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叮咚~”
急促的門鈴聲響起。
“哎!”諸葛月無奈地輕歎一口氣,起身跑去開門,果然是她的最甜閨蜜,蘇曉恩,忍不住地賞她一擊純種白眼,“我靠,蘇曉恩,為毛你每次來我家都像趕著去投胎一樣?”
蘇曉恩愣愣地看著眼前的諸葛月,身著一襲醫生白袍,臉掛口罩,手戴白手套,左手一把鑷子,右手一把手術刀,手術刀已是布滿鮮血,血水一滴一滴地從刀鋒上往下滴,滴落在白袍……在昏暗的燈光下,別提有多驚悚了。
蘇曉恩咽了咽口水,左手撫上心髒,半晌後終於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魔鬼月,你每次都想嚇死我麼?”
“切!”諸葛月若無其事地轉身走進客廳,“那你怎麼還沒死!”
蘇曉恩撇了撇嘴,不再說什麼,自三年前她和諸葛月成為最甜閨蜜後,本是暈血的她,慢慢地不暈血了;本是膽小如鼠的她,慢慢地膽肥了;本是內向安靜的她,慢慢地活潑開朗了……本是心髒健康的她,慢慢地開始心絞痛了,這都是因為她的最甜閨蜜,諸葛月,用她自己的話來形容她——“你以為我是從孤兒院裏出來的?那你就大錯特錯了,其實我是精神院出來的。”
蘇曉恩跟著諸葛月走進客廳,見電視裏播的是她新拍的偶像劇,原本失了血色的小臉蛋終於恢複了紅潤,但一轉頭看向跪坐在茶幾前的諸葛月,她整個人又不舒服了。
茶幾上四仰八叉地放著一隻碩大的藏獒,藏獒被注射了麻醉劑,完全喪失了意識,沒有半點攻擊力,隻能任由諸葛月擺布。
諸葛月掰開藏獒的兩後肢,用左手裏的鑷子夾住藏獒的命根子,然後用右手裏手術刀快、狠、準地將其剪掉,然後風平浪靜地扔進垃圾桶裏,放下手中的工具,取下手套,抬頭看向蘇曉恩,柔柔地笑道:“影後蘇曉恩小姐,想喝點什麼?”
蘇曉恩盯著垃圾桶裏那個血肉模糊的東西看,隻覺得胃裏翻江倒海的難受,有什麼東西想要衝出喉嚨,她趕緊咽了咽口水,硬生生地將喉嚨處的東西給憋了回去,因為她知道,如果她這時衝進廁所嘔吐,諸葛月至少會嘲笑她一個月。
諸葛月見蘇曉恩看著垃圾桶裏的東西咽口水,俏眉輕挑,用鑷子將藏獒的命根子夾出來,遞到蘇曉恩的麵前,笑道:“影後小姐,不想喝東西,難道是想吃這個麼?您是想爆炒,還是油炸呢?”
“哇!”蘇曉恩再也忍不住,衝進廁所就嘩嘩地吐起來,足足嘔吐了十分鍾有餘,感覺內髒都快被吐出來了,最後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氣,待身心終於恢複平靜才走出浴室。
一走出浴室,就看見站在客廳裏搔首弄姿的諸葛月。
諸葛月已換上了一條深紅色的搖曳長裙,襯出她的玲瓏身段,曲線畢露。束腰,盈胸,露出消瘦的肩膀,精致深邃的鎖骨,低胸設計襯托出其豐盈的胸部,雪白的肌膚,若隱若現的乳溝,魅惑誘人。
她一頭招魂幡的墨發隨意地散落下來,直垂腰際,襯得她露出來的肌膚若櫻花初綻,粉嫩白皙。
一張鵝蛋臉未施粉黛,純真得恍如誤落人間的天使。身材卻是魔鬼,天生的尤物,是一杯灼烈的紅酒,一舉一動無時無刻不散發著魅惑。
這就是諸葛月,天使的麵孔,魔鬼的身段。
這亦是諸葛月,人前是溫柔可人的小獸醫,和貓貓狗狗,獅子老虎,都是好朋友;人後卻是冷豔無雙的黑寡婦,為天下女人除害,閹割渣男最拿手。
黑寡婦是諸葛月在暗月組織裏的代號,而暗月組織是一個“有錢能使鬼推磨”的地下組織,隻要你有錢,暗月組織就可以幫你做任何事。諸葛月十五歲時加入暗月組織,隻接幫女人閹割渣男的任務,五年來在她手裏斷子絕孫的渣男不少於千人,若要問她是否還記得第一個閹割的男人是誰?她定會笑得花枝招展,然後告訴你——是她的養父,諸葛峰。
在她十四歲的時候,諸葛峰闖進她的臥室,她用水果刀割了他。
自後她加入暗月組織,不為其他,隻為女人出口惡氣,順便賺點錢。
“今晚有任務嗎?”蘇曉恩眼底有閃爍,是複雜的情感,不過隻是稍縱即逝。
諸葛月帶上一張紅豔似火的月牙麵具,遮擋住她純淨柔和的麵容,整個人更是妖魅到了極致,她對蘇曉恩嬌媚一笑:“今晚有一筆大單,事成,一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