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有一山林,已是中秋,山林間的樹葉開始枯黃,已有許多開始掉掉落。
蜿蜒崎嶇的山道上鋪滿了落葉,人走在上麵沙沙作響,頗為鬆軟。
山間的風像情人的輕撫,輕柔細膩。
甄儀正在準備上山,回到他在山上的住處,這是他練劍的地方。
為了能更安靜地練劍,便在這荒無人煙的大山內尋了一平坦處修了一間竹屋。
少則數天,多則數月,甄儀隻要無事都會呆在山裏練劍,他那一手快劍便是在前麵那片竹林中練成的。
不一會兒甄儀便走出樹林,來到那片竹林裏,他的竹屋便在前方不遠處。
就見竹林深處一平坦開闊處,一座小竹屋橫臥在那裏。
年久日長,風吹日曬,竹屋外表呈現和周圍翠竹完全不同的黃色。
稻草鋪蓋的屋頂上幾隻純白的鴿子起落著,而白鴿正和何無罪家中的白鴿是為同一種。
甄儀在山中練劍的時日,何無罪正是以信鴿與他往來信息,而平日裏陪伴甄儀練劍的也那幾隻白色的信鴿,可想而知甄儀這些年是多麼孤獨。
而今日這與世無爭的清淨之地卻來了外人!
還是那一頂紅轎!還是那紅色的麵具!還是那黑衣的轎夫!
甄儀快行至竹屋前便已發現了。
那一抹詭異的血紅!那一抹令他印象深刻的血紅!那一抹讓他恥辱的血紅!
甄儀已經深深地明白了紅轎子裏那人的恐怖。
光是那四個轎夫,就已經是了不得的高手了。
可他卻沒有轉身而逃,一位劍客的尊嚴不允許他膽怯,不允許他後退。
再說了既然他能夠找到竹屋來,即便逃也逃不掉了。
所以甄儀並沒有放慢腳步,依舊閑庭若步地向竹屋走來。
“各位光臨寒舍,在下不甚榮幸,不知有何指教?”甄儀一抱拳!朗聲說道。
雖然是仇人但基本的禮儀還需要的。
過了片刻,轎子裏才幽幽地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動手!”
這是多麼簡短的兩個字,可就這麼一句簡短的兩個字中蘊含著多麼濃重的殺機!
可想而知說話的人有多殘酷果決!
說時遲那時快!轎子內的人剛說完,那四位轎夫就瞬間就從不同的方位急速朝甄儀攻來!
甄儀自然不甘示弱,厲聲道:“來得正好!上次沒有分出勝負,我的劍可是一直記著的。”
那四位黑衣人並沒有用什麼兵刃,他們的兵刃就是他們的指甲!
幹枯的枯黃手掌,配上尖銳漆黑的指甲,好似的來自地獄的鬼爪一般!
那漆黑的指甲在陽光的發射下居然閃爍著幽幽的光芒!
可想而知如果血肉之軀挨上一下會是多麼恐怖的事情!
甄儀自然不敢怠慢,身體一緊,立刻進入了戰鬥狀態。
甄儀的手放在劍柄上,體內內力一運,閃電般的拔劍,隻聽得噌的一聲,劍便已出鞘。
甄儀持劍急速向前一點,點的前方一人的前胸,瞬間便擊退其中一人。
再反手一劍,攻另一人的左眼,再一出手便擋下二人。
見空隙出現,甄儀劍再一掃擋住第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