嗬嗬,你倒是機靈,”艾露說,“可惜他已經有荒刃了,二兵不侍一主,怕是不行的。”
“荒刃?對了對了,這把武器是不是也很強?我看殿裏死了四隻工蜂,都是朝鳶幹的吧?怎麼做的給講講唄。”阿邦追問。
“能怎麼做?當然直接砍咯。他手上那把荒刃,聚八荒元素之力,號極兵之首,武力值足以匹敵靈武,工蜂的甲殼雖然堅硬,但附著的金屬灰終歸有限,不抵其鋒也是正常的。”艾露邊說邊站起身,“話就先講到這兒,既然灰織極有可能便是疫病之源,那麼事不宜遲,把咱們的人召集起來吧。”
“你打算叫大夥兒一個個光棱灌柄,試試能否被灰織認可?”阿邦正發問,見平宮已徑自上前,不由叫道,“哎呀,高手別急啊,照我看咱這些人裏絕無那什麼不忠不孝、不仁不義、殺親弑犢的敗類,要說可能性也就朝鳶了,哥幾個一起上給丫綁過來,叫他棄了荒刃再試灰織,沒準能行!”
他正說得興起,突見艾露神色一凝直盯著平宮看,忙也湊前探個究竟,竟見人所持的劍柄,竟微微震顫。
“它在吸收我的光棱。”
平宮雙目如電,通過雙臂緩緩釋能,以此去試探灰織的反應,他天賦本就奇高,又飲用了靈材,如今自然也具備了中階應選者的實力,且較伍黃和阿邦有過之而無不及,當下控製好能量的輸出,竟引得灰織漸呈蘇醒之態。
“它接受你了?”艾露大驚失色,這劍柄,落在她手裏,無論怎麼刺激都沒有反應,交給了平宮喂以光棱,居然便有了起色,難道說……
她審視著平宮的一眉一目,暗想傳言若真,難道眼前這個年輕人做過什麼有損人節的事?
人心隔肚皮,早知如此,應該找加爾弗尼討履曆看看,不然都不知道共事的是人是鬼。
她心中暗潮湧動,表麵卻穩下情緒,畢竟有人能引動灰織,放在眼下那是天大的喜事啊,如若真能借此拔除蜂群的疫病,那爆彈這條命,蜂王必會豁盡全力去營救。
她思緒靈動,忙招呼阿邦,要他把事情告知伍黃等人,同時飛身躍向謝離與之耳語一番,再取出兩個小空間包,甩手勢招來懼兔。
在謝離的翻譯下,那兔抖抖耳朵打個顫,立即分出四隻小小兔來,這些小小兔二二為組,各護一包綁於背上,迅速冒雨衝出寺去,懼兔本尊也沒閑著,它親親艾露的鼻子以示告別,便也頓足掠空,幾個起落,已如一道疾電,貫入雨幕當中。
兔子前腳離開,蜂群後腳就躁動起來,原來平宮的灰織已然發力,其所向處,不時有星芒自蜂身溢出,似乎正有著某種微小的細粒,被那劍柄抽吸了去,恰應了眾人先前的分析,灰織的劍刃粉末果然沾附在厄類的身上。
這原本並非大事,誰想被抽去粉末的工蜂,居然乏力地癱倒在地上,如此自然引得蜂群暴怒,當即挺起螫針飛速朝平宮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