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上,馬蹄聲起,那匹白色的駿馬在一位紫衣女子的驅趕下盡力趕路。
“嘶”的一聲,那白馬發出一聲悲鳴,這是它在這個世界發出的最後聲音,生來就被人奴役,現在總算是解脫了。
白馬一頭栽倒,馬上的紫衣女子仿佛早已預料到了,身形忽然飄飛,輕盈落地,優雅從容。
“沒事沒事,甄儀哥哥,堅持住!”
原來那女子懷裏還抱著一個黑衣男子,男子正是甄儀,已然隻剩下最後一口氣,而這女子正是甄儀朝思暮想的李菲兒。
李菲兒將甄儀放在背上,背起甄儀,回頭看了一眼那已經斷氣了的白馬,心中默念一聲:“安息”
下一秒李菲兒就已經出現在了數十米之外了,李菲兒背著甄儀在大道上化作一道紫色殘影疾馳著,她全力施展輕功,那速度竟比那駿馬還要快上不少。
“甄儀哥哥,你一定不會有事的,無論如何我一定要趕到藥王穀。”
李菲兒這一跑就是又是半日,此時的她全身都被汗水濕透了,紫色的衣裙緊貼在身上,展現出一副曼妙的身軀,當然附近空無一人,無人有緣欣賞到這樣的美景。
李菲兒速度也在漸漸慢了下來,她畢竟是人,也沒有像天山老人那樣絕世的功力,無法一去二三裏,是人就有極限,她已經很累很累了,可她沒有停下,她不敢停,她怕她隻要一停下,就得麵對甄儀再也回不來的噩夢。
她如此拚命地趕往藥王穀,何嚐不是在逃避,在給自己一個希望,其實甄儀現在的情況她心裏是清楚的,哪怕是被譽醫術天下第一的藥王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救回甄儀的命,更何況路途遙遠,能不能在七日內趕到藥王穀還是未知數。
她是在逃避,逃避一個她不想麵對的事實,這個現實就是甄儀會死。
跑了半日,李菲兒都沒有遇到一個行人,天色漸晚,已近黃昏,天邊的晚霞照映在李菲兒的臉上晶瑩的汗珠裏,美麗極了。
一輛豪華的馬車在晚霞裏悠閑漫步,馬車的主人並不著急回家,大概是要享受這沿途的風光吧,又或者是有什麼別的事吧。
李菲兒也看到了這輛馬車,心中一喜,當真是天助我也,背著甄儀就追上了那一輛馬車。
車夫是一名老漢,皮膚焦黃,滿臉皺紋,嘴裏正哼著一首不知名的小調,有一鞭沒一鞭地揮動著手中的馬鞭,不過卻都沒有打在馬背上,正是因為如此,這馬車才會走得這般緩慢。
老漢正在沉寂在那小調裏,自娛自樂,忽然前方竟出現一個紫色的身影,老漢雖然被驚到了,可卻沒有絲毫的慌張,手中韁繩一拉,把馬車從容地停下。
還不得老漢看清那紫衣身影,他自己就已經被撞飛到了地上,那道紫衣身影已然飄飛進來車廂內,老漢揉著發痛的屁股,大叫著:“哎呀,摔死我了。”
車廂內的李菲兒原本是將裏麵的人一起扔下去的,可是她進來後卻發現車廂內是一個白衣公子,這倒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白衣公子竟然帶著一臉笑意地望著自己,赫然一副在這裏等著李菲兒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