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偽。”白澤冷冷的吐出兩個字,雀靈點頭讚同白澤的話。
丹亦儒則更狠:“不徇私枉法?睜眼說瞎話,當平民是三歲小孩?”丹亦儒的眼裏滿是鄙夷,這個黎修真是太虛偽了。
“下麵,有請第一位選手,餘輕音。”黎竹站在黎修的身後,高聲喊道。
餘輕音一身白色碎花長裙,素雅而又不失高貴,如墨一般的三千青絲被一個木簪挽起,素麵朝天,猶如一枝寒梅,傲立在雪中。纖纖玉指撥動琴弦,衣袖與水藍色古箏交相輝映,膚若凝脂,玉指行雲流水般奏出一不知名曲子,衣袖翻飛若舞,恍若蝶翼顫動,隨曲調漸漸高至不可能,如同鳳凰輕吟,珍珠落玉盤,歌曲遊離,竟然輕輕吟唱起來,餘音繚繞,如雲霧般久久不散一陣輕柔美妙的琴音響起,如絲如霧、如煙如雨、琴音輕緩柔美,琴音如淙淙流水,流過傾聽者的心田,琴音漸漸轉快,意境升至另一階段,有如白玉落珠盤、狂雁翔青空、燕剪春風、鷹穿柳浪,快樂自由的氣息充滿空氣中,柔韌的琴弦在修長的玉指下跳舞,幻出一陣陣絕妙的音符,貴氣而不失優雅。
眾人聽的如癡如醉,琴音仿佛進入了他們的心中,蕩滌人的靈魂,讓人身心平靜,似是回到了還在母親懷抱裏的時候,溫暖、舒適、安逸。
餘輕音冷豔動人,平時都不見她笑,但是剛剛彈奏時,她露出了一絲笑容,猶如一縷陽光衝破陰霾的烏雲,直衝天際,霎時間,令人覺得百花都為她綻放出了最美的花朵。明媚的微笑讓冷豔的餘輕音添了幾分嬌俏可愛,柔美的臉蛋上揚起了一抹甜美的微笑,餘輕音清冷的眸子裏也染上了絲絲笑意。
最後一個琴音奏畢,餘輕音拿起自己的愛琴,緩步走下了高台。台上所有的花似乎都不舍那動聽的琴音,全都扭動著花枝,似要將餘輕音留下。
“下一位選手,田玉芳。”
田玉芳,昨天為大家帶來眾多震撼的女子,一個用自己靈魂舞動的女子。昨日一支霓裳羽衣舞,跳進了大家的心裏,讓人為之震撼,今日,她將會給大家帶來怎樣的舞蹈?
一身淡黃色雲煙衫逶迤拖地白色宮緞素雪絹雲形千水裙,頭發梳涵煙芙蓉髻,淡掃蛾眉薄粉敷麵,明豔不可方物。明眸裏閃爍著自信的光彩,昨日花熙的一舞,讓她認識到自己舞姿的不足,經過一晚上的思索,她終於明白是那裏不對了,她沒有用心跳。
雖然她整個舞蹈似是充滿了靈魂,但是她卻迷失了她的心。舞者最重要的心,一顆熱愛舞蹈,癡迷舞蹈的心,被她在無數次的訓練中丟失了。
昨晚,她找回了自己的那顆赤子之心。曾經,舞蹈是她的生命,是她的一切,她熱愛舞蹈,但是經過歲月的磨礪,舞蹈變成了她生存的工具。現在,她要用自己的心去跳舞,就如同剛剛餘輕音在用心去彈奏曲子,隻要有心,就沒有什麼能夠阻攔她。
淡黃色的千水裙隨著田玉芳舞動,每次的扭動都讓裙擺飛揚起來,一顰一笑都顯得那麼動人,此時的田玉芳,耀眼如太陽,她,在用生命舞蹈,用心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