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章 保持沉默,是一種厚積薄發的做事風格 (5)(1 / 3)

人們在交往中,常常喜歡與單純的人交往。與單純的人交往放鬆、自然,不用費盡心機,提高警惕;這倒不是說單純的人是傻子,是可以隨意欺騙與作弄的,而是說他心地純淨、寧和、淡泊,他也懂得很多,想得很深,看得很透,他把他的心智放在更有價值和更有意義的事情上。這就是荀子所說的那種人:溫和如玉,完美純正。

然而,與精明的人交往,就得時時小心,處處提防,稍有不慎就會落入泥淖和陷阱中。交往得越久,相處得越深,就越是感到被欺騙、被愚弄,當然也就越是不自在。如果沒有辦法還得與他交往,那麼你就會以精明手腕去對付他。這正應了鄭板橋的一句話:“試看世間會打算的,何曾打算得別人一點,真是算盡自家耳!”

曾國藩是一個精明的人,他弟弟曾國荃也是一個精明的人,他們就因為精明吃過不少虧。

對於讀書人,曾國藩還能以誠相待,他說:“人以偽來,我以誠往,久之則偽者亦共趨於誠矣。”但是對於官場的交接,他們兄弟卻不堪應付。他們懂得人情世故,但又懷著一肚子的不合時宜,既不能硬,又不能軟,所以到處碰壁。這是很自然的,你對人誠懇,人也對你誠懇;你對人詭秘,人也對你詭秘;你對人一肚子不合時宜,人也對你會一肚子不合時宜。

而曾國藩的朋友迪安有一個優點,就是全然不懂人情世故,雖然他也有一肚子的不合時宜,但他卻一味渾含,永不發露,所以他能悠然自得,安然無恙。而曾國藩兄弟卻時時發露,總喜歡議論和表現,處處顯露精明,其實處處不精明。曾國藩提醒曾國荃:這終究不是載福之道,很可能會給我們帶來災難。

到了後來,曾國藩似乎有所領悟,他在給湖北巡撫胡林翼的信中寫道:“惟忘機可以消眾機,惟懵懂可以拔(消除)不祥。”但很遺憾,他未能身體力行。

所以,為學不可不精,為人不可大精,還是糊塗一點的好。

人家批評你的錯誤,那是對你的友愛和幫助,你應當自我檢討一番。果真有錯誤,就要切實改正;如無錯誤,可以解釋清楚,但不要和人家爭辯,以顯示你的精明。

藏頭掖尾收起鋒芒

無論是聽來的,還是書上看來的,古時越是身懷絕技之人,晚年越是崇尚隱岩穀、樂林泉,這是一種境界。君子藏器於身,待時而動。得意勿恣意奢侈,失意勿抑鬱失措。

我們看武林小說,從未有什麼破不了的絕招,其結局往往弄刀的刀下死,弄槍的槍下亡,溺死的多是會水的。古來大凡隱士高手,之所以蟄伏龜居、深藏不露,無不飽經風霜、深諳樹大招風帶來的禍患。所謂“水淺多小蝦,潭深藏蛟龍。”名人並非都是高人,高人往往不名。因為他們深諳“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

至於顯山露水之舉,還是多屬不知天高地厚所致。現實中越是窮人,往往硬充富有,為的是怕人瞧不起。而身價百萬千萬甚至上億的富翁出門,卻往往好花小錢,怕的就是露富招惹事端。武林間的庸人與高人之間的“顯”、“隱”,或許與此理相關。

其實,無論官大小、錢多少、水平高低,隻要踏踏實實做人,規規矩矩處事,路再窄也會任君通行。反之,世界雖大,卻難免處處碰壁,輕則栽跟頭丟人現眼,重則毀了一生。

人在社會中,無時無刻不與社會發生著各種聯係,其中最重要的便是順應社會。所謂順應社會,實際上就是如何調整自身在社會環境中的關係,再進一層講,本質上還是指調節與周圍人群間的關係。順應社會便是要把握尺度,在周圍的人群中為自己爭得更高的地位和更多的利益而又不至於使別人對自己產生壞的印象。周圍人群的關係處理不好難免會成為眾矢之的,終會慘遭淘。

處理與周圍人群的關係,說來容易,真正做起來,卻是極難的。這不像做一道練習題,也不像去市場買菜。所謂百人百性,與不同的人交往須得用不同的方法來應對。這就自然給人際關係的處理帶來許多想不到的意外之事。尤其是當代社會,商品經濟大潮洶湧澎湃,雖然卷起潔白的浪花,卻也帶起了渾濁的泥沙。很難說,別人的想法是怎樣的,現代人想法則更加封閉與隱秘。稍有不慎便很有可能陷入泥沼,失足難拔。特別是現在的年輕人,總是希望領導或周圍的同事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就知道自己是個不平凡的、很有才能的人,因而鋒芒太露,其結果往往會適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