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個絕對有潔癖的女人,除了霍雲霆身上的味道,其他男人身上的香水味,都有種讓她感到惡心的感覺。
她抵抗的看著他,忽然莞爾一笑,“既然是這樣,那我要看一下,你有多少能耐了!”
“嘖嘖……”霍雲瑞忽然伸手,勾住了她的下巴,梁意寒杏目一瞪,一手打掉了他捏著自己下巴的手,不滿的嗬斥了一句,“霍雲瑞,請你自重!”
霍雲瑞笑得不可一世,“我隻是想告訴你,你生氣的樣子特別有意思!”
“你真是惡趣味很濃!”梁意寒憤怒的起身,卻不知,自己和霍雲瑞剛才的互動早就進入了別人的鏡頭中。
霍雲瑞看著她的倉促離開的背影,嘴角的笑紋越來越深了……
第二天,梁意寒和霍雲瑞在馬場的照片竟然在雜誌上瘋傳……
不但是馬場上霍雲瑞對她的挑釁,還有霍老先生,梁父和霍雲瑞他們四人的照片,全部清晰的登上了雜誌。
而且配上了大大的標題……
“梁霍聯姻好事將近,金融圈將再添佳話!”
看著這樣的報道,梁意寒氣得差點吐血,她命令那家雜誌的主編立即收回所有的雜誌,並銷毀,但是對方卻義正言辭的說,這是梁父授權他刊登這些照片的。
梁意寒這回被傷得不行,頓時有一種被至親重重傷到的感覺。
她從公司立即回到家裏,梁父正在花園裏喂魚,梁意寒上前,直接氣衝衝的問,“爸,這是什麼意思,你為什麼沒有經過我同意就請周刊來拍我,並且還造謠出那樣的消息!”
梁父不說話,隻是依舊動作清閑的喂著手裏的魚食。
“爸……”梁意寒真的氣得不行了,彎身立即奪過了梁父手裏的魚食。
“爸,你這樣做很過分,我很受傷,我對那個霍雲瑞根本沒有感覺,你這樣做,會讓我很難堪!”
梁意寒憋紅了臉,不到萬不得已,她是絕對不會這樣生氣的對父親說話的,不是因為他是她父親,而是他是一個心髒病隨時會發作的父親!
梁父則才緩緩抬起頭來,看著自己這個最得意的繼承人,他眼裏再一次布滿了失望。
見父親不說話,梁意寒再問,“爸,你是不是一直想要把我們姐妹當商品一樣的嫁出去,難道女兒們的幸福比不上公司嗎?你真這樣做,會讓我覺得而很心寒!”
“心寒?”梁父終於開口,語氣裏忽然充斥著無限的悲涼。
“梁氏如今的狀態是前有狼後有虎,你以為現在的盈利就能代表著後麵的高枕無憂,你不告訴我,我都知道,上一次梁氏陷入危機,是有人在暗中搞鬼,企圖吞掉梁氏的股份……
“爸……”梁意寒啞然,“你怎麼知道這個?”
“我還沒死!公司的事情我當然知道!”
“商場上的競爭是男人們懦弱蠶食的競爭,你一個女孩子,太容易感情用事被人抓住把柄,我必須在死前為你籌謀最後一步,好讓你日後不用受傷太重!”
梁父的話卻沒有得到梁意寒的認同,她不是不了解這個殘酷的社會帶給她的壓力,可是,那也不至於要這樣,於是,她譏諷的問,“你給我的籌謀,就是千方百計的給我找一個金
主,讓我下半輩子後顧無憂麼?”
“如果對你來說,你的女兒可以像花瓶一樣出賣,那你當年對我的栽培,教我各種商業知識,又是為何?這樣想來,你不是打自己的嘴巴麼?”
“那是你爸我還年輕,現在我已經老了,一隻腳已經踏進棺材了,我必須對自己認命!”
梁父低喝了一聲,顫抖的唇角邊,那被病魔摧殘過的痕跡越發的明顯了,梁意寒看著這樣的父親,心口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刺了一下。
她看著他,忽然哀涼的一笑,“你真正擔心的並不是我,是公司對不對,因為公司是你一輩子的心血,你害怕我沒有能力在你去世後打理好公司,所以用我做籌碼,不斷的為公司
引進新的合作夥伴,是不是?”
“不管是哪種,總之我都是為你好!”
梁父怒斥著,對女兒的解釋,並沒有否認,但是,他的眼中依舊有很多的失望。
梁意寒卻來了一句,“我不會讓你如願以償的……”
寧靜無聲的清晨,梁意寒按下音響開關,頓時,房間裏無伴奏大提琴的樂音緩慢劃破空氣的靜寂。
梁父和霍家提出的這場荒唐的婚約,讓梁意寒夜裏一直輾轉反思,在這個周末,梁意寒起床後自問一個難題……
她要如何拒絕這場荒唐的婚事,卻又能取得雙贏的機會,不會傷害到父親和霍雲霆?
想到霍雲霆,她清冷的眸子這才閃過一抹黯然,他已經離開了整整二十天了?
難道因為那天她的發脾氣,他真的對她置之不理了嗎?
想到此,意寒的心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