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全身酸痛。這是風子息醒來後的第一感覺,身體像散了架一樣無法動彈,不過完全清醒後殺手的直覺就提醒他,身邊有人!
“你醒了。”很肯定的語氣,風子息抬眼像出聲的方向望去,隻見一人背對著他站在自己身旁,一身銀色長衣完全不似現代社會的打扮,一頭長發用一束銀色發絲隨意的束在腦後,看身形根本分不出是男是女,而且“他”還特意壓低了聲音,更讓人猜不出實際年齡。
“你是誰?這又是哪裏?”風子息勉強用手臂支起身體,可手腕傳來一陣劇痛又讓他跌會原來的姿勢,這時,他才想起自己的手筋已經被趙得標挑斷。
“你的傷我已經幫你看過了,沒什麼大礙,修養兩個禮拜就可以了,隻是這段時間內切忌用力,否則就真的廢了。”淡淡的語氣像在說天氣一樣,可內容卻讓風子息一驚。
自己的右手腕處確實已經被包紮起來了,而且似乎也還能活動,呼,感謝上帝,還以為這隻手要廢了呢。
“為什麼救我?”當時在密室裏他隻覺得人影一閃,還沒來得及看清楚是誰就暈了過去,看情形就是這個“不男不女”的人救了他。
“原因,以後你會知道的,這裏是鼎風俱樂部的高爾夫球場,出了門你應該知道怎麼回家吧,不送。”
“既然不願說那我也不問了,有緣日後自會相見,到時再報答救命之恩。”他風子息從來就不是會強求的人,即使是救過自己的人,他不說,自己當然不會去問。
待到身後完全沒有了他的氣息,那人輕微的籲了口氣,忽然拔身而起,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事情辦好了?”
“是的,老爺,人已救出,受傷的右手銀已幫他診治,估計並無大礙。”說話的正是救人的銀,對麵的沙發裏,老爺子上官風的臉上是哭笑不得。
“老爺,這件事要不要告訴小小姐?”
“算了吧,要是讓宦兒知道自己好不容易救回的人又被自己送到狼窩裏去,還不得懊悔死啊,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以後誰都不要提起。”想起宦兒照顧他時的表情,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不要讓他們有牽連的好。
“對了,宦兒的訓練怎麼樣了?”宦兒13歲被他救回,然後正式收養,14歲那年開始讓金,銀,火,雷他們四個教她功夫和幻術,四年裏他從來沒問起過宦兒的學習情況,不知道那丫頭能不能成材呢。
“呃···”銀臉色微微一紅,低頭躊躇不語。
“怎麼,那丫頭不是練那個的材料,嗬嗬,沒什麼大不了的,預料之中嘛,畢竟是半路出道。”唉,果然是不行嗎?這丫頭還是沒有覺醒?
“不是,主子。那個···”
“什麼這個那個的,有話直接說就是。”上官風心裏警鈴大作,該不會這丫頭連起碼的防身功夫都沒學會吧,難道她沒有遺傳到如姬的因子?
“不。那個··”上官風抬頭看向自己的得力助手,他今天怎麼回事,怎麼說話吞吞吐吐的。“我們到現在也不知道小小姐的能力到底到了什麼程度,因為她從來不在我們麵前顯現自己的能力。”一口氣說完這些話,銀懊惱的撓了撓頭皮,真丟人,做了宦兒四年老師,竟然不知道她的能力到底到什麼程度,甚至連她有沒有能力都不知道。他們四個還真是失敗!
“你是說這四年來她從來沒在你們麵前用過你們教她的東西?”上官風愕然抬起頭,滿臉不可置信。
“是的,無論我們用什麼方法,小小姐她就是不肯顯示一下我們教她的東西,所以我們根本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學會?”
“防身術呢?那個她總該用過吧?”他就不信她連這個也學不會。
“沒有,因為她是小小姐,我們不能越距,所以每次試煉都是半途而廢。”打死也不能承認其實他們是受不了宦兒無辜的眼神和甜美的笑而偷偷放水。
“嗬嗬,小丫頭,不簡單呢。”上官風摸著下巴陷入了沉思,臉上的笑容卻讓人汗毛倒豎。
實驗房裏的宦兒冷不丁的打了個寒戰,不詳的預感···
深夜,宦兒被一聲輕微地落地聲驚醒盡管來人已盡量放輕腳步,但卻瞞不過她的雙耳,如果判斷沒錯,是從東北翻牆進來的。宦兒不禁想起數日前被自己救起的男人,該不會又一個受傷躲進來的吧?但隨後連續的落地聲推翻了她這個想法,看來,不止一人呢。
今晚爺爺帶金他們四人出門去了,臨走時交代明天才能回來,家裏隻有她和爺爺特意留下來保護自己的五個保鏢。
小偷?家裏可是有不少值錢的東西,就這樣不管讓他們順走了不太好吧,可自己又不想惹麻煩,適應了黑暗的宦兒忽然瞄到了桌上放的點心碟計上心來。
“哢嚓!”寂靜的夜裏玻璃的破碎聲顯得異常清晰。
“什麼人?”隨著一聲斷喝,庭院變的驟亮,三個蒙麵的身影赫然顯現。
五比三,哈,來人幾乎沒有勝算,完全沒有必要擔心,就在宦兒鬆口氣的功夫,隻聽噗通幾聲,院內站著的就剩闖進來的那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