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周圍的人散去,葉伊瀧並沒有回到之前的房間裏,向著馬棚走去,她必須盡快地離開這裏。
“姑娘,你還在流血,若真的要走,可否讓在下先將你的傷口包紮了再走也不遲。”月修影癡迷得看著葉伊瀧,擔憂地說著。
如今六大門派殺了慕然嫣與柳文軒,單說月華宮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若被鷹絕老人知曉自己的愛徒被人殺害,那也不是簡單就能了事的。
如今她的身份也就這樣的暴露了,若真回了月華宮還好,可就她孤身一人去報仇的話,猶如以卵擊石。明知自己不是她的什麼人,想留住她也找不出什麼借口,想到這裏,他就擔心不已。
“不必。”葉伊瀧心裏覺得很不舒服,很……煩躁。因為他看她的眼神,也是因為他……為了她而出頭。
她不傻,雖然隻有十四五歲的身體,但是心裏年齡卻是正常的十八歲,在二十一世紀裏早已經是成年人,也明白他那眼神裏所包含的意思。可是她卻不想接受這樣的感情,如今的她所能背負的隻有無盡的仇恨,其他的她從不納入考慮。
害怕,無措,更是本能的拒絕,想要遠離他,那麼她便能安全地保住自己的心,不被動搖。在他出來幫她的時候,她吃了一驚的同時,心在那一刻真的為他而不正常的跳動著。
見葉伊瀧不斷地想要逃離,月修影心裏有著失落,更是難過,“若在下說三個月後龍家堡的武林會,姑娘可還願意讓在下幫你包紮,聽完再走?”
葉伊瀧的身體僵在那裏,思量了片刻轉身看向身後的月修影,清朗俊逸的麵容此刻正溫柔地笑著,然而眼睛裏卻帶著悲涼,讓她心裏一沉,跟著他一起難過。
若說沒有感覺,那是不可能的,且不說他英俊過人的麵容,單是他那溫文爾雅的性格也會讓不少女子為之動容癡迷,芳心暗許。
月修影看著葉伊瀧略帶猶豫,他,竟然要用這樣的方法才能留她一會兒,可他連這樣的短暫的一會兒也如此的渴望。
“龍家堡乃是繼玉龍山莊後的一大江湖名門,每年一期的武林會本是由武林盟主舉辦的,但因家師退出江湖而由龍家堡接受舉行。但因今年的武林會由選舉盟主的意思,所以姑娘若是沒有武林貼也是進不去的。”茶座裏,葉伊瀧仔細得聽著,卻沒有讓月修影幫她包紮,隻要不是致命傷,她便不在意。身體上的傷遠沒有心裏的痛楚來得折磨人……
“多謝!”在心中盤算了許久也找不出一些頭緒,葉伊瀧心裏也不由得煩悶起來,隻好到時候走一步算一步,若真的進不去,隻要自己在他們到之前或離開之後下手,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剛想起身離開,然而一隻手卻被人拉住。毫無意識,本能的甩開來人的手,再一個反手掐住那人手腕處,怒瞪著。卻看見月修影苦澀的笑容,一怔。
“這是金瘡藥,姑娘還是敷上一些吧。”另一隻手上正靜靜地躺著一瓶白玉瓷瓶,在他修長潤白的手間,安靜的擺在她的眼前。