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你欠我的45(2 / 3)

隻是那樣的感覺不會在周希來的身上體念得到,和他的約會沒有接著第三次,一文就不再和他聯係了。過了一段時間,徐紅問她情況和感覺時,一文也就坦誠地告訴徐紅她已經不想和小周談下去了,理由是他不適合自己。徐紅也不多問,就說那就再找別人吧,隻要你還想要我幫忙,我就一直幫你介紹下去,直到你找到合適的人為止,或者實在在我這裏找不到合適的人,那就再另想辦法。

一文說好吧,那就隻好再麻煩你了。

接下來的時間,隻要文有空,徐紅就盡量幫她介紹,一文也盡量去約會見麵,談得來的多談幾次,沒感覺的一次就夠了。也不知見過多少次後,一文才慢慢地了解到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也在這見麵相親,約會談天的了解過程中,慢慢知道自己是怎樣的一個人,知道她在男人的眼中是怎樣的形象,知道自己有哪些方便讓人欣賞,又有哪些方麵讓男人懼怕。在認清自己的長處和缺點之後,她也漸漸懂得了什麼樣的男人才是適合自己的男人。曾經滄海難為水啊,要經過多少的長途跋涉,走過多少艱難險阻,才會得到夢中的美好。不是自己不努力,隻是愛情不是想要就能要得到的,就算是上天注定的姻緣,都還會有擦肩而過的時候,何況現在一文是苦苦尋求的時候。

是不是一切自有定數,是不是自己的真命天子還未出現?一文經過了這麼多次的嚐試,雖然還沒有找到她自己的真愛,但卻從中領略到了愛情的神秘,在這一連串的相親約會地過程中,她認識過的人中,也有感覺上很讓她舒服的人,但那些讓她感覺良好的人,總還讓一文在心裏覺得他們的身上還少了什麼更讓她心動的東西,她自己也不知道他們缺的是什麼?她好象在拿他們和一個並不存在的人做比較,至於那是怎樣的一個人,一文自己也不知道,但是要一文怎樣去把那個影子一樣的男人把他明確出來,一文自己還沒有辦法,也許等到他的形象漸漸明朗了,也可能就是她的真命天子吧。

桂蘭這回果然沒有喝多,也沒有象上次那樣又唱又跳,隻是讓那種微熏的感覺剛剛升起,就保持住不再讓它泛濫成災。

微熏的感覺,就象你的意識遊離於你的身體之外的感覺一樣,就象你的感覺被意識帶離身體,但卻又戀戀不舍地賴著不肯放棄自己的身體,感覺和意識就這樣在身體裏膠著爭鬥著,任憑身體就這樣放任自流,或成了不受管束,瘋顛狂放之狀,或幹脆就是一鬆軟乏力,躺在那兒一動不動樣。上次的桂蘭就象前麵說的那樣高歌狂舞,這一次的桂蘭老實得就象睡著了一樣,和上一次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遊離的意識還有個最大的特點,就是此時的思維可以絲毫不受任何限製,可想象的東西千奇百怪、天馬行空。桂蘭感覺自己好象看到一個孩子從自己的身下爬了出來,睜著黑漆漆的大眼,哀怨地看著她,好象要對她說些什麼,但卻隻會伊伊吖吖地說不清楚。桂蘭想要伸出手去抱他起來,卻怎麼也動不了,整個身體都象脫了力一般動彈不得。桂蘭驚恐地看著那個孩子,那孩子就順著她的身上往上爬啊爬,從腳下一直爬到腰上、腹上,桂蘭欣喜地看著就快要爬到胸前的孩子,正想要好好地看清楚他是什麼模樣的時候,一雙大手把那個孩子從她的身上一把抱走了去,桂蘭立刻想站起來要去尋找孩子的下落,但怎麼站也無力地站立不起,急得她是哇哇大叫,正在她聲嘶力竭、狂呼猛喊也無際於是的時候,一個聲音把她叫醒來了:“桂蘭,桂蘭,你醒醒,醒醒。”

桂蘭這才真的睜開自己的眼睛,看清楚小蓮藕和她媽媽站在她的旁邊,小蓮藕的媽媽正用手搖著桂蘭的肩膀,聲聲地叫著桂蘭的名字。桂蘭這才明白自己就躺在平常坐的躺椅上睡著了,身上還蓋上了一件不知誰的大衣。桂蘭掙紮著想坐起身來,無奈發覺現實的她也和夢境中的一樣全身乏力,而且滿頭大汗,好象在夢裏她已經使出了全身的力氣,現在已經再也動彈不得了。

大嫂叫小蓮藕去拿了條浸濕了的毛巾來,幫著桂蘭擦掉額頭上的汗水,安慰她說:“你剛才叫聲真是好嚇人喲,肯定是做了什麼夢吧,不要緊的,我們都在呢,呆會兒燙了會後,再去睡一覺就好了,不礙事的。”

“謝謝大嫂,我沒事,呆會兒我自己去洗就行了,不勞大嫂幫忙。”

“你就歇著吧,我叫小蓮藕打好了水,就過來叫你,你就好好躺著別動就行啦”。

桂蘭還想起身自己去,大嫂一把把她按在椅子上,不讓她再動。

桂蘭隻好躺著不再堅持,心裏想著夢中的那個孩子,擔心著那個抱走他的人是誰,但是怎麼想都想不起來那個人是誰,心裏隻能盼望那個人抱走小孩是一片好心,要不然自己真要想出什麼不好的事來,晚上又會做什麼不祥的夢來,那可是有些不妙了。

看到覃爺爺和大偉奶奶們還在興致勃勃的吃著喝著,桂蘭才知道自己並沒有睡過去多少時間,晚餐還在繼續進行著,隻是自己又一次醉在那香甜爽口的甜酒上麵,而且這一次比上一次醉得還要蹊蹺,桂蘭知道今晚自己並沒有喝進去多少酒,怎麼那麼容易就醉倒啦,而且還做了個短暫的夢。看來酒這個東西,今後還是少喝為妙。

洗了臉、腳後,桂蘭清醒了不少,剛才的睡意竟然一下子就沒了。從入夜開始到現在,晚餐已經吃得差不多了,看著燈影綽綽的一家人,一麵喝酒一麵嘮話,開開心心有說有笑,小蓮藕在一旁乖巧地聽話做事,桂蘭卻突然想起了自己這麼大的時候,卻在桃花源裏做著雜活,聽著下人使喚幺喝。長大了些的時候,不僅要做得更多更重的活,還要跟著教唱教琴的先生學習技藝,稍有不從就非打即罵,每日裏開嗓開身,勤學苦練。幸好桂蘭女大十八變,十五歲上就已經出落得如花似玉了,兼又唱得一聲好曲,從此被媽媽看中,再不用幹那粗重活路,一門心思學曲練舞。也是媽媽力捧,著力打造她這個頭牌花魁,自從一滿十六,被開了苞後,看似更風光耀眼,人前人後前呼後擁,派頭十足,但隻有她自己知道,要想保持住這頭牌的位置,不僅要比別人多付出更多的努力,還要比別的妓女更能忍受客人的變態要求,還要比別人更要接受客人更無恥混蛋地荒唐行徑。隻有這樣,她才會無愧於頭牌花魁的名聲,也才無愧於頭牌花魁的高高在上的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