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更大的功勞,甚至可以說一文的幸福,還要算在徐紅為他的女兒舉行的滿月酒宴上。那不僅僅是一次慶祝女兒滿月的宴會,也是一文緣定終身的一次相親會。
滿月宴規模不大,一文到的時候,還坐不了兩桌人。一文特意送了一個大大的封包,還從自己的童裝店裏拿了套最小號的童裝來作為禮物送給了小小壽星。看著抱著孩子滿臉寫著幸福感覺的年輕媽媽,一文看到了這是做為一個女人的一生中的一個特殊的階段,隻是這樣的時刻,不知道離自己還有多遠?
一文把東西交給徐紅之後,本想就這樣離開就算了,因為她看到前來祝願的人,大多是他家的親戚們,很多人一文不要說認識,就是見都沒見過,但徐紅說要介紹個表弟給她認識認識,是剛剛讀完碩士畢業回來,趕著來參加女兒的滿月宴,先見見麵吧,其它的以後再慢慢說。一文隻得由他。
徐紅把她引到了一個已經坐著的青年旁邊,把正在和人說著話的表弟叫了過來,介紹一文說是他的好朋友,然後對一文說這是他的表弟,叫英朗,說完就推說還有事要忙,要表弟照顧好一文,表弟說沒問題,他該忙忙去吧。
一文的身高在南方女人的身材當中,隻能算是普普通通,這和英朗一比起來,立刻有了種小鳥依人的感覺,雖然英朗也大概隻一米七十幾這個樣子,但高出一個頭的高度再加上健美的身體,給了一文一種被占優的感覺,那是種從來都沒有的感覺。後來他又禮貌的請她入坐,並在她的旁邊得體的和她說著閑話,使得她在這樣陌生的環境中不至於太過沉悶。一文在和他和聊天當中得知,他剛剛讀完碩士研究生畢業回來,已經直接進入政府部門任職成了一名公務人員,年紀長她一歲。在他的一連串表現下,不俗的談吐讓一文不僅感歎到,學識豐富的人,真的是和其它的人的不一樣的地方。象英朗這樣的人,和一文接觸過的生意場上的人相比,整個讓一文垂耳敬聽,另眼相看,使得一文在他麵前,再也沒有了往日的威風八麵咄咄逼人的女強人氣勢出現,一整晚都象一個初戀的小女生一樣,安靜的對英朗著迷。英朗後來對一文說:“那天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恬靜優雅的風度,深深地打動了我,我還沒見過誰可以象你一樣淡泊明麗,清麗脫俗,讓我不得不想在你麵前表現良好,生怕你看不上我!”對此一文隻是一笑不語。一文和英朗後來經過幾次接觸後,兩人都覺得對方已經自己要找的那一半,而且一個從政,一個經商,是不可我得的絕配,因此兩人很快就定好日子,舉行了婚禮,一文也正式成了徐紅的一個親戚。這不能不把這個功勞算在徐紅頭上,也可以說世事真的就是這麼飛環流轉,因果輪回。
桂蘭生下孩子之後,由於產後大出血,再加上覃家人都走去趕集了,兩個女人要幫忙接生,趕不了去請接生婆來幫忙,再加上下雪封了路,桂蘭死時,都沒能看得上她的孩子一眼。
覃家人尊了桂蘭說的她家夫姓蘭的姓氏,給孩子起名叫蘭天雪。覃家人把桂蘭就埋在後山腳下。出殯那天奶奶對著她的墓說道:“桂蘭你放心去吧,孩子我們一定幫你帶大,讓他成家立業,給你傳宗接代。”天雪後來就是在這樣的農家裏長大成人,他的人生裏,也就從此和農村結下了不解之緣。以至於他的後代都跟著他做了農村的一員,直到蘭一文的出世,和她出門打工後發生的事,才對蘭家的身世有了改變。這都是後話了。隻是當時有件事覃家人不知道,那就是桂蘭生下這個孩子後,是想讓他找那個徐紅討回欠她的債的,她已經發過誓了,不管怎樣,都要徐家來償還欠她的債,因為她變成這樣的結果,都是因為徐家的決定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